“局長,這個呂烈山是個危險期人物,絕不能讓您一個人去!”
葉正清瞥了一眼小李:
“我們是警察,怎麽可能按照歹徒說的去做,不過這個呂烈山十幾年了,一點情報都沒透露,在我們手上也沒什麽用,倒是可以作為誘餌。”
呂烈山此人極為勇武,曾經是三爺手下的二把手,心狠手辣,警方一直想要抓住他,但三爺為人謹慎,一直沒有機會,直到一次街頭火拚時,呂烈山被敵對勢力團團包圍,愣是一個人殺出了對方十幾人的包圍圈,後來重傷倒地被警方逮捕。
獄中這麽多年,呂烈山一直對警方的問訊采取不配合不妥協的態度,三爺的興義門也就此進入秘密發展階段,警方更加難以找到三爺的犯罪證據和犯罪窩點。
葉正清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了寧遠博士,後者也很認同葉局長的計劃,葉梓涵只是個幌子,真實目的應該還是二號碼頭的貨物。
三爺的秘密窩點中,三爺正吩咐著下人:
“都給我聽好了,要是傷了這姑奶奶一根汗毛,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為首的領班滿頭大汗,端著整整一盤的山珍海味,為難地說:
“三爺,這姑奶奶油鹽不進,一口水都沒喝,我們才剛進去,就被趕出來了,您看咱們身上的傷,這姑奶奶太能打了啊!”
三爺頭疼地看著一動沒動的食物,想著等他把這姑奶奶送走,他就好好揍一頓老王出氣,但此時,他只能強忍著怒火:
“你進去,當她面吃兩口飯,然後給她磕兩個頭。”
領班為難地看了看餐盤,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猶猶豫豫的樣子讓三爺氣不打一處來,他在領班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罵道:
“還不快去!”
領班差點就把盤子給摔了,顫顫巍巍地敲著房門,裡面傳來葉梓涵憤怒的吼聲:
“滾蛋!”
三爺從來不是一個體恤下屬的人,但一刻他對自己的領班突然生出了一種愧疚的情緒,領班哭著臉看向他,三爺狠狠心,轉身離去。
領班努力在臉上擠出職業化的微笑,打開房門,對被鎖在桌前的葉梓涵笑道:
“葉小姐,這是三爺特地為您準備的大餐,您保重身體,多少吃一點吧。”
領班如是說著,見葉梓涵把臉撇在一邊,他隻好乖乖跪在地上,用刀切下一塊肉,放入自己口中,咀嚼著咽下去,對葉梓涵說道:
“葉小姐,我知道您不信任我們,你看,我都吃了,這裡面肯定沒有下毒,我們三爺說了,今晚您就能回家了,這次啊,真的是純屬誤會!”
葉梓涵其實肚子早就餓的不行,從昨天下午被綁架回來,今天早上才醒過來,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身處一處豪華套房中,身上濕漉漉的衣物也被換成了一套看起來就很昂貴的連衣長裙,她第一時間沒有感到恐懼,而是極度的憤怒。
此時正在她邊上服侍的正是這個倒霉的領班,他不明不白地被葉梓涵一腳踢翻在地上,後者直奔房門而去,還好門外有看守守衛,兩名護衛和領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葉梓涵製服,在三爺的親自指示下,把她溫柔的鎖在了桌邊。
自此之後,葉梓涵就油鹽不進,不管領班怎麽討好,她就是不肯吃飯,不肯說話。
在看到領班親自吃了盤中的食物後,她這才稍稍安心,領班趁熱打鐵,在地上給葉梓涵磕了好幾個頭,祈求到:
“葉小姐,您就吃點吧,您要是有點閃失,我是小命不保啊。”
葉梓涵本來就餓,見領班這麽卑微,態度也軟了下來,小聲說了句:
“行,你放下吧,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待著。”
領班如蒙大赦,趕緊放下盤子,匆匆退到門邊,剛要開門就聽見身後又傳來姑奶奶的命令:
“站住!”
領班剛發向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惶恐地看向葉梓涵,只見葉梓涵一臉無語的把被鏈條鎖住的手抬了起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食物放在了地上,葉梓涵夠不到。
領班畢恭畢敬把食物擺上桌子,就快步離開了。見屋內只剩自己一個人,早就肚子空空的葉梓涵不顧形象地大快朵頤起來, 不得不說,三爺提供的食物還是很不錯的,非常美味。
三爺在手機上監控著房間內的一切,皺著眉頭,邊上的老王剛被老板教訓過,這會兒老實的很,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三爺,咱對這小妮子這麽好幹什麽?”
三爺白了他一眼:
“笨,這種節骨眼上,不要和葉正清撕破臉,你真以為血淚會讓我們加入啊,就算加入了也沒什麽好處,我們跟血淚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老王繼續追問道:
“那老板,咱真的要把呂哥接回來?”
三爺放下手機,小聲說道:
“老王,你現在是二把手,呂烈山回來了你會服他?”
老王以為老板在試探自己,於是趕忙表忠心:
“老板我只服你的,你讓我當幾把手,我就是幾把手。”
三爺真是恨鐵不成鋼,不過也好,自己的屬下都是些沒腦子,也便於自己控制:
“我不是這個意思,換回呂烈山,不是我的意思,而是。。。”
三爺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老王順著他的指引抬頭看去,一副恍然大悟的意思,點點頭:
“我懂了三爺,是樓上那人的意思,只是三爺,這樓上是誰啊?這麽大能耐能指揮您?”
三爺口中的茶水噴了一地,把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站起身衝著老王大罵: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氣死我啦!”
說完便一臉惱怒地摔門而去,留下一臉懵的老王,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