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基地連個代號都沒有,在公司內部甚至都是以“那裡”作為代稱,安全級別非常高,但是限制卻在一瞬間全部被打開,正在樓廊裡巡邏的安保人員驚愕的發現,原本都緊閉著的監室鐵門,居然都緩緩開啟,樓道裡也閃爍起了報警的紅燈。
安保人員趕緊抽出別在腰間的配槍,緊張地盯著眼前那扇開啟的鐵門,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正當安保人員松了一口氣,轉過身準備撤離,卻撞上了一面透明的牆壁,安保人員立刻慌亂起來,他剛到這裡上班,雖然領導對他三緘其口,但從同事聊天的口中,他還是得知了一些小道消息,這裡的關押的,並不是囚犯,而是用有奇特能力的實驗體。
安保人員靠著那堵透明牆壁,害怕的蹲在地上,前方的鐵門裡,緩緩走出了一個瘦高年輕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白色的病號服,斯斯文文的樣子,並不像是窮凶極惡之人。
年輕人慢慢走近安保人員,安保人員舉起手槍,胡亂地向年輕人射擊,明明近在咫尺,年輕人卻毫發無損,就好像前方也有一堵透明牆壁一樣。
安保人員這才看清楚,此人的胸口別著一張名牌,上面寫著:
“實驗體編號:0091能力:製造透明牆危險程度:A”
雖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是安保人員覺得自己完蛋了,因為前方和後方的透明牆壁把自己夾在其中,慢慢開始靠近。
安保人員盡量蜷縮自己的身體,但是根本無濟於事,兩面牆壁越來越近,他用來支撐的手已經被壓碎,鮮血迸射而出,白骨已經裸露出來。
戴眼鏡的年輕人就站在牆外默默看著安保人員被一點一點壓扁,從一個完整人變成了一團碎揉碎骨。而後推了推眼鏡,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像這種情況,在基地的各層都發生著,史密斯解除限制的時候根本沒有給還在工作的安保人員和實驗人員反應的時間,從監室裡逃出來的實驗體一個個都對工作人員展開了殺戮,甚至實驗體之間都互相攻擊。
一時間,安保人員的槍聲,實驗人員的慘叫聲,實驗體的殺戮聲此起彼伏,整座基地,宛如人間煉獄一般。
基地最底層,第一小隊在隊長的帶領下,正貼緊牆壁小心翼翼地前進。和其他樓層不同,基地最底層只有一個監室,沒有工作人員也沒有安保人員,只有紅色的警報燈在一閃一閃,整層樓就好像沒有發生泄漏事件,安靜的詭異。
小隊長打著手勢,小隊成員緩緩靠近開著的監室大門,而後迅速閃身到敞開的大門前,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只有被松開的拘束床。
小隊長向著兩名成員打了個手勢,三人一同舉槍進入房間內查看,其他人在外警戒。
房間內各種各樣的儀器都完好無損,就好像裡面從來沒有關押過實驗體,只有那張綁帶多的嚇人的拘束床證明了這裡曾經關押的是最危險的零號實驗體。
三人仔細檢查了房間內部,什麽也沒發現,小隊長和兩名手下從房間內退出來,正準備指揮其余隊員繼續搜索,卻發現,門口依然成了屠宰場。
小隊成員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卻沒有一滴血,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這麽被屠戮殆盡,一個十二三歲的黑發黃種人少年,正好奇地把玩著隊員掉落的步槍。小隊長和剩下的兩個隊員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趕忙舉槍向少年射擊。槍聲響起,三人迅速清空彈夾,所有的子彈都被一團紅黑色的粒子狀態的氣體擋下。
黑紅色氣體向三人襲來,三人感覺到喉嚨被人掐住,難以呼吸,在掙扎了一段時間後,黑紅色氣體將他們丟開,小隊長在彌留之際,看到了被少年丟在地上的名牌:
“實驗體編號:0000
能力:未知
危險程度:未知”
“該死!第一小隊失敗了!”史密斯看著手中的手機,上面第一小隊的生命信號全部消失,這也說明了零號實驗體已經出逃。
秘書憂心忡忡地問道:
“史密斯先生,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讓理事會知道零號實驗體沒有被銷毀,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您成為理事的。”
史密斯突然惡狠狠地瞪著秘書,強調到:
“史密斯,理事!”
秘書被嚇的不敢說話,只能跟在史密斯身後快步向外走去。動作快的實驗體已經接近基地的出口,第二小隊拚死抵抗這才保全了史密斯和秘書,好在越靠近地面的樓層關押的實驗體等級越低,這隊精英士兵勉強抵擋住了實驗體的攻擊。
史密斯指揮著第二小隊士兵先上了軍用卡車,隨後給了秘書一個眼神。秘書咬咬牙,按下了口袋裡的遙控器。
“轟”一聲巨響,載滿了第二小隊士兵的卡車轟然爆炸,史密斯滿意地看著手機上兩隊士兵的生命體征都全部消失,笑眯眯地問秘書:
“知道為什麽要殺他們嗎?”
秘書趕忙惶恐地回道:
“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這次泄露事故是卡爾博士的責任,不是別的原因。”
史密斯拉開吉普車的駕駛座車門坐了上去,從腰間掏出手槍,指向秘書:
“那麽,現場還有誰知道真相呢,還有誰知道零號實驗體出逃了呢?”
秘書被嚇的跪倒在地上,祈求道:
“史密斯理事,求您不要殺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哦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
史密斯似乎很喜歡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殺人,一槍解決了跪在地上的秘書,一邊收回槍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
“真是沒有點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