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衣角滴在地板。
艾歐幾亞看著伍德,伍德的呼吸越來越虛弱。
現在,唯有一個選擇。
突然艾歐幾亞一把拉起了伍德,撞向了車壁。
艾歐幾亞與伍德瞬間透明,兩人如同虛影一般穿過了車壁。
此時,列車正在高速行駛。
兩人極速向後方飛去。
這是下策中的上策,也是唯一的機會。
艾歐幾亞的左手抱主伍德,右手聚集能量,化作一柄長矛,在貼近地面時狠狠刺向了地面。
砂石飛濺,土地被生硬地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為了不被濺起的沙泥隨意的撕作碎片,她激發了自身全部能量保護著伍德。
噗的一聲,緊接著吱吱的鳴響。
艾歐幾亞看著左邊飄過血滴,她突然發覺到自己的左耳因似乎失聰一般什麽也聽不見。
銳利的長矛將鐵軌劈作兩半,為了盡快停下,她嘗試用腳刹停,不過毫無作用,反而是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的腿骨硬生折斷。
兩人劃出了很長一道距離,然後兩人停了下來。
艾歐幾亞踉蹌著抱著伍德,一瘸一拐地爬上了站台。
她掏出通訊器:“喂…我是…請求幫助…”
咻…砰…
隨著通訊器從手中滑落,艾歐幾亞胸口一陣撕痛也倒了下去。
不過她還是堅持等到了救援人員來到才昏迷。
列車上,幻夢一時沒反應過來。
沉默兩秒後冷笑一聲,說道:“失手了,哼,不過就算你們能活下去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利刃道:“我覺著他們如果能活下來肯定會報復我們的~”
“想殺我們的人多了去了。”幻夢頓頓又說:“不過這個家夥居然是鬼社的人,我確實吃了一驚呢。”
黑臉男子問道:“有什麽不對的嗎?”
“那個名叫鬼社的組織,曾經的首腦就是魔王,在魔王死後,這個組織應該完全瓦解了才對。”
利刃撿起伍德兩人逃跑時,因虛化而脫落的長刀:“也許那只是個噱頭呢?”
“如果是真的的話,我倒是很感興趣,畢竟魔王是不會完全死亡的,或許我們可以竊取她的力量。”
黑臉男又問到:“如果是真的,那麽雇傭我們的人…”
這時,一個女人推開了駕駛室的門朝這邊喊道:“喂,怎麽這麽吵啊?”
“人都死乾淨了吵什麽!”幻夢笑著回道。
“哎呀,你們怎麽隔三差五來一次。”
“大姐,回去開車去吧。”
“行吧。”
幾日之後的一個下午。
在一所醫院中,伍德與艾歐幾亞醒了過來。
艾歐幾亞醒後,感受到渾身酸痛,疲軟無力,就算是簡單的抬手也得費很大力氣。
她扭頭看向臨床的伍德。
此時伍德床前有一名醫生,名字叫紅。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著伍德好一會,然後走了出去。
艾歐幾亞艱難的支起身體向護工示意取來衣物。
不久,伍德也醒了過來。除了受傷的手臂還隱隱作痛,其他一切完好。
這時的艾歐幾亞已經穿上了正式的服裝,她靜靜地爬在窗邊看路過的行人。
“艾歐幾亞…我們怎麽脫離的那裡?”
艾歐幾亞見伍德醒了,就走了過來,坐在了伍德的床邊的板凳上。
“抱歉,作為您的近衛,我沒有保護好您…我使用了…您妹妹身體中殘留的能量…”
“原來是這樣…不必自責,她不會在意的,這事終究怪我,要不是我也沒有這麽多么蛾子。”
“……”艾歐幾亞沉默了一會,說道:“總部那邊…已經派去其他指揮官了。”
“嗯…”然後伍德問:“然後呢,他們怎麽說?”
“他們說讓您先休息,前線的事以後再說。”
“沒有問我為什麽失約嗎?”
“沒有。”
“嗯……”
此時,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少年,脖子上掛著一張象征身份的證件,什麽寫著“特殊作戰部隊:特級人事部幹部”
“抱歉打擾了,我找叫人…艾歐…幾亞是吧,出來,有事。”
“那…我先出去了。”
“嗯。”
兩人來到門外,艾歐幾亞瞄了幾眼伍德,隨手關上了門。
“我是人事部的人,叫做逆元,你應該有人過來通知過你,希望你理解,畢竟前線的士兵可是太少了。”
“我知道。”
“雖然你是伍德先生指名的近衛,但是,現在他受傷住院了,而且醫院也駐扎有少量士兵。”
“所以?”
“所以,明天早上我來找你,你也清醒了,準備去前線。”
“……好吧。”
“那這麽說定了。”
逆元說完就走了。
艾歐幾亞站在原地。
在五年前,帝國挑起戰爭攻擊了蘭德北部,導致她家破人亡,年僅12歲的她帶著弟弟到處求生。後來,帝國多次轟炸蘭德,蘭德民不聊生,只有中心城是稍微安全的。她15歲的時候,和弟弟被當時的政府強征當兵。兩年前,她執行任務時被重創,鑒於她還了解一些前線的事,就移植了她的大腦。移植對象正是伍德的妹妹艾歐幾亞,艾歐幾亞是一名天才少女,與其年齡相仿,患病去世,兩人器官意外的契合,甚至連排異反應都微乎其微。“艾歐幾亞”成為了一名士兵。雖然伍德一開始接受不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也就慢慢習慣了。但是,原來與妹妹關系很好的人,就會覺著她的存在“不倫不類”。兩年過去了,也就只有伍德還關系關系自己。這麽多年也是,她一個朋友都沒有,習慣是肯定不可能的。現在讓她遠離自己(僅存)唯一的朋友,是難以接受的。
過了一會,“艾歐幾亞”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唔,怎麽了,一臉不開心?”
“我…要去前線了。”
“……”
“前線…記得保護好自己…”
“放心吧,這副身體我會保管好的。”
“不是…我說的…是你。”
“艾歐幾亞”的內心有所觸動,這是關心嗎?是啊。是許久許久沒有聽見過的,對自己的關心。
“不要太過在意,戴爾斯。”
“你原來…知道我的真名…”
“嗯,應該說…算了…”
黑色的夜幕悄悄來襲。
兩人入睡了。
次日。
逆元帶走了戴爾斯,不過那時離天亮還有好久。 戴爾斯悄悄走了。
伍德醒來得知後,一陣沉默。
當天的中午,來了兩個人看望伍德。
咚!門被跺開了。
“呦吼,伍德!”一個女人帶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海默…這裡還有別的病人呢。”
海默看了一圈,一些被吵醒的病人怒目看著她。
“啊哈哈,抱歉嘍。”
“塔塔,你怎麽也來了。”
“我可是特地向師傅請假來看你呢!”
“我聽說了,那家夥走了是吧?”
“其實你沒必要這麽敵對她。”
海默斜嘴一笑:我敵對的人,還不知道被我敵對呢!
兩人來著也沒有多說什麽,就走了。
伍德望著他們離開。
“海默怎麽去了右邊,樓梯不在那邊啊…”
伍德打了個哈欠,沒有多想了。
這些行為都被一個人看的一清二楚,而那個人也在蠢蠢欲動。
塔塔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來到了醫院的負二樓。這裡的房間擺滿了血液與特殊藥物,氣氛比起負一樓的太平間似乎更為恐怖。
“找到了啊,這就是伍德的血,有了它,我想知道的就都有了!”
塔塔笑了起來,笑聲似乎很蒼老。
“什麽人!”
一名警衛正巧巡邏聽見他的笑聲,喊道。
“哦,被發現了,不過沒有關系。”
只見塔塔跺了一下地板,瞬間被紅色的發亮粒子包裹。粒子散去,人也不見了。
警衛站在哪裡,沒有什麽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