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反而覺得一切更加難以理解。
冰雹就像憑空產生一般瘋狂地轟炸著這片土地。
耀眼的陽光使得傲慢的身軀更加閃耀,如同一面明鏡,所有人都無法直視,反而傲慢卻清清楚楚地看著他們。
雨滴不是為了衝刷土地,而是輔佐傲慢的幫凶。在積水的幫助下,凶狠的光芒射進每個人的眼中,讓他們無法睜開眼睛。
本作為希望而生的光芒卻成為了傲慢最有力的輔助者,干擾人的視野,它們是有一套的。
給予短暫希望的,也偏偏是傲慢。
擊碎眾人意志的冰雹卻是她最普通的手段。
漫天的冰雹漸漸消停。
“她怎麽停止攻擊了?”
在最後一點“冰雹”爆炸後,海德也撐到了極限,渾身疲軟,大口穿氣。護盾也因此消失。
很顯然,他們沒有注意到天空的異樣。雲端之上,瘋狂的風暴卷攜著各種異物,極速地向下墜去。
待其來襲,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只聽見一聲暴風的嘶鳴,他們如同無能為力的羔羊,連保持平衡的資格有沒有。
暴風吞沒了他們的尖叫,佔領他們腦海的是純粹的恐懼,這股強大超越了自然本身的極限,未知的力量就是最可怕的。
傲慢立於風暴的中心,那是最平靜的地方,但那也是暴亂的核心。
在風暴中翻滾的戴爾斯被強迫晃醒。
“這是什麽情況!”
不過戴爾斯迅速理清了現狀。
風暴將劫難中僥幸存貨的樹木拔地而起,戴爾斯用盡全力施展魔法平衡身體。
現在唯一的勝率就存在於異色瞳的那些特製弓箭。
戴爾斯試圖通過通訊器傳播這件事,不過,她再大聲也沒有任何用處——那東西早就壞了。
沒辦法,她只能自己采取行動。
她試圖定位那些弓箭,不過,她一無所獲。
“那些箭不在風暴中嗎?”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再冷靜的人也保持不了冷靜,這不是一個死局嗎…
“去死吧!!!”
風暴驟然停下。
這聲音卻不是傲慢的。
在戴爾斯朝那邊看去時,一支箭已經插到了傲慢的腦門,天空之上一人挽弓,猶如神兵天降。
“隊長?!”
這救星一般地降臨,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傲慢也大吃一驚,一瞬間她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惱火,嗷地叫了一聲。也許是疼痛,因為她再次化作水汽消散了。
隊長宛如閃電一般,將眾人平穩地送到地面。
“你……”戴爾斯一時語無倫次,她對著一切的突然發生而詫異著。
“這是我的能力,我的聽見你們的交談,風暴我也察覺到了,為了破局,我在一開始就帶走了那個弓和箭,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等到風暴中的雜物足夠多時,避開他的視野攻擊。”
隊員們還在暈頭轉向有個還在激烈嘔吐。
“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一個隊員說道。
“是這麽回事,洪水來臨時,我發動了魔法,製造了一個護盾,我還看見了戴爾斯也飄了上去,實際上我飛得更高些”隊長解釋說:“然後我看見了敵人,不過烏雲隨即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可受了一頓折騰,後來烏雲消失了,我調整了狀態就來了。”
“你在一開始就順走了弓箭?”
戴爾斯走過來,一把拉住安培塔爾:“過來,問你個事。”
“嗯,怎麽了?”
走到一個角落,戴爾斯問到:“那你也知道...”
“我都知道,我聽到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誰,當時海德張開了護罩,你居然可以在所有人都不察覺的情況下取走弓箭。”
隊長一臉陰笑,眯著眼說:“你不需要知道,你隻用知道我們曾經見過面。”隨後把弓箭還了戴爾斯
“是我,還是‘我’?”
隊長變回平時的樣子:“不知道呢,或許這次你的英勇行為可以得到賞識,回去匯合吧。”
“你不是帝國的人…對吧?”
……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不是敵人…戴…不,艾歐幾亞。”
“關於這個孩子(艾歐幾亞),你都知道什麽?”
“每個人我都詳細調查過了,小姑娘,走吧。”
“慢著,現在通訊器在我手上,你如果不說明白,我就立刻匯報。”
隊長摸了摸口袋:“哎呀,被你順走了,不過你會順我的,就證明你的不能用,不,你們的不能用了,對吧?”
“你們到底是幾個人?”
“呵,三個人。”
“三個,這麽自信?”
“對付你們這種雜魚罷了,沒想到還能死掉一個,招人笑話!”
隊長頓了頓:“好了,別的我是不會說的,你的命也不會這麽不值錢吧,況且就算你們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我們現在不是敵人,或者你們與我並不是敵人。”
“……”
“走吧。”
兩人回到隊員身邊。
“你們去哪裡啊喂!”
“上廁所去了,她不好意思,等會吧,我們從這個鬼地方回去。”
“啊?”
“行,快離開這鬼地方。”
“這兩人怎麽辦?”
“不用你們管,”異色瞳也醒了過來:“我們有接應的人。”
“哎,必須我們管,你們也得給我們回去”隊長說:“首先就是你,你可是殺了我們的人。”
“我不是幫助你們了嗎,你們還用了我的箭呢。”
“幫助了就回去說‘將功贖罪’,何況你們都傷得不輕,不會虐待你們的,哈哈哈!”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一個黑衣人正收集戰場中傲慢殘余的能量。
“你現在的樣子可不是你期盼的吧,和拾荒者一樣。”一個身著綠色長袍家夥走了過來。
“住嘴,管你什麽事,你不去應付他們?”
“我的分身在那。”
“你打算偽裝到什麽時候?”
“偽裝,貪婪,你應該知道我們中間出叛徒了吧…你可是我的頭號嫌疑人。”
“能被你懷疑那還真榮幸。”
“魔王即將蘇醒,我必須再次打開蟲洞叫來我的同族,這個計劃必須沒有任何差池。”
“兩年前,你放走了的那個內奸研究員,她沒有被人補刀殺死,現在成了大麻煩了,你不怕她識破你的身份嗎?”
“以她的實力可能嗎,她連傲慢都傷不到。”
“小心為上啊,天狼星,你殺掉傲慢的事萬一傳開了……”
“那種喜歡自己行動還隨意殺人的畜生,死有余辜。”
這一邊。
“那個,大姐姐你好像知道那個怪物的事啊?”異色瞳問道。
“她的事我知道一點…她是帝國的一個很厲害的戰士,多虧她喜歡獨自行動,要不然這一次真的完蛋了,”戴爾斯頓了頓:“怎麽,你很好奇嗎?”
“唔,有一點吧。”
……
浮士德這個出生在帝國首都的貧窮孩子是那裡最下等的存在。就算是窮人,她也喜歡攀比,總是以這樣的方式滿足自己的虛弱心。
她的母親抽煙喝酒,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父親早早就戰死。她的父親生前希望她獨當一面,就給她取了一個男孩名。
她相當於一個人在生活,就更別說上學了,她沒有一點高等的先進的思想。
世間的一切榮華富貴通天權利都使她著迷,她渴望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兩年前,她被“招”到了一個實驗室工作,她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進來。
這個實驗室就是進行帝國臭名昭著的原生生命實驗的地方,專門研究人形兵器。
果不其然,她被當成了小白鼠。確實會給工錢,不過這錢是給她母親的。
倒不如說是她母親以一種正當的理由把她給賣了。
她本來也就不想活了,就心甘情願地被綁了起來。
就在實驗前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有人笑她被母親賣了,有人笑她的不自量力。
只有一個研究員握著她的手,安慰她不要怕。
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就有了生的希望,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她成為了實驗早期唯一的成功者。
實驗後,她失去了原來的身體,變成了一灘水,失去了一切的她唯一殘留的是她的性格。
浮士德引發了實驗室的爆炸,妄圖殺死了所有的工作人員,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逃走了,而那些人也被帝國的打手除掉。
最後,她被招入了帝國的軍隊,成為了一名士兵,後來更是成為了“上等人”。她憑著恐怖的戰鬥力殺死了大量敵軍,被稱為“一人軍”。
她從此開始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她孤高,她傲慢,她歧視所有人似乎他們都是下等人。然而在看不見的角落裡,她也會哭泣,她不得不瘋狂地維持她的明面上的地位。
最後她變成一個神經質一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