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维恩的怀里很舒服,也因此耐心很好。
科维勒没法拒绝赫越的话,轻轻靠在他的身后,双手护着他的双臂。
赫越被他俩挤在中间,胸口和后背都紧紧贴着,一点缝隙不留。体温捂着他,无论是胸口还是后背,都格外舒适温暖。
维恩放在赫越后腰的手碰到科维勒的腹部,他自觉晦气地皱皱眉,一下子缩回来,搭在赫越的侧腰上,抬头瞪了科维勒一眼。
又是一眼激起火花,科维勒回瞪了回去,手臂绕过赫越的肩膀,将他从维恩的手里夺过来。
维恩刚要伸手去抢,一个冰冷的枪/口就这样抵住了他的胸口,戳得柔软的胸肌都凹下去一点。
“基地要知道长官擅用枪支,也会没收长官的配枪吧?”
科维勒笑笑,更加用力地抵住枪。“这个A区基地,我是最高长官。有我处死的雌虫不计其数,也不差你一个。”
“科维勒,不许!”
这虫是认真的,赫越看得出他眼中的杀气,那种坚决的、不计后果的杀气。
科维勒拿枪的手在赫越的命令下轻抖了一下,当真从维恩的胸口挪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打我脸上的一拳,说什么都不该我白挨。我是你的长官,这配枪也是你一辈子都够不到的东西,正役上校也是你永远都达不到的地位。”
枪/口戳在维恩的一侧肩膀上,他却丝毫不畏惧,轻描淡写地笑笑:“真没想到,有一天,长官也会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去讨一只雄虫的欢心。”他能感受到抵在自己身上的枪,因为他的话左右挪动了位置。
至少一开始不是的,科维勒上校一开始是想利用赫越解开刻印的特殊能力,破除基因刻印反噬这道挡在他晋升道路上的障碍。
维恩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地说道:
“祝您如愿,长官。”
他发出一声痛呼,激光枪的子/弹就这样穿透了他的肩膀。枪/口在他的制服上灼烧出黑乎乎的洞,鲜血也即刻染红的维恩的制服。
科维勒在开/枪的瞬间,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赫越的眼睛。但赫越听到枪/声和维恩的痛呼之后,惊讶于科维勒真的敢开/枪,便伸手去扯科维勒捂住他眼睛的手。
然而,另一只手的力量覆盖在赫越的眼睛上。
是维恩,他也用一只手压到了科维勒的手背,用自己力气捂住赫越的眼睛。
“枪伤口不好看,主人,”维恩轻声哄着,“时间不早了,主人今天已经很累了。一定要吃一顿美味的晚餐,好好睡一觉。”
“你……”
“我没事,”维恩赶着回答,“这点小伤对于雌虫来说只是点皮外伤,不会有事。”
维恩的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手里还拿着那个不起眼的黑色长条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只没电了的录音笔,剩余的一点电量只记录下了赫越在没有拉开帘子前的一小段声音。
维恩紧紧握着它,由着它沾上自己枪伤口处滚烫的血液。他不知道这一次分开,又有多久可以见面,也不知道那个三个月的界限之后,赫越会不会真的离开这里,又会把目光落在谁的身上。
他只知道,这只录音笔录下的那段不属于他的声音,会陪着他,支撑他,度过下一次见面前,漫长的、难熬的等待。
【维恩,56%。】
第39章这是命令【科维勒70%】
“A区核洞探测队完成探测任务,成功返回……”
光端上的头条加红加粗的字写着这样的通报,评论以最快的时间在报道的帖子下叠了起来。那只奄奄一息从A区副生核洞里出来的雌虫,成为了整个虫族面对核洞危机的希望。
窗外的风雪很大,赫越透过窗户,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情况。窗户的玻璃碰撞出猛烈的声响,外面的狂风快要将窗户的玻璃都刮碎。
积雪一天的时间就能积出二十厘米的高度,在房门口堆积出一个天然的台阶。
极寒的天气导致中/央空调有点运转无力,室内外温差50℃,室内体感温度10℃仍有点冷。
赫越披了一件毛绒的毯子,站在墙边,看着科维勒拿着除雪剂和铁铲,一点一点戳掉累积起来的积雪台阶。
铲子的声音一下一下从门外传进来,前部偶尔砸到房门上,溅得冰渣子四处飞。
赫越将身上的毛绒毯裹得更紧一些,隔着透明的玻璃门,打量外面用力铲雪的科维勒。
他看起来很费力,屋内的灯光隔着玻璃照在他的脸上。赫越挡住了一半灯光,呼出的气打在冰冷的玻璃上,形成一道白雾。
上校的眼睛是红的,大概是在外面被冷风吹得眼干。
赫越若有所思地看着玻璃,看着映在玻璃上面自己的影子,将白色的毛毯裹得更紧一些。
光端上的报告最后告知大众,侦查员带回来了很重要的情报,基地会将此制作模拟特训,并在下周派出队伍征战副生核洞。
而派出队伍的名单第一个,写的是科维勒上校。
赫越翻过光端上讨论以往核洞的论坛,在关于科维勒的所有讨论中,大多数的评论是,“科维勒上校是个只顾着往前冲的疯子”。
“其实,你也不用每天都回来的。”
官方每天都在发布风雪警报,在这样的雪天行走绝对不安全。但是科维勒坚持每天回来,只是去基地的路越来越难走,他起床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早,晚上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说是披星戴月也不为过。
这不利于特训,也无益于出征A区核洞。
赫越好不容易把数值刷到了68%,可不能功亏一篑。再加上他才刚穿越到这里,还没玩够,也不想这个世界就这样毁掉。
之前几天,赫越不止一次向他提出过这样的提议,也都被他否决了。
科维勒将外套上的雪抖落,然后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他没有回应这个关于不用回家的提议,目光在裹着毛绒毯的赫越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极寒的时候穿薄衣服裹毛毯,和热的时候裹被子吃西瓜一样有种反叛的舒适感。
“天气越来越冷,空调都快带不动这个破天气。地窖有一整套烧炉取暖的装置,我明天带些炭回来。”
“用不着这么麻烦,室内这个温度十多度,已经够生存了,”赫越说道,“现在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特训。你自己的家在多偏远的地方,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这已经是科维勒不知道多少次后悔把房子选在这么远的地方了。
“已经很晚了吧,我去给雄主做饭。”
科维勒岔开话题,解开了衬衫的衣领,脖子上的项/圈若隐若现。他卷起袖子,从赫越的身边略过,往厨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