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成不变吗?”他说着,踉跄了一步,刀尖划伤了手指。
维恩没有吭声,没有像克纳什那样大声喊叫惹得赫越注意,只是打开水龙头,冲洗一下手上和土豆上沾的血。
恍惚间,他的鼻子也开始滴血。
“维,维恩?你没事吧,你,你别碰瓷,我没动你!”克纳什喊着躲得远远的。
维恩撑在洗槽边,血越流越多,已经开始摇晃,重重地摔在地上。
“喂!!醒醒,维恩!!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克纳什惊得丢掉了手中的锅铲,去扶倒在地上半昏迷的维恩。
他的声音叫来了在沙发上刷光端的赫越。
“发生了什么事?”
【攻略对象出现严重身体创伤,精神力波动异常。】
维恩半睁着眼睛,但空洞没有焦距,意识恍惚。
“叫救护车!”赫越当机立断,“虫族应急通讯多少?”
克纳什拽住赫越的裤脚,急切地说道:“虫族没有针对雌虫的急诊,主人,用信息素吧,结节的雌虫用安抚信息素避免虫化。”
赫越蹲下身,单手护住自己的后颈,迅速在空气中释放安抚信息素。
花香味聚集,迅速变得浓烈。维恩的胸口大幅起伏,往旁边吐了几口血,猛然咳嗽起来。
“好些了吗?”见他的瞳孔慢慢聚焦,赫越出声问道。
清醒过来的维恩频频点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狐狸,扶他去客厅休息。”
一点小插曲缓和了不少两只雌虫之间的气氛,克纳什默声搀扶着维恩到沙发,真心觉得这只文职中校看着这么大块头,扶着也没多重。
他看到赫越阴沉着脸盯着地上的血,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心地拿来抹布擦干净地面。
赫越垂眸气恼时压迫感十足,镜片一侧反光盖住了一部分严厉的眼神,但依旧深寒到克纳什打了个冷战。
“主,主人……”克纳什试图用毛绒的尾巴尖挠挠赫越的手背,当他心情好一些消消气,却被他一手打开。
赫越扬起下巴点了一下灶台,眼边的眼镜链晃了晃。
“做饭去。”
“是……”
现在连尾巴也不管用了。
克纳什硬着头皮清洗灶台上的血迹,竖起耳朵听见赫越的脚步声走远,默默地在心里为维恩默哀。
“要解释一下吗?”赫越推了一下无框眼镜,叉手站在沙发边。此时他没有生起对维恩的怜悯,反倒是气愤多一些。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擅自损害自己的身体,就是违背主人的命令。
“我知道错了,主人,对不起……”
“责罚记着,好些了找我领。”
“是,主人。”
黑色的背包鼓鼓囊囊,看着不只是推了文件,还有些工具将布包挤得变形。赫越伸手去拉背包的拉链,好奇到底是什么项目能让维恩废寝忘食。
“不能打开!主人!!”
维恩猛地拽住了赫越的手,起身时两眼一黑,又开始咳血。他的反应太过强烈,咳了很久的血都没有停下来。
自己的狗有隐瞒的秘密这件事,令赫越相当不爽。但项目保密或许是基地的要求,赫越扯拉链的手停住,终究是没有强行拉开。
维恩咳着血,生性咳出眼泪,满脸病态的通红。他拽着赫越的衣袖,却是面露惊恐。
“基地的机密?”
维恩顿了一下,躲过赫越的目光,默声点头。
“行,自己收好,”赫越收了手,仍是不悦,“之前说双休日回来,现在倒好,在基地跟失踪一样这么久不见,回来就是这个鬼样子。”
“对不起……”
赫越越听道歉越是来气,“行了,今晚也不用过来了,自己在房间休息,好好反省。”他冷哼一声,“在基地研究所工作一段时间,你就可以把主人忘得干干净净。”
“我没有!我没有一刻不想着主人!”赫越所说的话再侮辱诋毁,维恩也都安心听着受着,唯有这句误会听不进去一点。
他的主人可以说他是贝戋货,是疯犬,是.荡的.狗,唯独不能质疑他是不是全身心属于主人。
赫越的食指点起他的下巴,质问道:“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作践自己的身体,让我用安抚信息素才能让你清醒,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任意处置身体的权力了?”
镜片下的双眸是薄凉与冷冽,还有无边的失望。赫越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地说道:
“怎么,我宠坏你了?”
眼泪即刻夺眶而出,滴落在赫越的手上。几个字的杀伤力很足,如同子弹般击碎了无数美好的回忆,直直地射穿了心脏。维恩的呼吸屏住了,那只手分明只是勾起他的下巴,却更像是无形间掐住他的脖子,令他完全无法呼吸。
好疼……
身心的重创如数袭来,实质的伤痛远没有赫越的言语更加痛苦。维恩的唇角溢出血,和脸颊的眼泪一起往下滴。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他哭着说话,声音抖得厉害。
“不要这样……求求您,不要这样说……狗狗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无坚不摧的维恩中校,却在赫越的手里,仅是几句话便深陷崩溃。他侧过身吐血,下巴从赫越的手中脱离。
赫越扔给他一只营养剂,指了指楼上,“自己回去反省,想好了再来找我。”
维恩拖着笨重的背包上楼的背影足够落魄,只是走回房间的距离,硬是让他走出离家出走的感觉。
将饭菜摆上桌子的克纳什惊心胆战,小步地挪到赫越的身边,尝试用毛绒尾巴让他心情好一点。
“吃饭。”
赫越回绝了狐狸的好意,正在气头上的他脸色相当难看。越是老实听话的忠犬忤逆他的命令,越是让他气恼。
过度劳累会吐血吗?
赫越想想也觉得不对劲。
这个想法一直在赫越的脑海中萦绕不散,以至于他靠在沙发上看投影仪的时候也在出神发呆,顺着撸狐狸耳朵的动作也停下来。
克纳什跪在赫越的脚边,双手枕着下巴,趴在他的腿上。
毛绒绒让赫越的心情好了很多,愤怒散去之后,疑惑便涌了上来。
提心吊胆一晚上的狐狸松了口气,陪着赫越消气,将自己的耳朵往他的手心里送,总算把人哄好了一些。
“主人觉得不对劲的话,就去看看中校吧。”狐狸紧张地夹着尾巴,小声说道。
“你倒是帮他说起话了。”
“主人不开心,”被捏住毛绒耳朵的狐狸轻哼着出声,“主人和狐狸玩也不开心,心事重重。那主人可以先去处烦心事,不用管狐狸……”
他乖巧地蹭赫越的手心,说着贴心的话,却表露委屈的样子,试图勾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