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飞,???%】……
古堡的大厅挤满了虫,雄虫们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他们的雌虫安静地跪在他们脚边,完成他们的命令。
这是古堡里第一次有这么多雄虫会员挤在大厅。
他们都想看看,那位古堡的创始虫之一是怎么受罚的。
自从古堡的规则刻在石板上,挂在大厅的墙壁上,不少有雄虫前来围观。这块石板镌刻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用来约束自愿加入俱乐部的雄虫。
一开始,没有虫觉得这个俱乐部会遵守这个荒谬的规则,也不会将惩罚的长鞭落在雄虫会员的身上。
直到一只名叫“莫利飞”的雄虫,为了这个规则,亲手在某只闹事的雄虫身上落下了五道鞭痕。杀鸡儆猴的作用很明显,没有雄虫敢违背古堡俱乐部的规则,这个对外界来说充斥着暴力的俱乐部,竟然保持着难得的平衡。
“莫利飞”这个名字,与“执行者”挂上了号。他衣着紧身衣、踩着皮鞋站在台上,对违反规则的雄虫施予惩罚的画面,在虫的口口相传中成为了一段佳话。
要不是古堡俱乐部禁止拍照,他执行惩罚时候的照片,一定会在网上疯传。
赫越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那时的情景。
穿越以前,赫越无数次见过类似的场景。
在台上执行惩罚的莫利飞,和愿意跪在主人脚边的狗完全不沾边。他是个冷冽严厉的裁决者,优雅端庄的绅士,唯独不是卑躬屈膝的狗。
他连穿越过来都配备的是雄虫的身份,连系统都没能给他匹配上雌虫的气质。
赫越说什么都不相信莫利飞会是冲动到拿着酒瓶子往别的虫头上招呼的虫。
他稍微想想就会知道,他哥哥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赫越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束起,戴上了新的黑胶手套。
古堡的惩鞭制作精良,每一缕都编制得很紧实,末端的散绳编制成更细更韧的软条,一落下去就是几条细细的伤痕。
赫越一点点捏着鞭身,将全新的惩鞭揉得柔软一些。
卡诺敲门进入赫越的休息室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标准的修身皮裤,修饰着修长笔直的双腿,只在胯部有些许褶皱。马丁靴包住脚踝,圆头的黑皮铮亮发光。
他仅仅是靠在桌边揉软僵硬的惩鞭,优雅与狠厉共存的压迫感就不留余力地往周围散开。
卡诺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回看莫利飞执行惩罚如此眼熟,原来是有故人之姿。
那条崭新的惩鞭被油保养过,现在看起来油光发亮,像是尖锐的刀锋呈现出的点点反光。
“赫越啊,莫利飞是雄虫,你……可能还是得手下留情。”卡诺也是雄虫,但站在赫越身边的时候,不免被强大的气场感染,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莫利飞是雄虫,他的身上更容易留下惨烈的血痕,也没有雌虫快速恢复的能力,赫越轻轻松松就能让他躺在病床上很久都起不来。
赫越挑眉,眼神中没有一点怜悯,“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这……”卡诺的声音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可以恳求你不要在古堡出虫命吗?”他在心里给莫利飞点了根蜡。
卡诺也是古堡的创始者之一,要是古堡当真出了虫命,他也得负很重的责任。
“我知道了,”赫越勾起一抹冷笑,渗人的目光流转在手中的“刑具”上,“我只是想让他在病床上多躺躺,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
卡诺打了个寒战,在心里给莫利飞点的蜡增加到了三根。
好端端的,莫利飞自讨苦吃地招惹赫越干什么呢?
卡诺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羁绊,也不解莫利飞的所作所为。
赫越揉了揉手腕。
三十而已,又不是三百,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赫越只知道,雌虫的身体比人类强壮,怎么打都不会坏掉。但他哥哥穿越成了雄虫,更孱弱的同时,应该也比人类更敏锐。
好玩……
聚光灯下,之前那个表演魔术的红毯舞台,现在静静地跪着莫利飞。这只雄虫未着一缕,肩膀的皮肤被聚光灯炙烤得发红发烫。
台下虫们的目光集中在这只不像雄虫的雄虫身上,这具雄虫的身体并不典型,相反,它更像是训练有素的雌虫才会拥有的健壮身材。
仅从外观来看,他们都会把莫利飞认成雌虫,就像所有虫都不会想到他是被牵狗链的那一个。
赫越将韧性十足的惩鞭弯折,握住了鞭身。
这个红毯舞台于他而言有特别的意义。上次发生在这里的那场魔术表演,让他从画展火灾的噩梦里彻底走出来。
他在这里与他的绘画导师观看了一场魔术秀,接受了导师的开导和点播。
但是今天,同样的地点,身份的颠倒来得突然。他的哥哥、他的老师,跪在舞台中间,等到做错事后严厉的惩罚。
会员制度上对故意伤害雄虫的惩罚是十五鞭,是莫利飞为了提高规则的公信力,在最后加上了规则制定者违反规则,应当双倍处罚。
三十鞭,台下的虫们只是听着这个数字就冷汗直起。他们看到了赫越手中的惩鞭,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台上,莫利飞跪在正中间,微微扬起下巴,借着逆光打量心心念念的赫越,目光在他身上的衣服流转。
每一处皮质的放光都x感而优雅,隐隐透着残忍和狠厉。
他难捱激动,声音抖得厉害:
“请,主人责罚。”
弯折的鞭身抵着莫利飞的下巴,赫越低睨这张无比熟悉的脸,手中紧握的惩鞭还是不可避免地轻抖一下,
让他的哥哥说出“主人”这个称呼,不管是多少次都无法适应。
“什么事值得你往别的虫头上砸酒瓶?”
众目睽睽之下的拷问相当必要,炙热的聚光灯和其他虫的目光如同热束一般炙烤着莫利飞的智。
“因为我想您了,主人。”
痴恋的目光无比熟悉,赫越此刻才惊觉,早在穿越之前,他的哥哥看向他的眼神就已经变了质。没有血缘关系的纽带,这份痴恋带着.欲,早就把赫越从头到尾剥了个遍。
赫越没有陷入这份深情的泥沼,笑着说道:“拒不认错啊,哥哥想翻倍吗?”
台下有虫发出了惊呼,打破了独属于赫越和哥哥的结节。赫越不悦地循声望去,盯得那虫双手合十,连连鞠躬致歉。
莫利飞一点没有因为“翻倍”而恐惧,即使他不知道自己这具新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翻倍的处罚。他躬身亲吻赫越的脚尖,像个优雅自如的绅士亲吻伴侣的手背。
“仅凭主人处置。”
他的弱点并不在此。
赫越轻笑,将手中的惩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