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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的白狐狸尾巴柔软舒适,抱在怀里的充实感很足。赫越枕着软软的狐狸尾巴,紧紧抱住大团毛绒物,静静陷入梦想。
狐狸也因此有了和主人同床共枕的机会。
他的身体里余留的“信息素”浸润着刻印点,缓缓发生着变化。结节让他从生上更加依恋起主人的一切,特别是主人无意识慢慢释放的信息素。
趁着赫越睡着,克纳什悄悄抬起他的头,将自己的手臂枕在他的颈窝下面。因为疲惫而毫无防备的赫越就这样落入了他的怀里,紧抱着毛绒尾巴,额头抵住了他的胸口。
克纳什扯了扯被子,将他的后背完全盖住,下巴抵在了他的头顶。
疯狂生长的爱恋像这个拥抱一样紧紧拥住了赫越,紧密地贴了上去。
狐狸勒得有点太紧了,赫越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不适地哼了一声。
他睡着的时候最没有攻击力,微蹙的眉宇和轻声的乱哼,自己挪动寻找最舒适的位置,然后安安静静地熟睡。去掉外壳时让克纳什想起了那只自己藏起来的黑毛猫尾,还有怀里这只柔软的小猫。
心爱的主人在怀,对克纳什绝对信赖,可以在他怀里安心睡去。
这一切都让他无比心软。
睡着时的柔软和拿鞭子的狠厉是致命的反差,克纳什紧抱着赫越,在阵阵迷人的花香和身体里“信息素”的发酵中逐渐意识恍惚,陷入了美好的梦境。
——
楼下的狐狸和维恩在一堆文件中翻找,散页的纸张在桌子上堆积成了小山。
“这个场地在市中心,人流量也大,很适合租下来办个人画展。”克纳什将其中一份文件好,叠在一起交给维恩。
维恩用红笔在场地介绍上标注,开口道:“租金很高,而且申办的程序太复杂了。层层上报,任何一个环节没有批下来都不行。”积攒多年的钱财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也经不起如此挥霍。
克纳什瞄了一眼方案上不小的数字,“门票总能收回来一些吧?”
“贷款的风险很大,不能降低主人的生活质量。”
维恩将另外一份抽出来,递给克纳什,“你看看这个,我一开始选的。租金适中,审批只有一环。”
克纳什搜索了光端上对这个场地办展览的评价。
“可是,光端上的虫们都说,审批这个场地官员超级难搞。”
维恩想了想,“我听研究所的同事说,我们研究所有个研究员是他的雌虫之一,现在正受宠,我改天去求求他。”
“怎么求?”
“送他个项目就好了,改个负责者名字的事,研究所的研究员没有能够拒绝这个筹码的虫。”
项目从申报到最终出成功需要耗费多少精力,维恩没有提及。他轻描淡写得好像这就是一件非常寻常的小事,至于默默付出所有,需要熬多少个大夜,坐多久的冷板凳,都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维恩满脑子想的只有把主人的画展办好。
克纳什将自己的尾巴垫着下巴,枕在桌子上。他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一块特别死板的木头。”
“该死板的时候死板,该犟的时候犟……”维恩在最终确定的方案上画了几笔,“你不也是吗?死守着主人穿刺的软针,跟个傻子一样。”
有了共同的目标,他们俩罕见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还以为狐狸能有多聪明呢,结果还是傻子一个。”
克纳什没有反驳,反倒说道:“你这傻瓜狗也不赖。”
“狐狸!”
在画室里忙了好一阵的赫越趴在楼梯上,左侧的眼睛前绑着应对精密手作的放大镜,机械感十足。
他向克纳什招招手,“忙完了吗?忙完就到画室来。”
赫越新画好的油画涂上了光油,放在微开的床边阴干。他的工作台上台灯很亮,照得那些定制的手工扣反着光。
那些是赫越给狐狸穿刺之后,画好设计图,拿给那位神秘的雌虫手作师定制的环扣。
克纳什的目光扫过反光的金属环扣,垂落下狐狸耳朵和尾巴。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针孔,那些制作精美的装饰品,都没有办法安在他的身上。
“主人……”
他的主人如此精心设计了一份礼物,最终只能束之高阁,饱饱眼福。
克纳什既觉愧疚,又心疼得难受。
“衣服脱掉,过来这边。”赫越拍拍自己的膝盖。
狐狸听话地切换了状态,屈膝挪到了他的脚边。
“主人对不起……辜负了您的期待……”狐狸瞄了一眼台子上的装饰品。
精巧的设计独一无二,边缘的小装饰品有的用上了镂空掐丝的工艺,每一处细节都精细得是一个艺术品,足以看出主人的巧思。
内疚的心情涌上来,狐狸的耳朵都贴到了两边。
“要不然,主人再用穿针枪试试吧,狐狸这次一定……”
“闭嘴。”赫越的眸光微沉,显然是不高兴的意思。
克纳什立刻止住了嘴,夹着尾巴跪在地上,“主人对不起。”
赫越不喜欢这段回忆。纵使他明白狐狸的心意,也为此感到动容,但如此热烈到惨痛的经历,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从首饰堆中出了一对重工流苏耳夹,将改造好的耳夹掰开。
“耳朵伸过来。”
耳夹卡在了狐狸耳朵尖上。
重工的流苏有纯银的链条装饰,还有编制的流苏,相当有重量。赫越将它夹在狐狸耳朵尖上,那对耳朵就不堪重负地垂下来。
“嗯?”
赫越疑惑地将狐狸耳朵拎起来竖着,刚一松手,流苏耳夹就把耳朵压下去。
“它……它太重了。”狐狸很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的耳朵竖起来,都迫于耳夹的压力折下去。他几次自己用手把耳朵立起,都会因为耳夹的重量重新让肉肉的狐狸耳贴下去。
赫越被他逗笑,问道:“这个世界上有垂耳狐这种品种吗?”
“主人,现在有了……”
赫越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那对耳朵被他折腾得很红很烫了,他才把耳夹拿下来,夹在了狐狸耳的末端。
流苏很长,从狐狸的头顶一直到了肩膀的地方。
“不用觉得惋惜,其他几个,我也改造好了。”
赫越定制的每一个都很重工,颇具重量,也都从穿针的款式改成了夹子的形状。
“穿针养好了的话,会形成耳洞,但是耳夹可不一样,”赫越说着,把装饰品夹到了他的面前,“夹子夹久了会疼,每次都会。”
“嗬呜……”胸口重工的银饰不同于耳夹,除了会晃动的流苏,还有银质的响铃。它会响,只要狐狸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相当清脆的响声。
重量能够让耳朵尖垂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