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习惯能带走,回忆也能带走,最重要的是,你对我的臣服也能带走。如果实在想拿走一点什么东西,就把我送给你的流苏耳夹带走吧。”
他侧头低睨,带着温柔的笑意,“在我恢复了身体之后,我会解除这个思想刻印。至于我养病这期间,你就当临走时,最后陪陪我吧。”
“主人……”
狐狸扑到了赫越的身上,彻底控制不住而大哭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大概也是一些舍不得主人和向主人表白的话。他的嗓子都哭哑了,整个人看起来像只落寞的小狗。
【克纳什,99%。】
静静地现在旁边的阿尼斯盯着扑在赫越身上的克纳什看了很久。他能听见一个机械音报幕,也能看见面前闪烁的文字和数字。
手指紧紧地攥着拳头,直到手心疼得厉害。
主人竟然这么喜欢这只狐狸……
他看狐狸哪里都不顺眼,快要把哭得没有任何影响的狐狸盯穿。
他上前一步,拎起狐狸的耳朵,将他从病床上拎起来。
“别哭了,你不仅影响主人休息,还把被子弄脏了。”
狐狸扑腾几下,拍打用力扯着他耳朵的阿尼斯。
“你松手……不要捏我的耳朵!阿尼斯……呜……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欺负我……让我在主人身上待一会儿。”
整个病房茶香味儿四溢。
“谁欺负你了?我实话实话。”
赫越轻拍了一下阿尼斯,笑着说道,“狐狸耳朵不是这么扯的,你别欺负他。”
狐狸的话可以不听,但是赫越的话,阿尼斯是一定会听的。他瞪了克纳什一眼,松开了狐狸耳朵。
他还在为99%而暗自生气。
赫越对他的好感值都没有涨这么快过。
病房里的赫越经历了最好的照顾,处好事情的狐狸总是待在病房里,和赫越形影不离。他知道自己能够待在主人身边的时间不多,也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机会。
“你最近掉毛也很严重啊,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吗?”赫越拎起被子上的白狐狸毛,捏起来给狐狸看。
狐狸晃晃头,更多柔软的白狐狸毛从耳朵上甩下来。他将散落的狐狸毛拢在一起,神秘地说道:“不是,这是个小秘密,之后再告诉主人。”
“你倒是学会向你的主人隐瞒了。”
狐狸耳朵被吓得竖起来,狐狸慌忙解释:“不是的,是惊喜,惊喜!”
“好好好,我不问了。”
看他那个样子,赫越不用多想也知道,应该是在给自己做礼物。他从阿尼斯带来的补品盒子里翻出了鱼油之类的营养品,“吃点吧,别给自己弄秃了。”
正在用梳子将尾巴上的浮毛梳下来的狐狸点点头,收下了补品。但是他也没舍得吃,而是悄悄地藏进自己背包里,转头就吃了一颗脱毛的药。
他看着堆在地上的狐狸毛,总觉得不够。
还需要更多一些,才能给主人做礼物!
赫越的病房里来了一只狐狸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雄虫。
他不想在赫越的病房里闹出争端,还是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雄主好”。
“狐狸,你先出去吧。”
“好……”
狐狸多看了这位雄虫几眼。
他凌厉的眼眸拥有高高在上的魄力,在看向狐狸的时候,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狐狸将此归功于一只拥有雌虫身体形态的雄虫特有的气质,包括了健壮高挺的身材和盛气临人的气场。
狐狸总觉得和自己的主人身上的感觉有点熟悉……
他在病房外站了很久,才终于想起,那是一种掌控和侵占的“主人”气息。
大概是……牵狗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得,狐狸只在第一眼看到赫越时感受到那样的感觉。
莫利飞将带来看望赫越的礼物和鲜花放在了他的床头,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好些了吗?”
赫越点点头。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僵硬。赫越既不能安心地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当他是哥哥,又不能顺了他的意思把他当狗。
“上次吃过饭,我让你一个人走夜路,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赫越垂眸,没有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他顿了很久,才轻声回了一句“没关系”。
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哥哥破了这层坚冰。
“抱歉,篡改系统任务的事,也是我不对。小越就把我当作任务就好了,任务完成,系统就会屏蔽我了……我不该给你添麻烦,是哥哥不对。”
赫越卖不出那一步把哥哥当作狗,但被篡改的系统改不回去,他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禁/忌一般存在的攻略对象。
心里最后挣/扎了一下,赫越最终点了头。
只是当过客而已,他的生命里又不止一个作为过客的承受者。等到任务完成,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和哥哥再也不见。
“哥哥还需要我教吗?那一套规则深谙人心,哥哥再熟悉不过,”赫越凑近了些,平静的眼眸如同无风的湖面一般毫无波澜,“古堡里的人都见过哥哥的手艺,舞台上表演挥鞭的时候,你可比寻常的施行者还要娴熟。”
他所说的古堡,自然不是虫族这个新建的古堡。
“不勤加练习,怎么好意思站在「幻影大人」的身边?古堡的硅胶模型,被我打坏了多少个,可都在财务上记着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能够成为古堡里数一数二的施行者,足以和你相提并论。”
赫越轻笑,回忆的点滴在言语中更加清晰,“只可惜,哥哥一个作品都没有。”
莫利飞回答道:“是啊……一只作品都没有,光有这身技巧,只能被聘为古堡的秩序维护者,按照惩罚违反古堡规则的施行者和承受者。”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哥哥根本就不是个挥鞭的……”他拖长的语调撩动人的心尖,不断地按揉对方的内心和智,蛊惑对方的意识,一点一点让人卸下厚重体面的伪装,“哥哥说自己没有倾向,那在台上惩罚违反规则的坏蛋的时候,哥哥在想什么?”
莫利飞还能保持平静,只是被赫越钓人的语调迷得有点发晕。
“没想什么,只是想快点结束。”
他的淡定验证了他的说辞,从一开始,他就不是那个适合挥鞭的工具人。
赫越偏头,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那哥哥看我和我的作品表演的时候呢?”
红晕迅速爬上莫利飞的脸颊。
无数画面从莫利飞脑海中闪过……
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铺着红毯的舞台上。赫越衣着黑色束身衣,身体的每一处流畅的线条和突出的肌肉清晰可见。漆皮的皮鞋在聚光灯下发亮,手中紧实的皮鞭弯折后捏在手中。
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