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靠经营酒馆养成超英的可行性 26、蝙蝠洞秘闻

蝙蝠洞里，一堆人围在迪莉娅的检测仓边上，除了还在堪萨斯州没有回来的达米安，以及致力于不错过任何一次夜巡的蝙蝠侠。

检测仓中的少女有着一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美丽脸庞，闭着眼睛呼吸轻缓，显得很乖巧。贴身的衣服勾勒出少女青涩的曲线，左肩上缠绕着的绷带渗出鲜红的血迹，为少女增添了几分脆弱易碎的滤镜。

当然，直接和少女交过手的迪克和信标，可不会觉得检测仓中的少女真的是个易碎品。

杰森这个迪莉娅唯一的同伙，居然挤不过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蝙蝠崽子们，被拦在了房间外面。

而蝙蝠洞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人挤人的热闹场面，都要归功于信标在年轻人专属的通讯频道里喊了一声，夜翼今晚带了个姑娘回来。

要知道迪克带姑娘回来还可以理解，但换成夜翼，那就不一样了。于是，这群八卦的家伙难得齐聚在了蝙蝠洞，包括行动不便的芭芭拉。

杰森被关在检测仓所在的隔间之外，他隔着玻璃墙对着里面的一群人默默运气。

“欢迎回来，杰森少爷，我想你需要一杯热饮以及妥善的伤口包扎。”穿着绅士三件套的老先生冒了出来，递给杰森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老先生看着杰森颈侧的伤口，意有所指：“看上去是一位很热情的小姐呢！”

杰森下意识接过牛奶，看向了还在运行中的检测仓，的确是热情，智商都没了的那种。

老先生这才反应过来误会了什么，歉意一笑：“抱歉，是我的误会。”

阿尔弗雷德得知杰森回来蝙蝠洞的时候，很是开心，为了不扫兴，他还使用了一点点小小的管家特权，老爷还是专心在外打拼更重要。

杰森摇头，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老先生很亲切，那种关心的眼神给他的感觉就和玛莎一样，让他生不起一丝抵抗的心思。

“杰森少爷，请先到这里来，让我为您处理一下伤口。”阿尔弗雷德引着杰森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位先生……”杰森想要拒绝，他现在更想要知道迪莉娅检查的结果如何，而不是磨磨唧唧处理这种小伤。

脖子上的伤口只剩下隐隐的刺痛，不是多严重的情况，杰森没放在心上。

“杰森少爷，我是韦恩家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我认为再小的伤口也是需要谨慎对待的。”阿尔弗雷德像是读懂了杰森的潜在想法，不容拒绝地将杰森按压在了沙发上。

对于首富家的管家出现在蝙蝠侠的地盘，杰森并不感到奇怪，整个哥谭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大金主。

“嘶！”酒精棉球接触到伤口，杰森倒抽一口冷气。他一边惊异于自己的掉以轻心，居然会被一个刚见面的老人掌握自己的命脉，但是另一边，在这个并不算是温馨反而交杂着科技感和阴森的蝙蝠洞里，面对阿尔弗雷德，还有不远处叽叽喳喳的蝙蝠崽子们，的确很难使他时刻保持警惕。

处理好伤口，阿尔福雷德掏出了一根针管，杰森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知道杰森的疑惑，手上没有停顿推出针管中的空气，笑得慈祥：“以防万一，您需要注射一针狂犬疫苗，毕竟迪莉娅小姐有些毛茸茸的可爱小问题。”

杰森被说服，直到冰凉的液体被注入肌肉，才嗷一声痛叫了出来。

“这是韦恩集团旗下医药研究所的最新产品，只要一针就能达到百分百的免疫效果，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点痛，我想杰森少爷一定不会在意的，是吗？”

杰森无言，这比被马蜂咬了还疼，还有，打完了才说副作用，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以及，阿尔弗雷德这丝毫不见外的做法，让杰森对于迪克他们是一伙的说法，又信了几分。

鉴于韦恩家和蝙蝠侠的关系，如果他之前真的是跟着蝙蝠侠干的，那韦恩家的管家认识他也不足为奇。

那现在剩下的问题就只有，明明都在哥谭，他是怎么沦落到失忆被埋在垃圾堆里然后被人捡到的。

想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的蝙蝠侠，以及迪克之前的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信息，杰森心里有了些猜测。

不过，当下的重点是他要知道迪莉娅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出问题，如果不是迪莉娅出事，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迪克，还有那个冒冒失失不靠谱的年轻小子。

这边的阿尔弗雷德在不动声色打听着杰森的现状，另一边，热闹的议论戛然而止，几个蝙蝠崽子围在检测仓的显示屏前，面面相觑，四顾无言。

杰森回来让他们很惊喜，但眼前的，却是个不得了的惊吓。

“迪克，你这可真是干了件不得了的事，你就不怕达米安找你的麻烦？”

半晌，芭芭拉?戈登率先打破了沉寂，她坐在轮椅上，偏头看向一边还没来得及换下警察制服的青年。

她可没想到，迪克居然带回了个这么大的惊喜，杰森回来了不说，另一个一起回来的姑娘居然也身份不简单。

迪克目瞪口呆看着显示屏中迪莉娅和布鲁斯?韦恩之间RCP为99.9991%的数值，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嘴巴都合不上，显出了几分痴呆的模样。

那个神秘的新义警居然是迪莉娅？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迪莉娅居然是布鲁斯的女儿？

布鲁斯的女儿是个变种人？

杰森知道他小女友是布鲁斯的女儿吗？

不不不，应该是布鲁斯知不知道杰森的小女友是自己的变种人女儿？

……

显然，现在的迪克脑子里打满了死结，无法回答芭芭拉的问题。

身为前蝙蝠少女，现神谕的芭芭拉，很了解自己前男友，她知道短时间内迪克算是转不回弯来了，只能无奈耸肩。

“好吧，我想知道，你们有谁认识这姑娘吗？”芭芭拉看向另外几个人，意有所指，有人可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娘。

芭芭拉看向提姆，看得出来他认识检测仓中的少女，之前看到少女兜帽下的脸的时候，提姆一副怎么会是她的表情，就连迪克也是一样，很是大受震撼的样子。但鉴于迪克已经死机，芭芭拉只能问提姆了。

但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芭芭拉完全没有想到的斯蒂芬妮。

“哇哦，芭芭拉，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不敢相信，今天救了我的居然会是布鲁斯的亲生女儿。”这完全超出了斯蒂芬妮的预料，她只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巧了。

卡珊德拉担心地问斯蒂芬妮：“斯蒂芬妮，你之前夜巡遇到危险了吗？受伤了吗？”

斯蒂芬尼连忙解释：“没有，别担心。你们知道的，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些伪装，我白天被几个混小子给堵了，是迪莉娅解了围。”要不是迪莉娅，换她自己出手，进局子就不知道会是谁了，搅局者无所畏惧。

卡珊德拉这才放心，“听上去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

斯蒂芬妮点头赞同，她本来还想着之后没事去找迪莉娅玩，也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变化会这么奇妙。

提姆这时候才接着说道：“我也认识迪莉娅，迪克和她是朋友，之前托我照顾她。但我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留学生，而且专业知识学得不错，我们有时候会在ins进行学术上的交流。”

芭芭拉继续追问：“只是这样吗？”提姆如果只是想要单纯照顾一个人，方法多得是，完全不需要亲自出马，芭芭拉相信，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提姆有点语塞，如果迪莉娅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留学生，没有和布鲁斯扯上关系，他还能大方说是为了调查少女是否是危险分子，但现在，多少有点尴尬。

提姆求助的视线投向迪克，迪克这时才理清了思路，他清了清嗓子：“提姆的话，是我拜托他帮忙照顾一下迪莉娅。”然后，迪克简单说明了一下他和迪莉娅的认识，以及之后布鲁斯和提姆对于迪莉娅身边一些异常事件发生的怀疑。

众人恍然，提姆照顾人只是借口，其实还是在做侦探的工作，在调查这个姑娘罢了。

他们比较好奇的，反而是……

“你们有谁通知了布鲁斯吗？还有达米安，需要通知吗？”卡珊德拉问。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无言。

“上帝啊，我都不敢想象达米安知道这件事后，得疯狂成什么样子？”提姆满脸痛苦，那个恶魔崽子发起疯来可不好对付。

这可不是小事，用恶魔崽子的思维来考虑，这可是对他血脉纯正的继承人身份的大挑战，按照达米安的一贯行事，很难说不会将威胁扼杀在一切开始前。

“为了迪莉娅的生命安全，我觉得，在达米安回来前，需要对此暂时保密。”迪克建议。

“赞成！”周围是齐刷刷举起的手。

要是被达米安知道，大家都别想过安稳日子了。能被红头罩认可成为搭档，迪莉娅的武力值也不可能弱到哪里去，更何况，“神秘人”到现在还没有过失手的战绩。

是的，迪莉娅的新外号叫“神秘人”，这个锅提姆和杜克一半一半。鉴于少女义警和红头罩一样的神出鬼没，而且没有任何身份线索，提姆图省事就给迪莉娅的档案改了个“神秘”的文件名，后续当然是杜克看到了，然后传了出去。

现在，但凡知道红头罩的，就知道红头罩的搭档是神秘人。

很明显，神秘人这名字并没有比灰老鼠好听到哪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本儿童小说里的大反派。在场的三个女生，显然更了解同为女生的迪莉娅听到这些外号时会有的感受。

“那么，布鲁斯呢？”卡珊德拉继续追问，她不理解，最应该在场的布鲁斯为什么不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有志一同将脑袋转向正和杰森聊天的管家侠。

这才是韦恩家生态系统的最高位。

因为杰森一直在关注检测仓的动静，第一时间察觉到其余人投过来的关注视线。

阿尔弗雷德淡定微笑，杰森则是问道：“会是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我想，杰森少爷可以自己去看一下。”阿尔弗雷德回答。

因为检测仓的房间是隔音的，杰森只能透过玻璃墙观察里面的情况，并不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杰森也是到了蝙蝠洞，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算是被迪克忽悠了。使用检测设备的前提是检测者只能穿着贴身的衣物，迪莉娅那一身装备明显不合适。所以，根本没有人顾及杰森的反对，三个好姑娘直接接手了迪莉娅的检查事项。

至于迪克之前保证的那些，根本就不作数，杰森觉得自己怕不是是个傻子。

迪莉娅在这样的现状下直接暴露了身份，只要那张脸露出来，就凭蝙蝠洞的这些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杰森后悔自己太过轻易听信迪克的鬼话，也认为某人太过具有欺骗性，他已经能想到等迪莉娅醒来后，自己会有怎样的悲惨遭遇了，而且，玛莎这次绝对不会站在他身边。

没人再拦着，杰森这次顺利进入房间，而之前将检测仓围得密不透风的几人都神情古怪让出了位置。

感谢迪克为了澄清自己八卦而作出的科普，他们都知道了杰森和迪莉娅关系不太简单。

“结果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杰森直接问迪克。其余人他不熟，而且都穿着夜巡的制服，杰森也只是知道他们的代号罢了，那也是因为他们的主场都在哥谭。

“不，实际上等检测结果出来还要有一段时间。”迪克回答。他现在还处于震惊中，不论是迪莉娅的多重身份，还是和布鲁斯的关系，亦或者少女身上长出来的耳朵和尾巴。

迪克差点就要以为这姑娘是蝙蝠侠和猫女的孩子了，要不是迪莉娅是留学生，而且年龄对不上，以及猫女就是个没有异能力也不是变种人的普通人。

更何况，以迪莉娅的年龄推算，她出生时，蝙蝠侠还在外面游历，没有回到哥谭，也就自然还没有认识猫女。

迪莉娅的这种情况，要么是母方的血统遗传，要么就是人体实验，迪克希望是前者，这一切都要等最后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知道。

迪克具体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纠结的表情成功引起了杰森的怀疑。

“那是出了什么事？”杰森眯起眼，走到迪克的身边，看向检测仓中的少女。

迪克也不知道怎么和杰森解释这件事，难道要他告诉杰森：你的小女友是咱爹的亲生女儿？还是说：嘿，兄弟，你和布鲁斯之间的关系可能要变一下了。

当然，迪克并不知道迪莉娅根本就不是杰森的女友，这些纯粹是他自己的过度脑补。

事实上，迪莉娅经常认为自己是杰森的监护人，而在杰森看来，迪莉娅这家伙要是没有他看着，夜巡早晚得翻车。

这互为父子的关系，也的确是让人一言难尽，总之，这两人目前和男女朋友是一点搭不上边。

迪克感受着杰森对于迪莉娅的特别关心，只觉得脑子都快要炸了，这样的家庭伦理剧，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迪克只是往边上走了两步，露出了身后检测仓的显示屏，“你得先看看这个。”

“迪莉娅?林和布鲁斯?韦恩为直系亲属血缘的可能性为99.9991%？”杰森突然发现自己不认识字了，眼前字母和数字的排列陌生到让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黑色的蝙蝠车悄无声息出现在蝙蝠洞的停车台上，蝙蝠侠没有惊动任何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背后。

“谁来告诉我，你们不去夜巡聚集在这里干什么？神谕？”蝙蝠侠沙哑的嗓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所有人吓了一跳，纷纷神情怪异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

而蝙蝠侠，则是注意到了一个明显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皱眉：“红头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杰森还在纠结，抠门小气的小伙伴突然就成了哥谭首富的女儿，突然听到有人喊他，转头向后望去。

杰森和来人对上视线的一瞬，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无法抑制的怒火从胸口涌出，还没等他发泄，就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下。

“不！杰森！”

“杰森少爷！”

“杰森！”

现在出问题的人又多了一个，蝙蝠洞一时陷入了混乱。

而罪魁祸首蝙蝠侠，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承受着所有人的怒目而视，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