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八百回了,我早就聽膩啦!”郭度似乎也喝飄起來,跟著寒流在那裡胡侃亂吹。聶玫是寒流天心中的痛,成為了他生命裡的一個死結。
“我的青梅竹馬也跟別人結婚了,她邀請我參加婚禮。我不想去的啊!可是畢竟從小在一起長大,順便去看看她。我也好當面問問她,過得還好嗎?有沒有後悔?”
說著說著漢子就哭起來,他抱著腦袋傷心欲絕。他端起酒杯咽下酒水道:“可是,她告訴我,她已經結婚了,後悔不後悔,過得好不好已經跟我無關。你說,我們為什麽會這樣?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她主動跟我斷了聯系。那個時候,我對她多好啊!”
“兄弟,我懂你。這種事情我也經歷過,能跟聶玫在一起算是最大的幸福。”寒流天仰著脖子乾完一杯,他笑呵呵的看著遠處說,“玫,你回來了啊!我好想你!”
寒流天晃悠悠的站起來,在黃昏下奔出郭度家的大門。看著一棵楊樹他湊上前去,直接把樹乾給抱住。在寒流天的眼中聶玫在朝他微笑,他抱住樹乾在那裡亂啃。
眼前的場面簡直不堪入目,郭度已經喝高起來。他們一個人就乾完三斤,郭度的目光迷離。他走到門口被門檻絆倒,他大叫著青梅竹馬的名字,“梅妘,不要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兩個爛醉如泥的人,一個抱著樹乾說著幾年的經歷。另外一個傷心欲絕,寒流天和郭度簡直就是對活寶。寒流天抱著樹乾不放,直到睡著才脫手。至於郭度,摔了一跤,鼻孔流血。
葛葉站在小區大門外,剛好看到這辣眼睛的景象。這兩個年輕人,簡直太不像話啦。還好兩個孩子提前走了,不然非得帶壞他們。喝酒這東西,哪裡有這麽搞的。
年輕人不安生,弄得他這個老頭子提心吊膽。寒流天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一個禍害。無恥,不要臉。就差再加上一個下流的標簽,那樣的話他非得指著寒流天的鼻子罵!
兩個年輕人並不是沒有人管的,葛葉把兩個人抗回郭度的家裡。寒流天的家他是不想去,每次都跟護犢子一樣守著那些好酒。不喝留著在家裡,太特麽的糟蹋。
這一天的時間的結束簡直讓人意想不到,總之一晃神便已經是晚上。提亞離開葛葉家以後就是下午五點左右,等回到華晨區天就已經黑下來。提亞抓著女孩兒的手,不敢放開。聽大人講鬼故事嚇他,在烏漆麻黑的夜晚裡提亞心底還是很虛的。
滿天星辰下的夜空還是很美麗的,仰望著頭頂的星空心緒就很遼闊。提亞目光瞥著夜裡的高空,那些是星星麽?可是星星是什麽?他的心底有一股好奇的力量,名為探索。
提亞笑望著寒霜說,“妹妹,我們能到月亮上去嗎?”他心底的欲求就是想要了解,理解讓他感到好奇的事物。今夜的星光和月光,在夜空下面顯得無比的濃鬱。
“可能吧!”寒霜答道,她一雙眼睛盯著夜空。純淨的瞳孔望著天空,她懷念自己的媽媽。傷心難過的時候總是沒有幾個人安慰她,所以每一個痛苦的夜晚都是她自己挺過來的。
提亞想要弄清楚他們為什麽存在,又為什麽活著?為尋找這個意義,孩子的大腦飛速運轉。我活著是爸爸媽媽的原因吧!以後一定要對他們,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啊!
姬雅和莫其談的很愉快,至少在提亞沒有成人前的未來就已經被他們決定好了。沐若在一旁提議說道:“莫主教,要不我讓提亞認你當乾爹好不好!”
莫其端起茶盞喝在嘴裡的茶水頓時噴了出來,剛好克昂出現在對面的位置。沃日噢!我只是看好那個孩子,你竟然想讓我當孩子的爹。不是人呐,這個狗東西。
當提亞的乾爹真是想得出來啊!提亞的性格就是那種死纏爛打的,想起這樣的情況莫其直呼受不了。總有刁民想害朕是吧!我隻想快樂的過日子,總有人想讓他吃苦受難。
克昂的面皮黑得如同鍋底的炭,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就更不好。臥槽你姥姥,莫其。他罵道:“我去你的,莫其,你特麽的沒有長眼睛啊!”他直接摔下文件,砸門離去。
哢噠!門瞬間就裂開了,這一下搞得莫其也裂開。他進口的門,就這樣被砸壞。我為教會付出真心,結果換回來的還是傷心。“克昂,你給回來,不然扣你薪水!”
“扣你麻痹,勞資忍你很久了。這破教會,我不待也罷,免得受你這斯的鳥氣,你就是一個**毛。”克昂轉身說,直接就是在教會教辦公室區域怒懟莫其這個家夥。
至於沐若和姬雅兩人就瞪大眼睛,眼見著房門轟地一聲倒塌在房間內。那響聲大到使人的頭顱快要炸開,夫妻兩人看著彼此。剛才的這一幕搞得他們很懵逼,反正心裡就一個問題,我是誰?我到底在哪裡?莫主教這門,怕不是豆腐做的吧!這麽脆!
莫其心痛無比,這是哪裡的無良商家做的產品,這門的質量脆得跟紙一樣。媽拉個巴子,他一定要舉報這門的生產廠家。克昂這回是真的走了,再想找人使喚是不成了。
“沐若,剛才的提議就當我沒有聽見,我做提亞的乾爹不合適!”莫其抽著臉皮言語,今天這運氣真特麽的好。克昂辭職,門也碎成好幾塊。要是被他知道這個無良奸商是誰,他遲早會把他抓出來打個半死。靠,浪費他的資金,浪費他的時間。
門碎成了五塊,沐若和姬雅看著都唏噓不已。他們算是長見識了,這門竟然可以做的跟玻璃似的。姬雅頓聲說,“那個,莫主教,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沐若和姬雅一直就等在大門門口,姬雅坐在椅子上面,端著茶杯慢慢的盯著街道。她就很納悶提亞怎麽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這麽多年她也沒有把孩子搞丟啊!
瞅著自己的一副茶具,沐若的心在滴血。他的碧蘭春啊!就這麽泡了。他吞咽起喉嚨,搓搓手道:“老婆,讓我也嘗嘗啊!”下午的事情,姬雅可是一直在生他的氣呢!
他哪裡能坐著,能站著就已經很不錯了。姬雅的面色微冷,淡淡的笑臉下夾雜著一股寒意。得罪了莫其還好,關鍵是姬雅發火就不是他能頂住的。被瞪了一眼後他就訕訕的笑,後腿兩步老實下來。他縮回伸出的手,試探的結果很糟糕,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
“自己泡去,沒長手啊你?”姬雅瞅著沐若的臉,頓時火氣就起來了。在莫其那裡陰陽怪氣的樣子,搞得她好生尷尬。哪有這樣求人辦事的,差點被莫其給轟出大門來。
忘了姓什麽是吧!那好,今天就讓這貨長長記性,免得到時候又飄了,找不到自己的家門。女子平靜的表情下隱藏極大的凶險,她坐在大門口面朝起魔石路燈照亮的街。
“怪事兒啊!孩子不會弄丟了吧!你快去找,找不到就不用回來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行動最重要,我現在想看到的是你的行動。你不是很牛嗎?怎麽不找個鼻孔朝天的作伴?”
沐若瞪著眼睛說道:“老婆,你是不是生病了,至於有這麽大的氣性。”男人理直氣壯的說,看來他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選擇和姬雅硬剛,明顯不是一件好事。
姬雅咬著牙憋著聲音說,“你還來勁了是吧?趕緊的,提亞要是不回來,你今天晚上就去養殖場和豬睡吧!”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從容不迫。她面帶冷笑,不善的盯著沐若。
“我馬上就去,老婆!”沐若打了一個寒顫,步伐衝入大路上。他走出街道向燈下照耀的道往華晨區外去,看著老婆動怒他自己是有苦難言。
他的臉色很難看,“那小兔崽子,怎麽這個時候還不回來?皮癢了是不是?”沐若喃喃自語起來,絲毫沒有在老婆面前的慫樣。想著想著他的火氣就起來了,他踢起路沿石的表面。
沐若的表情扭曲著,眼睛上的眉毛擠在一起。他嗷嗚叫了一聲,被一旁的鄰居給嘲諷說,“鬼叫什麽,半夜學狼叫是不是有病哦!”至於沐若的面孔就很精彩,他懸著自己的腿。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殼抽風了,沒事去踢路沿石幹什麽?今天晚上丟人呐!被街坊鄰居看見以後,天知道明後天會被傳成什麽鬼樣子。命苦啊我,老婆壓著他,孩子又糟心。
“爸爸,你在幹什麽呢!”提亞出現在沐若的身前,目光奇怪看向他,同時又帶著不解的語氣詢問。他懷疑爸爸是不是被鬼怪,或者惡魔給附身了,他問道:“爸爸,我的生日是什麽時候?”他準備試探一下沐若,就拿自己的生日來做套。
沐若無語的盯著提亞,他總覺得提亞把當成神經病。提出這麽一個腦殘的問題,這不是在懷疑他的智商麽,於是沐若無奈的回應,“你的生日是七月三日,你媽媽的是五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