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軀猛然一震,隻覺著仿佛叫什麽洪水猛獸盯上,汗毛都微微炸起。
“這家夥,短短時間,傷勢竟然就基本痊愈了?”狐妖咬牙,心中驚懼,卻是沒有退步。
“那群猴子說的沒錯!這家夥實力增長的恐怖,絕不能放任。
“眼下我狐族重寶又失竊,若是被這人族拿在手上,等若命脈叫人拿捏!”
“眼下唯有這次機會,趁他傷勢拖累的最後機會,將其弄成殘廢!”
她強自鎮定下來,深呼出一口氣,心神立在發散出去的狐臉縣民身上。
立刻就聚攏出一大批,黑壓壓的如潮水般朝蘇城衝去。
蘇城面色徹底冷下來,他有些後悔,沒在第一次遇見那小狐妖的時候,就直接下手宰了這頭畜生。
“妖魔就是妖魔,披著人皮的妖魔更叫人可恨。”
蘇城猛然躍起,意圖避開地上的人潮,卻不料人潮洶湧,竟然靠著後面踩著前面的法子撲上來。
蘇城眉頭一皺,血紅色虎獸虛影在他身上匯聚,一聲虎嘯震顫方圓數裡,地上如潮水般撲上來的狐臉縣民,立刻就烏泱泱的倒下一片。
借著這個功夫,蘇城雙腿也具現出虎獸虛影,整個人仿若猛虎如山,雙腿一曲,震裂土石,炮彈般轟向那片瓦房。
狂暴的巨力擠爆空氣,那瓦房中的狐妖隻覺雙耳一震,渾身毛發瞬間炸起,瞳孔急縮。身形爆退卻已經避閃不及,被蘇城的一雙巨大手爪撕開一條臂膀。
鮮血連帶著皮肉落下,那狐妖瞳孔收縮至針尖大小。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比那頭彪還強?”
蘇城懶得廢話,再次猛衝上去。
那頭彪再強也是依靠體內靈氣發力逞凶,而他直接將彪的全部骨血,靈力作為動力,驅使大賢虎變。
這就好比那頭彪強行燃燒命血替他催動【大賢虎變】,威能自然更上一層樓。
能做到這一點,還是靠何姿弄出的納氣珠,這才能夠儲存驅使那頭彪體內血肉壓榨而出的靈氣。
一條臂膀被撕開,狐妖看似狼狽,但到底是妖族,身體氣力強橫,並無什麽大礙。
見著蘇城還從來,她立刻抽手灑出一片迷香,轉身狼狽逃竄。
蘇城眉頭微皺,微微後退一聲咆哮震散迷香,這才追上去。
化作戾彪狀態,身體氣力飆升至極,蘇城一步作十步,對著狐妖猛撲而去。
長如鋒利刀刃的利爪撕裂狐妖身軀,卻不見血肉飛濺,面前的狐妖忽然化作一張狐皮,一下癟了下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響起狐妖一聲大叫。
“他來了!還不動手!!”
轟隆一聲爆響,一頭巨大身影猛然撞入瓦房,頓時瓦礫碎石紛飛,蘇城雙臂護在身前,被拋飛數米落在一片廢墟中。
煙塵散去,一隻三米多高,人立而起的巨猿,手持滿是尖刺的牙棒擋在他身前。
“就是你這人族小廝,殺了我三弟?”那巨猿甕聲甕氣的口吐人言。
蘇城站起身,眸子掃過面前兩妖。
“猴子和狐狸竟然也能攜起手來,這一趟走的可是稀奇。”
那巨猿將牙棒扛在肩頭上,灰褐色的眸子流轉,投向不遠處烏泱泱的狐臉縣民,滿是黑毛的腦袋上,透出一抹狡詐的味道。
“你有些能耐,不過今日,還是得留在這裡!”
隨著這巨猿爆吼一聲,周邊的碎石廢墟中,猛然探出無數個狐臉腦袋,它們露出粉棕色的雙眼,目光如炬,如光照一般投在蘇城身上。
隨著這些目光的匯聚,他的雙臂上竟然也開始長出長長的狐毛,蘇城一下就感覺到雙臂皮肉松軟下來,虎變也有些不穩,紅色虛影都慢慢淡了下來。
他眯起眸子看向那頭狐妖。
“這是功法?”
那狐妖躲在後面,連看都不看他,只是一個勁的召集更多的狐臉縣民,投在蘇城身上的目光不斷加深。
“被我術法削弱,少說少去三成氣力,猿洪,砸爛他的四肢!”
見著計策生效,狐妖細長的紅色掃過嘴唇,露出尖銳的犬齒。
與此同時,那巨猿咆哮一聲,巨大牙棒撕開空氣,轟然砸下。
鐺——
金屬交擊傳來脆響,蘇城雙臂作爪死死鉗住巨猿手中牙棒,雙臂血糊糊一片,竟是絲毫不受影響,氣力分毫未減!
“怎麽可能!你分明中了我的術法,雙臂都生出長毛……”狐妖不解,目光落在蘇城雙臂上卻是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扯下了自己雙臂的皮肉?!”
她心驚肉跳的看著這一幕,為蘇城狠辣和果決而心悸不已。
“這些臭毛,看著就讓人犯惡心。”
蘇城雙臂緊握,刀劍般鋒利的利爪在牙棒上發出刺耳的抓撓聲。
巨猿咬牙,雙臂微微顫抖起來。
它雖然體態臃腫,但卻不憨傻,黃褐色的豎瞳流轉,見著氣力比不過蘇城,甚至比起作壁上觀的狐妖反應還要快, 立刻就口中急吼。
“還不動手?他身上還有其他皮肉!”
那狐妖聞言才回過神來,立即就控制手下的狐臉人,如潮的目光再次凝聚在蘇城身上。
但在那之前,蘇城卻是咧了咧嘴,隨後雙腿猛地一踏!
嘭,碎裂的磚瓦山石被巨力粉碎,一瞬間蕩起一陣煙幕,蘇城身形被隱去。
“竟然這般快就想出了破解之法?!”狐妖驚愕,正想上前驅散煙幕。
卻聽著噗嗤一聲,四散的煙幕中,一道巨大的身影轟然倒地,蘇城站在巨猿身上,手中鋒利如長刀的手爪已經深深刺入巨猿頭顱之中。
哢吧一聲,刺入頭顱之中的手爪猛然抓握,直接將那巨猿的上半扇腦袋腦袋挖了下來,形成一灘黃白紅相間的肉泥混著骨渣。
巨猿龐大的身軀劇烈抽搐一番,徹底失去生息。
一個照面,後天巨猿已斬殺。
比起上次殺得那頭,這隻氣力雖然更強,但卻更加愚癡。
不知是不是學人族學傻了,方才貼近那巨猿,後者竟然仍舊不放棄手中巨大的牙棒,反而蠢到以鈍器揮砸自己,企圖以余波傷到蘇城。
蘇城看著那頭倒在地上,手中仍舊緊握牙棒的巨猿,心中不屑。
野獸就是野獸,竟然還學著耍弄人族的伎倆,連自己是頭畜生的事實都不記得了。
向前一步,蘇城一手揪著巨猿的上半扇腦袋,一腳踩在其巨大的屍體上。
他的雙眼透出紅光,穿透煙幕射向狐妖,後者身形早已抖如糠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