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道飛了多久,在樹海中發現了一座與周圍茂密的樹林顯得格格不入的行宮。
而且此地也有一定的靈氣,雖然還遠遠達不到靈脈的水準,這裡還聚集了不少修士,現在的凌霜霜無地可去,突然出現了這麽個地方也只能下去瞧瞧。
她一落地就發現這裡的靈氣給她有一種隱隱的不舒服感,真要說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隨後它就將它拋諸腦後了。
剛剛在天上她還不覺得,這落地一看就立刻感覺到了世俗才有的大富大貴的氣息。丈許高的青石台階,兩邊的雕像打磨的閃閃發光,在門前的青石台階上排著一條十幾人的隊伍,未進入的客人還在聊著天,他們雖都有修為但動作優雅,好似為了加入這裡特別訓練過。
凌霜霜警惕的用神識一掃,發現這裡的人都是煉氣期修士,也就放心的過去了。這時一位衣著華麗的侍者走上前來,對著凌霜霜深鞠一躬十分有禮貌的說道:“這位仙師也是來為我王效力的嗎?”
凌霜霜只能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還嘗試提出了一些問題只是這名凡人侍者口風極緊完全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身為一介修仙者,給凡人當門客,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即便是一些築基無望的散修,寧可在坊市內打雜,為子孫後代屯一點資源,也不願意自暴自棄留在世俗享受榮華富貴。
故即便低階修士不少,但肯和權貴交往的寥寥無幾,即便有都被隱瞞住了消息,深怕被同輩恥笑。而且世俗的每一個大勢力,只要在世間的時間長一點,背後都有修仙勢力,甚至有些根本就是各大小宗門扶持起來的。
一名低階修士若是無緣無故的去滅掉任何一個宗門扶持的勢力,那等待他的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也沒有低階修士敢跑世俗界來作威作福。
但在此處行宮,一下子有這麽多的低階修仙者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能讓這麽多修士為其當門客呢?懷著這樣的好奇心,凌霜霜直接從隊伍的側面大步踏進門內。
這時一位外表看過去約六十歲上下的青袍老者走上前來,一頭灰白的頭髮,面色紅潤,完全和傳說中的得道高人一樣,只是修為只有煉氣期九層。
他伸手欲往凌霜霜身上一拍,示意她不要插隊。不料從凌霜霜身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靈壓,竟讓近在咫尺的老者硬生生被逼退了七八步遠,毫無一點抵抗之力。
這時老者的臉色蒼白如紙,知道眼前這名女修肯定是築基後的修士,絕不是他們這些小散修可以招惹的。
而在老者身後還在排隊的修士面相也同樣難看至極,難不成眼前這個小丫頭是個活了上百年的築基期高人?只是駐顏有方才顯得如此年輕?
凌霜霜進入行宮後,其內部有個大型的演武場和一個擂台,兩側全是裝備精良的玄甲禦林軍,列隊而站,神情肅穆,目不斜視。
而在台上比試的修士大都也就煉氣期五六層的水平,最高的也不過十層。看來剛剛的老者已經算是“高人”了,難怪敢上前阻攔。
此時殿內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哎呀,居然有名築基期的高人來為我王效力?”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走出,他走一步仿佛就能前進十步的距離,看來他也是一個有法力的修仙者,一頭長長的墨發,外衣以白色為底,領口和袖口鑲著金絲,整體看來宛如一塊無瑕的美玉,豐姿奇秀,神韻超然,笑時眼睛彎作月牙狀,讓人不自覺生出好感來。
侍者見到這名男子後,立馬深鞠一躬說道:“國師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國師來到凌霜霜的身旁,用神識一掃,微笑的面龐瞬間凝滯,然後繼續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哦喲?!您還是築基後期的高人?”然後十分恭敬的作揖道:“這位師姐,在下綠山宗弟子金銘,敢問師姐師從何門?”
凌霜霜尷尬的笑了笑表示:“在下一介散修不值一提。”靠近後凌霜霜才發現這名自稱綠山宗弟子的國師有築基中期修為,而且他也僅僅是看似年輕,眼角的一些難以察覺的細紋,已經暴露他的年紀應該不輕了。難道是在壽元將盡,下來體驗一下紅塵的榮華富貴?
從金銘疑惑的表情上看,很明顯他並不相信不入宗門的散修可以進入築基後期,想從功法神通方面試探一下這個女修到底是何門何派?於是他便將手伸向擂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十分客氣的說道:“在下想請師姐指教一二,可否給個面子?”
凌霜霜逃跑帶來的憋屈和苦悶正無處發泄,正好有人送上門來自是讓凌霜霜欣喜異常,她毫不猶豫的跳上擂台,抽出無名流刃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到這一幕金銘有些慌了趕忙補充道:“師姐修為比我高,你也得要點臉讓著我點。我們這是切磋交流切勿下死手啊!”說罷他也跳上擂台。
他手持一把翠綠色的長劍,劍光一閃,用靈力分出兩道劍影,看來他也是一名入境劍修,不過僅僅是第一境。
隨後大喝一聲,伸手一指,兩道劍影隨著本體一同從三個方向斬向凌霜霜,凌霜霜向前一步僅一個正劈兩道劍影和本體全部應聲斷裂!
金銘對於“分劍術”的修行很淺,兩道劍影僅能發揮正常十分之一的威能。
還沒等他有下一個動作無名流刃的劍尖已經頂在他的咽喉,連防禦法器都來不及張開。要不是凌霜霜留手,此刻他已經是身首異處。
凌霜霜收劍準備轉身離去,但金銘還想再戰,就繼續抱拳作揖道:“師姐身手奇快在下跟不上,可否再給一次機會?”
“行。”凌霜霜十分痛快的答應了。
金銘這次不再使用劍,先是拿出一個白色的盾牌護在身前,這枚盾牌據說是拿低階蛟龍的鱗甲製成的,防護能力很強。
接著又拿出一把大扇子雙手合持,面向凌霜霜扇個不停。這扇子理應不重,可每一次仿佛消耗了金銘大量的體力和靈力,幾下之後他已是滿臉大汗!每一扇都會有股濃密的青黃色霧氣從扇中竄出,青黃色的霧氣不僅把金銘包圍密不透風形成了一個青黃色的大球,還逐步向凌霜霜擴散過去。
“呵呵,我這‘梟毒蝕骨扇’!乃是一把頂級法器,這毒霧你只要沾上一點,定叫你皮消肉融!”金銘在毒霧的隱藏下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道月牙形的劍芒劃著絢麗的藍光直接將青黃色的毒球一分為二,金銘身前的白盾也被切斷,切口還光滑如鏡!金銘本人則被推出擂台重重的摔在地上當場昏迷。要不是凌霜霜用神識控制了力道,金銘本人也會被這“水月斬”一分為二。
周圍的玄甲禦林軍此時紛紛拔刀出鞘,殿內的所有修士也都祭出法器,似乎大戰就要一觸即發。
“住手!你們這是幹嘛!”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躺在地上的金銘已經恢復了意識,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說道“我與道友是切磋比試,人家本事遠超於我,你們這是要幹嘛?”這一幕讓凌霜霜對此人多了一分敬佩,看來他不是輸不起的無恥小人,凌霜霜親自跳下擂台將金銘扶起。
金銘立馬喊來侍者交代道:“這位仙師本事極大,你們以後對待她要比我更尊重!”隨後在侍者的攙扶下勉強保持著微笑回到殿內,看似微笑溫柔的面龐上多了一絲戾氣。
一名侍者給凌霜霜安排了一間不僅華麗而且舒適至極的房間,房間外種著叫不出名字的花,赤紅的花朵像烈火燎原,不放過任何角落。
房間內設有聚靈法陣,靈氣十分充盈,凌霜霜稍微一運氣,隻覺得一股濃鬱的靈氣撲面而來,精神一振,頓時神清氣爽。四壁設置了強大的神識禁製能十分有效地隔絕神識,修士都十分注重隱私這個布置可以說十分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