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時皇甫龍吟修為最高又是嫡傳大弟子,順理成章的接過了宗主之位,之後由於戰況慘烈,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隕落的隕落,隱退的隱退。
最終讓他這個元嬰中期的,成了魔道第一修士,斷脊山脈一役後他便扛起了九州魔道的大旗,皆奉他為尊,眾人莫敢不從。
此後他還不忘追封他已經去了靈界的師父為“原始魔尊”。此人平時極好面子極愛擺譜。即便後來越來越多的魔道修士達到元嬰中期了,但也沒人敢去招惹底蘊深厚的天魔宗和實力不俗的他,天魔宗才得以繼續以魔道第一宗門存在下去。
加上這幾年他的兩個弟子也分別進階了元嬰,被他封為日聖和月聖。如今的天魔宗可是有著三個元嬰期修士大宗門,魔道稱他們為一尊雙聖。縱使不能和正道那些厲害的宗門比,但在九州魔道這邊窩裡橫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霜華的靈舟毫不掩飾的穿過邊界後,很快就被天魔宗的弟子發現了。
“有正道的弟子直接闖入了我們的地界!”一名天魔宗低階弟子慌忙地匯報道。
“直接闖入?我們都已經劃疆而治和平了百余年了,最近有沒有來自正道那邊的入界申請?”另一名天魔宗低階弟子看著匯報人謹慎地詢問,從修為上看他要稍微高一些。
“沒有啊,正道和我們很少來往。就這樣直接闖入我們的地盤,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了?”修為稍低的天魔宗低階弟子有些憤怒地說道。
這時一名看似負責人的築基期天魔宗管事走了過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來犯者是什麽修為?”了解好情況後他才好進一步安排對策。
天魔宗低階弟子匯報道:“初步判斷是個煉氣期,因為她乘坐的還是用靈石驅動的靈舟,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擁有真元是可以自己禦劍飛行的,不會使用這種靈具進行飛行。”
天魔宗築基期負責人把手放到偵測用的大陣上,露出一絲邪魅笑容,說道:“煉氣期?初生牛犢不怕虎嗎?我看看...”借助大陣力量,他的神識很快便傳到了霜華的附近,他一邊看著一邊緩緩地繼續說道:“這是藍紫相間的裙袍,唔...應該是天泉谷的弟子。咦?這是什麽姿勢?也太不雅了吧...傳說天泉谷的女修不是都以優雅溫婉著稱嗎?這躺姿倒有幾分我們魔道放蕩不羈的味道,不過這臉長的挺俊啊!”說完他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要不咱們三個去把她抓來今晚好好調教一番?嘿嘿嘿。反正宗門漂亮的女弟子都給魔尊大人霸佔了,我們哥幾個也抓幾個俘虜玩玩?這雪白雪白的肌膚正合我的口味!”修為稍低的天魔宗低階弟子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仿佛他的口水也要流出來了。
“胡鬧,正規流程咱們還是要走一下的,我這就去找掌門報告一下啊!看看能不能申請到我們內部處理,要是行,那就嘿嘿嘿。”築基期的天魔管事雖然說得義正辭嚴但那猥瑣的笑容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
很快他就將此事匯報給了天魔宗的掌門—羅掌門,羅掌門生性謹慎,覺得此事有蹊蹺,不大可能天泉谷的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敢直接闖到魔道地盤來,是不是地圖看錯了?還是師父師姐沒告訴她規矩?而或是真的進來探查的?
他在腦中分析出了好幾種可能性,保險起見他還喊上了自己的族弟羅首座,此人可是築基後期頂峰的強者,就算要拿人也得多叫個高手。
兩個高大健碩的男人來到崗哨,他們分別是羅掌門和羅首座,掌門個頭稍矮,一身暗紅色的道袍頗具威嚴,他把手放進偵測用的大陣上,打算親自看看這到底是誰。
“這...這是人家長老的道袍。”羅掌門看完後面露震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畢竟一宗的長老擅闖別人的地界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可是會引起宗門大戰的,趕緊叫一旁的助手把正道各派的服飾卷宗圖拿過來比對。
“會不會看錯了,我瞧瞧。”羅首座也把手放上去然後拿著圖比對著。
“這不對啊,長老應該是金丹期的修士怎麽會坐一個靈石驅動的靈具飛舟上,哥哥你看這服飾的細節好像和卷宗上的有點不一樣,是不是冒充的?來我們地界招搖撞騙?”他用手指輕點卷宗,打入一絲靈力,在靈力的驅動下,天泉谷從煉氣期的外門弟子到宗門長老的服侍一一投影出來。
羅掌門認真對比了一下圖案發現確實有點不對。
於是哥倆面對面一起驚呼:“誒?!誒?!誒?!”好似心有靈犀地發現了什麽。
“是吧,我就說是個煉氣期的冒牌貨吧。”羅首座得意地說道。說完後腦杓就被羅掌門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羅掌門憤怒的吼道:“我是你個大頭鬼啊,她不是長老而是大長老!傳說中的元嬰修士!”
“我去?元嬰期修士!”羅首座差點沒嚇到尿褲子。
“對,天泉谷的化神期太上長老飛升後,人家派出大長老出訪各派表面上是切磋交流,實際上是武力威懾,讓各宗各派莫要動了挑戰她們第一宗門的心思。人家這是正道走訪完了,開始來威懾我們了!而我們又是魔道第的一宗門自然就是人家的第一目標。”羅掌門展開了豐富的聯想並且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可是...人家不知道我們在哪也不好找吧?”羅首座支支吾吾的說道,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所有大小宗門都有入口結界,如果不知道具體位置和破解的方法是要廢一番功夫的。
羅掌門輕咳一聲,教訓道:“人家可是元嬰大能,人家肯定有人家的方法找到我們的,這不是你我這種築基期的小輩可以想象的,明白嗎?”
“哥哥您教訓的是!那我們得趕緊聯系魔尊大人啊,這可是元嬰期修士,不是鬧著玩的!”羅首座面露懼色,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微微地顫抖。
羅掌門不愧為掌門面對這種大事表現得還是比較鎮定的,面對驚恐的眾人,神情平靜的回答道:“放心,人家只是來展現實力的,只要我們不表現的過於對抗,人家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況且我們還有三名元嬰期的修士,憑她一人也滅不掉我們。你們稍安毋躁,魔尊大人那邊我馬上去稟報。”聽完掌門的一通分析,眾人懸著的心可算是落地了,掌門得意的捋了捋胡子,立馬轉身大步走出崗哨。
離開崗哨後,羅掌門平靜的面龐迅速變得慌張起來,趕緊拿出一個飛行法器以它能飛出的最快速度,趕往魔尊的宮殿。
而魔尊此時正在和倆徒弟開酒會,中間的舞池,倒酒的侍女,奏樂的樂師,全是他們精挑細選最美的魔道女修。
“魔尊大人,天泉谷的霜華大長老現在要拜訪我們宗門,是迎是戰?還請魔尊大人給個準!”羅掌門在門外用神識傳音道。
“不必驚慌,她有多大事本座還不知道?你們好生接待,正道修士比較重禮數,你們可切莫怠慢!”魔尊用神識回應道,其壓迫感十足,但對於同門來說這反而是一種安全感。
“是,屬下領命。”羅掌門在門外躬身告退。回去後他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籌備,迎接霜華的到訪。
魔尊殿內殿的主座上坐著的就是魔尊本人,他外表英俊且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一頭酒紅色的長發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兩個得意弟子日月雙聖則坐在台下。
日聖笑盈盈地說道:“師父,正道之人擅闖我們地界何必跟她客氣,我們可是有三個元嬰修士還怕她嗎?”
月聖也附和著師兄說道:“是啊,是啊,把她拿下,給我們再添個師娘豈不美哉?”
說完二人同時大笑。
魔尊揮揮手示意周圍侍女全部退下,隨後釋放出一道強力的隔音屏障。一掌把身前的桌子拍的粉碎,這直接把倆徒弟驚到了,原本燦爛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笑,我笑你妹妹!人家是元嬰後期修士,你們知道元嬰差一個境界差多少嗎?我們三個加一塊都未必夠人家打的,人家敢過來武力威懾我們就是人家真有這個本事拿下我們!你們居然想不到?你們兩個才結嬰幾年?膨脹成這個樣子?還自封自己什麽日聖月聖,真當自己能與日月爭輝了?一天天的來我這裡喝酒吹牛,多久沒修行了?為師結嬰比你們還年輕至今都到達不了後期,多少元嬰大能終其一生都卡在初期?人家現在都施壓到我們頭上了,你們還真覺得我們天下無敵?醒一醒!這世界很大得很, 海外有多少元嬰期修士?還有多少塊大陸?上面又有多少高人?就拿九州的天泉谷來說,人家可是有兩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你們兩個元嬰初期的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知道嗎?趕緊給我滾回去修行!以後別再來我這享樂了!”魔尊憤怒地訓斥完兩個徒弟轉身離去,一副隨時準備閉關修行的氣勢。
這倆徒弟倒也知趣,一聲不吭就乖乖地離開了,到外面後倆人才敢用神識傳音說悄悄話。
“哎,我說師弟啊,當年這雙聖好像是師父給咱封的吧...”日聖一臉茫然的說道。
“每天喊我們來這陪他玩的不也是他老人家嗎?”月聖也一臉茫然的說道,說完還無奈的把手一攤。
“算了,我看師父老人家進階化神也基本無望,再等個百來年他坐化了,天魔宗不就是我倆的天下?到時我們想幹什麽不就能幹什麽?”日聖歎了口氣,隨即表情一變得意的笑道。
倆人在愉快地笑聲中回到了各自的洞府。
第二天天魔宗收到的情報:霜華似乎已經回去了...羅掌門只能把此事匯報給魔尊。
“可能她害怕本座了吧,哈哈哈哈。”魔尊笑得十分得意,“正道的那幫廢柴會讓著她不敢和她打,本座不一樣,她真敢來切磋交流本座一定毫不留手打得她顏面盡失!哈哈哈。”
羅掌門告退後心想:“真是如此?還是她單純沒找到地方?”但他也沒膽子反駁,就只能當真是如此了。
之後魔尊喊來倆徒弟每天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