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張叔帶著李一凡和二哈到城裡四處轉了轉。經歷災變洗禮後重建的城市,如今已重現生機,人們逐漸開始走出失去親人的陰霾,市場裡各種小販開始叫賣,仿佛一切都在向世人展示著這座城市的不屈與堅韌。
張叔得知了老者逝去的消息,也是一陣痛苦,不過也慶幸老者沒與他們一同上路。否則以老者的脾氣,肯定最先衝上去與老虎搏鬥。
值得一提的是,張叔的女兒張可穎僅僅15歲,是目前軍部最年輕的戰士。她和張叔來到這座城後,第一時間去軍部參軍了。用她的話來說,她要化悲憤為力量,殺盡天下凶獸為父母哥哥報仇。可能是因為哥哥和目前在自己眼前遇難,精神得到了刺激,導致意念異常的強大,所以被意念隊破格錄取。
“小凡,有空經常來帶著二哈來張叔這,小穎與你是戰友,沒必要拘謹,把這當成自己的家。”臨別前張叔拉著李一凡的手慈祥的說道。
李一凡帶著二哈來到了自己隊伍所屬的大院,換上了屬於軍隊專用訓練服,就要準備去鍛煉,這時一陣呼喚聲傳來。
李一凡循聲走出門口,只見大院中站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女兵,柔美與剛毅的臉龐顯的女兵英姿颯爽。
見李一凡出來,女兵徑直走到李一凡面前,冷冰冰的伸出了手。
“李隊長,我是一三六隊伍指導員張佩佩”。張佩佩語氣冰冷,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
宋明遠之前跟李一凡提過,每一個部隊都會有一個指導員,負責指導隊伍的修煉,解決隊伍的各種疑惑。向上直接與團長匯報工作,向下傳達團長的任務給隊伍。只不過李一凡沒想到的是來了個女指導員。
“張指導員,你好,以後我們的修行要辛苦你指導了”。李一凡伸出手與張佩佩的手輕觸了下。
見李一凡穿上了訓練服,正準備訓練的樣子,張佩佩眉頭微皺,臉上顯出一絲不悅。
“李隊長,磨刀不誤砍柴工,你還不熟悉修煉之道就貿然修煉,會一無所獲,現在可不是災變前,稍微跑跑步就能突破身體極限”。
“我建議你先跟我到各修煉場走走,看看別人修煉的方法及方向,在決定如何修煉,不然就是無頭蒼蠅”。
聽到此處,李一凡心中也開始有了怒氣。
自己一來就準備修煉,態度無比積極,不表揚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挨了頓批評,張指導員怕是親戚來了吧?
張指導員似乎是看出了李一凡的不滿,嘲諷的說道:“怎麽,不服?用你全力來打我一拳,讓你看看我們的差距!”。
“我不敢,怕打跑你親戚”。李一凡內心正在抱怨,下意識的回答。
“啥?親戚?什麽跟什麽,別墨跡,讓你幹啥就幹啥,我保證你連我汗毛的傷不到”。
情緒屢次被撩撥,饒是李一凡也忍不住,於是用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就朝張指導員打去。只見張佩佩原地不動,一隻腳猛然張開,形如馬步狀,輕喝一聲,渾身被一層淡藍色的膜包裹。
說時遲那時快,在張指導員的真氣剛剛包裹住他的時候,李一凡的拳頭剛好達到真氣罩上。一聲悶哼聲音傳來,只見李一凡一個趔趄,身體倒退了幾步,反觀張指導員紋絲不動。
李一凡偷偷的把手放到了身後甩了甩發麻的手,在接觸到那層真氣罩時,李一凡的拳頭仿佛砸到了一塊大鐵塊上,疼的李一凡發出了一陣悶哼。
“拳頭軟綿綿的,力量分散嚴重,不過好歹身體快達到肉身如銅的階段,還不算很差”。張指導員點評道。
“走吧,帶你看看別人怎麽修煉的,你也好找到自己的道路”。
沒想到張指導員居然是“真氣護體”的存在,說話難聽點就難聽點吧,畢竟打不過就加入不丟人。李一凡心中暗暗想到,心情突然不是那麽憋屈了。
兩人很快來到了第一個訓練場,只見裡面的人手上腳上以及身體上都綁著笨重的鐵塊,有的人在跑酷,有的人雙手在吊環上飛快的移動,當然有的人也在跑步。
李一凡撇了一眼張指導員,誰說的現在可不是災變前,稍微跑跑步就能突破身體極限?
“我們修煉的目的是讓每一個細胞吸收足夠多的活性因子, 這樣便能快速的強化細胞。而讓細胞處於饑渴狀態最好的辦法便是極限運動,運動到身體顫栗的時候,便是細胞最饑渴的時候。”張指導員對李一凡的眼神視若罔聞,自顧自的說道。
很快,兩人來到了後面幾個訓練場,依次是舞刀,練劍,刷槍等有關訓練武器的場地。不過都是最基本的刺,劈,砍,撩等基礎動作。
“目前我們的衝鋒槍等熱兵器應對凶獸已經越來越乏力,很多時候連他們的皮也打不破,但是我們的冷兵器可以”。張指導員隨手拿了把劍,然後在李一凡懷疑的眼神中對著訓練的鐵人用力一刺,只見“叮”的一聲,劍居然刺入了鐵人三公分。
不過李一凡還是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淡藍色真氣。
“我們的真氣護體比鐵甲還堅硬,同樣將它當成武器也是無堅不摧。所以需要我們選擇一種武器,夜以繼日的練習,讓自己遇到危險時能憑肌肉記憶反擊”。
“就好像當你遇到別人用刀砍你時,你會下意識的格擋,看到敵人的破綻時候,你會瞬間的出擊”。張指導員繼續耐心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的聲音從指導員的對講機傳來:“張師妹,怎麽樣,把這新兵蛋子整服了沒?”
“你不用怕,只要整不死,就往死裡整,把他整趴下後再告訴他,都是為他好,我們不都這樣過來的嗎?讓他們也別好過”
張指導員一臉尷尬的避開了李一凡的眼神,若無其事的把對講機關了,耳紅面赤的說道:“如果我說這是意外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