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俗話我沒聽過,所以,我尋了一個廟。
翻倒的燭台,破敗褪色的靈帆。四周角落布滿蜘蛛俠。向中間望去,褪色斑駁的塑像蒙著厚厚的灰,也看不出什麽神仙,因為這神仙——沒有頭。
我在滿地的乾草中捅咕了好幾下。爬出一條蛇,好幾隻老鼠和一群蜈蚣,再也沒有其他蟲子爬出來,然後,就地一滾。
嗯,今晚天氣不錯,月明星稀,繁星滿天。
是的,我廟裡也能看見頭頂的星星。因為……這廟的房頂破了一個大窟窿。
無所謂啦,反正知道不會下雨就行。
廟越小,風越大。
正當我半夜睡到迷迷糊糊之際。一陣妖風吹來,卷起的稻草被風吹的直打璿兒。等風靜止,稻草飄落。堂前出現了一個鬼。
此鬼隨手一揮,台燭站好,並自動點燃。豆粒大小的燭光隨風搖曳。忽閃忽閃間,我隱約看清了一點這個鬼的面容。
只見此鬼
獠牙闊口,鷹鉤鼻。
豹頭環眼,賽金剛。
蓬頭垢面,如鳥窩。
破衣爛衫,似逃荒。
看清鬼的面容後,我嚇的心裡直打顫。連忙閉上眼,心裡默念: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這個鬼卻沒有理我。而是掏出一張紙,靠近燭光細細端詳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此時此刻,我緊閉雙目。一動都不敢動,呼吸慢慢放緩。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然而這耳朵卻沒法不聽。鬼的念詞清晰入耳。
正當我聽到一半時,一陣破空之聲,尖嘯襲來。
“鐺”的一聲,金鐵交鳴。鬼瞬身飛出破廟。帶起一陣風。燭光被吹的搖搖晃晃,一陣掙扎後,熄滅了。
此時破廟裡又恢復了黑暗。
我睜開眼,看了看周圍,已經沒人了。可算能安靜的睡一會兒了。
此時,外面又傳來了金鐵交鳴碰撞聲,衣袂破空聲,哼哼哈噫打鬥聲。很明顯,外面有人在打架。叮叮當當吵的我根本沒法入睡。長期營養不良,使我本就患有輕度低血糖。如果再不好好睡個覺。我特麽就崩潰了。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被吵的心頭火大。一躍而起,跳過房梁,順手抄起一物。也加入了戰團。
叮叮當,叮叮當,打的叮叮當。
咣哐啷,咣哐啷,震的我心發慌。
我身高腿也長,一拳襲向鬼的面龐,一腳踢向另一人的肚腸。
一擊之下震的我手又疼又麻。原來那個鬼是戴了面具的人。
另一人則是順勢收腹,而後運氣一頂。我就如同踩在彈簧上,被一下子彈飛了出去。
打了好幾個刹不住車的滾,摔的四仰八叉。卻又見兩人同時向我比起了中指。
“我尼…瑪”這誰能忍!
月光之下,誰還不是個大俠了!
我緩緩的抽出從廟裡順出來的兵器,一根“木頭椽子。”
只是……這彈性十足又滑膩的手感是怎麽回事?
大敵當前,我也顧不得許多。
身一傾,腳一蹬,激起一陣風。
此時的我,爆起的速度,有如出膛的炮彈。驚呆了兩人。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那持腰刀的人眼看“木頭椽子”襲來,急忙抽刀格擋。
豈知這是我的假動作。騙他格擋之際,必然做不出其他動作。一個急轉身,大力後擺腿,猛然踢中他腦袋。
手裡的“木頭椽子”在這加速度的作用力下,被我順勢擲出,打著旋兒向那帶面具的人襲去。
那戴面具的人,怎麽也想不到,我正在和那捕快纏鬥之際,還能招呼他這邊。冷不丁襲來一物,閃躲不及,隻好提膝護體。
然後,“啪”他就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纏住了。
沒錯,我擲出的“木頭椽子”其實是一條蛇。
額……我能說我拿錯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這一回合結束。我同時揍兩人,還略佔上風。
那持腰刀的人搖搖晃晃站起來,扶了扶有些發蒙的腦袋。
指著我罵道:“剛才是我大意了啊,沒有閃。你這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這69歲的老捕快。”
那戴面具的人手腳被纏住,在地上打滾,喊到:“俺也一樣!”
那捕快扶著腰,又說:“武林要以和為貴,不要搞窩裡鬥,所以,我奉勸你這年輕人,耗子尾汁!”
遠處又道:“俺也一樣”
破廟後面。
我們三人圍著一堆火。火上架著好幾段烤肉。
我說:“這位大哥,你整天戴個鬼面具,挺褐人的,整日裝神弄鬼的,真的好嗎!摘了吧。”
那戴面具的人猶豫了一下,沒摘。
旁邊的捕快老頭也說:“摘了吧,你的通緝頭像只在江南有,這邊又沒人認識你。整日戴個面具,是生怕自己不夠顯眼麽?”
那戴面具的人依就沒摘。
得了。愛摘不摘。說不定摘了更嚇人,還不如戴著。
此時烤蛇肉被炙烤的刺啦冒油,香味四溢。我和捕快老頭一人一段, 吃的滿嘴流油,吧唧聲不絕於耳。更顯的肉香。
我們看了看戴面具的人,相視一笑。繼續啃肉。
戴面具的人肚子發出一陣“咕嚕”聲。再也裝不下去了。面具一摘,也拿起一段烤肉啃了起來。
雖然吃的滿嘴流油。肉漬蹭了滿嘴。但依然擋不住這人的傾世容顏。說話是尖戲男聲,但面容甚佳,堪比絕色美女。
邊吃邊聊。談話中,我才得知怎麽回事。
原來這美人本是江南水鄉一個徐姓落魄家族的公子。
自幼讀書,卻因家裡沒錢買書,學業無法繼續。因此,進了一個大戶人家做教書先生。掙些碎銀,繼續攻讀。
卻不料因容貌甚美,被這家老爺相中。要強行把他納為妾室。男身成妾身。是個人都受不了吧!因此,他一汽之下,就逃離了府上。
府上老爺很生氣。卻又發作不得。
畢竟這事若傳出去,豈不是會被認為有龍陽之好!
但是,又不能說他在府上亂搞,如果傳出這樣的謠言,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戴帽子!
既然私事說不得,那就把它變成公事。
因此,一聲招呼,當地衙門就張貼告示,說近日有采花大盜出沒。望各家都看護好自家的姑娘。還附了一張畫像。
結果,原本平日房門緊閉的閨房,如今卻一個個窗門大開。
問就是,近日空氣不好,開窗透透氣。
身為女兒的老娘們,豈能看不出女兒的心思?
因此,嚴加看管,有的甚至直接搬進女兒的閨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