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着将脸颊贴过来侧耳听他的肚皮:“孩子都这么大了,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是我们的孩子啊……”
“庭阳,我,我不是要走的。”郁言被他的样子有些吓到,咬着唇。
“晚上的飞机,去p国,你不是要去向迁家吗?”他锐利的点出他的谎言。
“你怎么知道……”郁言心漏了一拍,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见状,郑庭阳眼眸眯的更紧,洞彻人心:“想离婚,还是想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觉得自己被骗了,是吗?”
郁言大惊,瞳孔微缩的看着他。
这种毫无预兆却掌控他一切的感觉让人没来由的胆寒,郁言脑袋里嗡嗡的响,本能反驳:“我……我没有要离婚,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郑庭阳眉眼凝了起来,墨眸就那样盯着他,叹道:“小鱼,你不乖啊。”
男人的声音缥缈,郁言的下巴被他用力捏住,杂糅着栗子香甜的吻汹涌而来,郁言瞪大眼:“唔…!”
郑庭阳欺身而上,瞬间压倒他,不给他反抗的机会,郁言的肚子本就不方便,当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在空中悄然绽出时,郁言手脚都软了。
是用于发情期的安抚信息素。
郁言被这股味道熏的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庭阳……”
郑庭阳拿着针,抓着他的胳膊,一点点的将安抚信息素推进他的手臂:“小鱼,我不会伤害你,这会让你舒服的,对我们的孩子也好。”
“你会很清醒,只是说不出话,也几乎感受不到痛。”说到这,郑庭阳突兀的自顾自笑了:“如果我是Alpha,哪里还要给你打针啊……”
郑庭阳搂着他软的像小动物一样的身体抱起来,亲昵的用鼻尖蹭蹭他的颈肩:“说到底,我还是没用。”
郑庭阳的声音那么温柔,亲的他的时候都要很轻很轻,生怕会伤到他,可他的手却攥的很紧,眼中的癫狂掩盖不住,他埋在郁言的颈肩里嗅着他的味道,念着:“怎么会闻不到……”
“你的栗子味,为什么我闻不到...”
郁言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张了张嘴,手脚已经软成了无骨动物,他被郑庭阳抱到床上,重重的陷入。
他尝试挣扎,手腕却被抓住,他的眼皮已经在信息素的侵占下无法睁开,但他听见了金属哗啦啦的声响。
“宝宝...宝宝在...”他哽咽,因为小腹难受。
肌肤有清楚的感知,他能感觉到男人的掌心在身上游走,从他的锁骨慢慢落到隆起的小腹...
他清醒的做梦。
“郁言,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
郁言的呼吸滚烫炙热,男人的声音在极端愤怒和温柔冷静中来回撕扯,哑然的声音,更像是一头野兽一样顶着他,将他死死的定住,撕咬着自己的猎物。
今日海城大雪。
寒风凌冽。
郁言的身体本就承受不住这些,而且郑庭阳后改过的身体完全会让他不在发情期时仍旧回应热烈,郁言的眼泪逐渐从浑浊变得透明,他脑袋埋进枕头里,呜呜的哭,上气不接下气。
郑庭阳扼住他的喉咙从身后掰过他的脑袋,指尖强行塞进他的口中:“呼吸,宝贝,呼吸...”
“庭阳,不可以..”郁言努力的要睁开眼,喉咙里发出几乎窒息的呜咽。
“为什么不可以?郁言,你不要这么狠心的对我...”郑庭阳咬着他的唇,贴着的他的后颈咬,声音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如果我是alpha是不是就可以?”
郁言分不清这是不是梦。
因为他做过非常类似的梦境。
一辆车反复的在梦境中将他撞碎,碾压,看着他痛也不肯停手,一遍遍的看他痛的哭到抽搐还是要碾碎他,这个噩梦已经在孕期缠绕他多次,让他辗转难眠,痛苦万分,撕碎他。
看着他被撞后还要捂着小腹求凶手放过他的梦,如今变得清晰,明朗。
原来梦里的凶手是郑庭阳,现实中的人也是他。
他被撞碎了,七零八落的躺着,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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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郑庭阳,你难道不知道他怀孕?”周江如凌晨来的,进门看到这一幕险些要报警。
郑庭阳前胸后背被挠的全是血痕,脸上还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是他弄的太痛时郁言忍不住边哭边打的。
“我知道..”郑庭阳揉揉太阳穴:“他一直在发热,身体会不会因为——”
郁言彻底晕过去前根本无法呼吸,情绪太激动而导致晕厥。
周江如不等他说完话边给景臣打电话让他送药过来:“你扎一针镇定,怎么犯病连他都伤?”
床上的小人一呼一吸都快要断气了,身上严重的青青紫紫看起来极其骇人,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解开了,郑庭阳发疯起来谁都不认,他的躁郁症非常严重,为达目的他会不择手段,曾经为了想要在后颈割出腺体,他甚至拿到把后颈划的露出脊骨。
医生紧急给郁言做了检查。
因为郁言已经到孕中后期,胎儿稳固,事前还打了一针信息素,是情绪激动和连续刺激导致呼吸碱中毒诱发晕厥,周江如用检查仪器探测了下:“操..生殖腔都他妈的开了...”
没有alpha的情况下,omega的生殖腔很难有反应,而且还是在没有发情期的状态下。
可见郑庭阳下手多重。
郑庭阳扎了一针镇定,掌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小鱼..”
“我警告你,不能这样,你要他被你吓死吗?!”
郑庭阳的喉结紧张的滚动,烦躁的恨不得直接拿着刀剁了自己,认清现实他只能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周江如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命令他把心率仪戴上,只要超过正常指标她和景臣会立刻赶过来。
等人走了,床上的郁言打着营养剂,还是昏沉。
只是在梦里还忍不住的掉眼泪,抽泣的一下又一下。
郑庭阳跪在床边,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克制住,郁言明明为他怀着孩子不容易很辛苦,他怎么舍得,他怎么能...这么不是人...
“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求求你...”
“没有你..我就死了..”
郑庭阳握着他的手,掌心还是止不住的抖。
他真的怕,郁言是他的一切,是他这辈子的唯一,从海城到京城的五年他得到一切,金钱,地位,权利,唯独,独有不能标记郁言这一件事。
为什么别人生来就有的东西,他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得到,郁言在外的味道被人闻到,他甚至都无法第一时间发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