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唔哝一声,脑海的回忆逐渐笼回。
郑庭阳的变化太恐怖了,甚至让他看到男人进门的影子都有些发怵。
那是什么东西?
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他的眼睛哭的太肿,又没精神的昏睡了几个小时后周江如终于被压过来看病了。
周江如是女alpha,即便郑庭阳换过房间进门时还是差点被这股甜信息素弄的发渴。
“我的命不是命,京城多少医生非要叫我来?”她甚至想骂娘。
知道郑庭阳小心眼,没想到小心眼到这种地步,多一个陌生人给他老婆看身体都不行。
“睡了快两天,醒了就是哭,是痛的吗?”
周江如一掀开被子,又倒吸一口凉气:“你家暴了?”
郁言身上青青紫紫,尤其大腿根还是通红的,腰上更不用说,就连孕肚上都有指印。
“大哥,你这是帮忙还是发疯。”
周江如说话间摸了摸郁言的额头和后颈,温度一样不是特殊发烧。
“严重缺水,是多次失禁导致的,喝电解质水,嗓子不能说话了?”她附身凑到郁言身边问。
郁言小幅度的点头,脸几乎都埋在被子里,睫毛颤颤看样子又要晕乎的睡着。
周江如啧了一声,转身责备的问:“你太过火了,这怎么搞的,他怀着孕你不知道?你弄一晚上?这么昏睡没有神志可不行,不会是生殖腔发炎了吧?”
郑庭阳微微皱眉:“就一次。”
周江如:“?”
郁言听不下去,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晕了算了,伸出热乎乎的手拉了下周江如的指尖点头,承认郑庭阳说的没错。
是他没什么出息...
真的只有一次。
只是他皮肤很敏感,身上如果不是非常小心稍微用力些就会留下印子不说,他...
他昨天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到,但感受清晰,尤其是在omega发情这种最特殊的时候。
“是不是太敏感了。”周江如皱眉,她还没见过这么脆的omega:“你这珠子一进去就失禁了吧。”
郑庭阳嗯了一声,差不多:“怎么才能看他生殖腔有没有发炎。”
郁言听着两人的对话,更羞愧了。
他没出息,郑庭阳还没等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就已经彻底受不了,尤其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郑庭阳的变化,怎么会..怎么会长变样了?
人们常说十八大变样,怎么这种地方还会变吗?
刚进来就受不了,丢脸死了,到处吐泡泡,听说床垫子都扔了,他这条没用的小鱼!
是世界上最最没用的!
后来郑庭阳发现吐泡泡太严重,这鱼被撞一下就吐一下,哭的晕厥,他还是心疼的,帮他吃掉,是他自己受不了乱动,给自己弄的一身伤。
郁言一想到自己昨天的狂浪被羞的晕过去。
他体质又差,上次发情期过后也差不多是这样,难受的要命。
“这孩子命倒是挺.硬的。”周江如啧了一声指着郑庭阳道:“随你。”
“唔..”郁言微微皱眉。
“想吐吗?”
郁言摇摇头,是刚喝了水,肚子空空又消化太快,他想上厕所了。
郑庭阳抱着他去卫生间,郁言小声问他:“什么是珠子?”
“昨天的。”
郁言眨眨眼,不大理解。
郑庭阳说:“你要不喜欢,我可以摘了,看样子好像不太能适应,本意想让你舒服一点,我不是Alpha,不能标记你,这种事想争个头而已。”
毕竟效果和他想的差距太大,郁言哭的撕心裂肺,嗓子说话都成问题,哑的让他心疼。
“看来我还是残废,做什么都不能弥补,还把你弄的缺水,抱歉。”郑庭阳亲昵的贴着他的脸:“下次不会了。”
郁言半知半解,虽然不大懂。
“不是残废…”郁言小声。
反正昨天到最后一点也记不起自己是在发情期了,反而……像个满地洒水的洒水小车。
“嗯?”郑庭阳顾着给他洗手,附身些听。
“是……太舒服了。”
第24章不舒服和我讲,好不好?……
郁言心跳飙上高速,掌心被温水流淌过,被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揉搓气泡。
“是吗?”郑庭阳轻笑。
郑庭阳从身后扶着郁言帮他洗手,郁言怔怔的从镜子里看着附身凑到后颈腺体的位置亲了一下,说话间好像是含着他耳垂似得,让他腿软的像烫熟面条:“舒服怎么哭的那么委屈,不是唬我?”
郁言张张嘴,被他的话烫到,喉结微滚,有些肿肿的眼里有几分羞愤。
“我..不骗人的。”他嗓子哑的厉害,听起来是吴侬软语,想从郑庭阳的怀中溜走,腿软的站不住。
整个人向后一靠被郑庭阳收揽进怀,横抱回房。
整个屋里都是郁言的信息素,人也是被甜蜜围绕,一个满身发情信息素味道的omega根本不能带出去检查。
周江如联系了京城的朋友去医院取生殖腔检测器,来回又检查,仪器类似于胎心检测仪。
郁言躺在床上露出白白的小肚皮,一个探测头在他的小腹部向下的位置来回按压。
“还可以,目前来看生殖腔被打开的OK,而且你的信息素浓度也在减少,以前发情期会持续三四天?”
郁言点点头,这次发情期昨夜才开始,这才一天就已经开始消退。
郑庭阳不大懂:“是好事还是坏事?对身体有影响吗?”
“对你家这位算好事。”
“正常omega发情的缘故就是因为身体需要安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每个人都有特定的值,譬如他的生殖腔里需要灌一杯水,但正常人呢一次只能灌进去一点,灌不满发情期就会持续,直到身体疲累到不能发情或者灌满才会结束。”
“昨天他失禁的次数,让身体高度疲惫,自我保护机制就会结束发情,大脑会释放一种信号,再不结束发情期就会被'干'死。”
干是指沙漠里缺水的干,而不是动词。但落到郁言的耳朵里成了催命的针尖似得。
他拉着被角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才床上一个团子不好意思的只露出一块额头。
贴了退烧贴,周江如留下几个铁剂,郁言还是想不明白,只是在两人的对话中提取到了他不懂的词汇‘入.珠’
门口虚掩,郑庭阳和周江如似乎在约什么手术,说什么副作用。
他躲在被子里偷偷的问向迁。
向迁[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谁给你带坏了?]
大预言家[是避孕的东西吗?]
他以为是类似结扎一样的手术,以为郑庭阳是不是觉得他怀了宝宝自责干脆结扎了。
向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