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好。
想到这儿,宁欢又不禁无奈道:“可是既然我会问,便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就该如你自己的话所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对。”她睨了皇帝一眼。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竟是一时哑然。
沉默片刻,皇帝也反思道:“宝儿说得对,之前都是我自作主张了,日后只要宝儿问,我必定都会告诉宝儿,绝不会有所隐瞒。”他神色认真。
听着他这般认真的话,宁欢的神色也柔软下来:“我知道你本意是好的,也说不上什么自作主张,况且最后你不还是都说出来了?”
宁欢神色舒缓,而后又道:“不过日后,你还是得记住你现在这句话,不得隐瞒。”她微微偏头,眉眼弯弯。
皇帝神色温柔地看着宁欢:“好,我会一直记得的。”
宁欢满意地翘起唇角。
而后想到什么,她又忍不住嗔笑道:“不过,钟爱……你说出这个词,真的好吗?”
这个词从一个君王口中说出来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厚重。
皇帝却不以为意,他抱着宁欢,温柔而认真道:“本就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日后她们也会知道。”
宁欢先是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而后却又想到什么,她伏在皇帝怀中笑道:“说起日后,若是日后选进宫的嫔妃又有如林常在她们这般的,你又该如何?又要故技重施吗?如此一来,还算什么一劳永逸。”
皇帝却温和而笃定道:“不会有的,日后都不会再有。”
宁欢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她还笑道:“这么肯定?可我怎么觉得还是会有呢?”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何况是后宫这样的地方,就算尽量挑选些安分守己的人入宫,可谁又知道她这份儿安分守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更何况皇帝春秋正盛,实在足够吸引人,一些正值知慕少艾的小姑娘因为他这副容姿和气度而就此沦陷,也实属正常。
说起来,当初的她不也是这堆小姑娘中的一个吗,只是她实在幸运。
宁欢还在胡思乱想着,便听见皇帝似是无奈似是宠溺的声音。
“我的傻宝儿,你是不是将我当初说的话都忘了?”
宁欢下意识心虚了一瞬,而后理直气壮道:“你说过这么多话,我哪里能句句都铭记于心。”
皇帝好笑又无奈,而后却纵容地道:“好,那夫君便再同宝儿说一次。”
宁欢眨了眨眼,竟是下意识在他怀中坐直身子,她看着皇帝。
皇帝也在看她,他神色温柔而认真道:“宝儿,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选秀,后宫中也永不会再进新人。”
宁欢愕然地看着皇帝,一时竟是怔愣住了。
皇帝眸中蕴着满满的柔情与爱意,他含笑道:“宝儿,这是我当初许你的承诺,如今我也终于可以践诺了。”
宁欢也终于想起来,他口中的“当初说的话”是哪个当初。
是她和他终于敞开心扉,直面他们的未来的当初,是他在养心殿对她许下诺言,日后只会有她一人的当初,是……他们终于定情的当初。
他当年的确说过,再给他一些时间,未来可能还有几次选秀,但她当时的注意力都落在他对她承诺不会再宠幸旁人的震撼中,竟然没有领会到他说的几次选秀,竟是往后不再选秀的意思。
宁欢哑然地看着皇帝,眼眶竟都有些红了。
他竟然真的为她做到这一步了。
看着她红了眼眶,皇帝霎时有些慌乱,他连忙抱着宁欢哄道:“宝儿不哭,这本就是夫君答应过你的事,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我的乖宝儿不哭。”他轻柔地抚着宁欢的脸。
对,分明是高兴的事,哭什么,宁欢也努力压住眼中的泪意。
她有些语塞地问道:“那……朝中……朝中不会反对吗?”
皇帝抱着宁欢,温柔而不容置喙道:“宝儿放心,他们不敢。”
他这话说的温和简洁,轻描淡写,但却怎么也掩不住其中的威严睥睨之色。
这也是她最爱的模样。
宁欢终于破涕为笑:“也对,有你在,他们哪里敢。”
这些年皇帝的凌厉手段是前朝后宫都有目共睹的,敢大肆反对皇帝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坟头草怕是都有几尺了,如今的天下是真真正正唯皇帝独尊,万众臣服,莫敢不从。
皇帝亦是温柔地弯起唇角,只道:“我的宝儿高兴便好。”
宁欢再度伏进皇帝怀中,神色柔软道:“夫君真好。”
虽说就算选秀,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些女子名义上到底都是皇帝的嫔妃,再加上时不时又会冒出几个喜欢来事儿的,宁欢有时也会厌烦。但若是不选秀,便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真正地能清静下来,后宫大抵也能一直这样安定下去。
总之,无论是后宫三千的帝王,还是独宠一人的帝王,不选秀的好处永远都远胜于选秀。
听着宁欢娇声和他撒娇,皇帝的心都要化了,但他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抱着宁欢柔声诱哄道:“都是夫君该做的,不过宝儿既然这般喜欢夫君,日后的晚上是不是更该听夫君的话些?”
他这话说得低柔,但其中的暗示暧昧却不要太明显,宁欢心中那点儿温情彻底被他破坏了,她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一天天的除了那事儿,你脑子里还有什么!”宁欢嗔怪。
皇帝低首着含住宁欢的唇,含糊地低笑道:“宝儿难道就不喜欢吗?”
本想浅尝辄止,但最后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皇帝抱着宁欢坐在凤椅宝座上,热烈又缠绵地尽情亲吻着她。
一吻结束,宁欢娇喘微微,嗔了他一眼:“本来是说正事儿的,你瞧你!”
皇帝轻吻她娇艳的脸,哑声笑道:“这也是我的正事。”
而后他又抱着宁欢,接着低声哄诱道:“宝儿答应夫君好不好?”
宁欢好气又好笑,而后却轻轻咬了他的下颌一口,她娇声嗔怪道:“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
在床榻间,她什么时候反抗得过他了,哪次不是被他半哄半迫地做些羞人的事。
皇帝心满意足,眉眼间都是愉悦的笑意,他低柔笑道:“不一样,得了宝儿这句承诺,夫君才高兴。”
宁欢似嗔似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娇娇地伏入他的怀中。
皇帝看着桌案上摊开的册子,温声问道:“宝儿今日要处理的宫务还多吗?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些?”
宁欢毫不客气:“你的折子若是批完了,便帮我处理一部分吧。”
皇帝自是应了:“好。”
说起这个,皇帝倒是想起什么,他道:“我给昭昭拟了几个封号,宝儿挑一个吧,或者宝儿定好了便用宝儿的。”
宁欢有些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