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指不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在背后说朕坏话呢。”
皇后闻言莞尔笑了。
她想到什么似的,笑道:“臣妾今日瞧着,宁欢那孩子似乎长大不少,又漂亮了些。”
皇帝回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个俏生生的小丫头,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
他似漫不经心道:“提那个小没良心的作甚。”
皇后想到宁欢当时的反应只觉得好笑,她调侃皇帝道:“说不定就是这小丫头在后边儿说皇上坏话呢。”
皇帝也笑了,他颇为赞同道:“嗯,这确像她的作风。”
他看着手中的折子,微微蹙眉:“这陆士隆之女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连忙解释:“臣妾本想将陆氏封作答应,赐居贵妃位下,谁知怡嫔妹妹特意来找了臣妾,说想要陆氏与她同住一宫,怡嫔言辞恳切,臣妾便想着还是皇上来定夺的好。”
怡嫔近些年在皇上面前也是颇为得脸的。
皇帝眉稍轻扬:“好端端的她怎么向你求了陆氏?”
皇后抿唇道:“其实一开始怡嫔妹妹向臣妾求的是宁欢,臣妾驳了她,她又求了陆氏。”
皇帝闻言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去年怡嫔逐了个官女子出宫的事儿他是知道的,想必今年又想故技重施了。
陆氏为答应,虽然不能逐出宫了,但住在一宫,她又是主位,暗地里磋磨磋磨还是可以的。也亏得皇后心善,特意留给他处理。
他面上依旧疏朗温润地笑着,眸色却冷下来:“皇后是六宫之主,你定夺的事儿想必心中自有考量,哪有嫔御左右的道理,陆氏依着你的意思赐居钟粹宫便是。”
钟粹宫便是贵妃高思姌的住所。
皇后哪有反对的,连忙应是。
说话间,她忍不住咳嗽一声。
皇帝关切地看着她:“可是这几日累着了?”
皇后抿唇一笑:“谢皇上关心,不过是些小毛病。”
皇帝便执了皇后的手,轻叹一声:“你将将出月子,生永琮时又伤了身子,本就该好生歇着,这几日也是辛苦你了。”
皇后便温婉笑道:“臣妾是皇后,这是臣妾的职责,况且臣妾出月子便觉身子好了许多,自当担起责任为皇上分忧。”
皇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后宫有皇后,朕很安心。”
皇后低眉莞尔:“皇上谬赞。”
皇帝又道:“但皇后也要顾好自个儿的身子,永琮自有嬷嬷们照顾着。”
提起皇儿,皇后面上的笑意更真切几分,她含笑道:“是。”
皇帝草草扫完了折子:“这新晋的秀女便依着皇后的意思办吧。只是……”
他顿了顿,眸中又带上了笑:“有件事怕是需要皇后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清架空!清架空!清架空!重要的事说三遍!我就是辣个篡改历史的人,时间线已经被我改得乱七八糟,私设如山,就不要考据啦~
第9章相见
宁欢、柔惠和徽月都顺利通过复看,而那位他他拉格格也留下了。
秀女复看之后,外八旗秀女有的会直接被赐予封号品级,有的则会先成为高位娘娘宫中的学规矩女子,等待来日晋封。而像宁欢这样的内三旗秀女,只能被封作官女子。
通过复看的秀女们已在空地上站好,等着敬事房和内务府的公公们宣布她们的去向。
宁欢成了皇后宫里的官女子,柔惠被封为答应,徽月被封为贵人,封号为舒,他他拉氏被封为常在,封号为秀。
待太监们宣布完所有秀女的去向后,众人便三三两两地回屋收拾东西。
柔惠找到了宁欢,她握着宁欢的手,欲言又止:“宁欢妹妹……”
宁欢朝着柔惠眨眨眼,笑道:“姐姐如今是答应小主了,日后可要罩着妹妹才是。”
柔惠看她这模样,倒是冲淡了些心中的怅然,她郑重道:“好,有姐姐在一日,必定会好好护着妹妹!”
宁欢笑盈盈地看着她。
徽月已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她站在不远处思索片刻,终是走到两人面前。
她拿了一块玉佩给宁欢,轻声道:“这便当是还魏姑娘的点心罢,姑娘日后若有困难,来景仁宫找我便是。”
说罢她朝着宁欢和柔惠微微颔首,莲步轻移,在小太监的指引下走了出去。
宁欢微微弯唇,她如今是舒贵人小主,本可不必待她们如此客气,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可见这位叶赫那拉格格的教养和性子。
*
待送走了柔惠,宁欢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刚收拾好,便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外向她行礼:“给魏姑娘请安,奴才带您去安置。”
因着官女子和学规矩女子的不同,官女子是宫女,便称为姑娘,学规矩女子算半个主子,称为某女子。
宁欢随着那小太监走在长街上,她看着那满眼的红墙砖瓦,不自觉地走神。
待她随小太监踏进一处大门时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困惑:“敢问公公,这儿可是长春宫?”
那小太监一激灵,苦笑道:“魏姑娘,奴才可担不起您这一声公公。”
宁欢笑了笑,便再问:“这是长春宫?”
那小太监嘿嘿一笑,只说“您进去便知道了。”
宁欢随着他踏进一间房门,刚想问话,那小太监便一溜烟跑了,还带上了房门。
宁欢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先打量了一番这个即将住下的屋子,看着怎么富丽堂皇的。
忽而,她看见屋里还站着个人,转身就想跑。
那人似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长腿一跨,将她拦腰抱住:“到了我的地界儿还想跑?”
宁欢下意识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奈何他抱得紧挣扎不得。
她想起她心中不知从何理起的复杂,恼怒得不行:“你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要跑了。”他堂堂皇帝竟还耍起了无赖。
宁欢暗暗咬牙。
而后,她倒稍稍冷静了些:“您就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吗?”
皇帝霎时有些无措,他松开她:“是我不好。”
他竟还解释道:“没有别人,只有你。”
宁欢气笑了,他看起来还挺自豪。
“您怎么总是这样。”,她看着他,有些恼又有些莫名的委屈。
皇帝无措地看着她:“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没有强迫我吗?”,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人,她话还没说几句,眼泪就跟着不受控制地落下了。
皇帝见她蓦地掉起了金豆子,心神大乱,也顾不得解释,忙柔声哄她:“可是我弄疼你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笨拙又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心疼得不行。
宁欢拍掉他的手,只觉又丢脸又委屈,自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