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现在吃的可是两个人的饭量,你有孕,本也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宁欢嘴上说着吃得多,实际还是对太后的话深以为然。
但她摸了摸脸:“那您觉得我胖了吗?”
太后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还是那般昳丽明艳的美丽模样,脸上还真没瞧出什么变化来。
太后道:“没胖,小脸还是很漂亮。”
宁欢满意地笑起来:“那就好。”
但太后想到什么,也不免叮嘱宁欢道:“虽然是该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但还是要注意着体重,若是营养过剩,孩子太大,你生的时候可要受罪了。”
宁欢道:“您放心,我知道的。不仅要吃,也要多动动对不对,这样才有利于生产。”
太后点点头,她又若有所思道:“盼暇和盼越当年一直跟在钮祜禄氏身边,也经历过她生产之事,不若让她们其中一个来跟着你,有什么事也好时时提醒着。”
宁欢有些讶然:“难怪您也知道这么多育儿心经,就是两位嬷嬷说的吧?”
太后忍不住笑:“当然,那就指一个来跟着你?”
宁欢摸了摸肚子:“不必了,虽然当年两位嬷嬷跟着……但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她们怕是也没那么熟悉这些孕产妇的事。”
说起这个,宁欢也有些忍俊不禁。皇帝多少岁,距太后生产就过了多少年,毕竟太后这么多年也就只有皇帝一个儿子。
太后想想也是,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她们跟着你我也更放心些,毕竟盼越和盼暇都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有些方面必定还是比玉棠她们更周到些。”
宁欢柔声道:“您就让两位嬷嬷接着伺候您罢,弘历也给我挑好了人伺候,这段时日便是太医和那位嬷嬷一直留意着我腹中孩儿的体重,您且放心便是。”
听宁欢这般说,太后才没劝了。
毕竟宁欢说的也是,盼越和盼暇伺候孕妇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皇帝这次为宁欢挑的人定要更专精一些。
不过太后叮嘱道:“到底是新拨来伺候你的,一定要查清楚了,一点儿细节都不能放过,你如今可是半分差池都出不得。”
宁欢弯唇笑道:“您放心,我和他知道的。”
太后这才颔首。
摸了摸宁欢隆起的肚子,太后的目光也放得柔和。
*
太后也没在清晖阁多待,说是懒得看他们二人秀恩爱的模样。
宁欢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将太后送到门口。
远远守在清晖阁外的小太监见太后走了,又连忙去九洲清晏的圆明园殿告知皇帝。
皇帝很快便回了清晖阁。
“你消息倒是灵通。”看着太后才走没多久便赶来的人,宁欢笑道。
皇帝含笑坐到宁欢身侧:“若无宝儿陪伴身侧,着实是度日如年,我自是迫不及待。”
宁欢嗔了他一眼,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摸着肚子,宁欢略显得意地看着皇帝:“简姨可真疼我,她就怕你负了我呢。”
皇帝失笑:“皇额娘自然是最疼你的。不过皇额娘也太过担忧了,我永远也不会负了宝儿。”
话虽是这般说,但皇帝似乎对太后待宁欢的宠爱又多了一层认识。
太后作为他额娘,竟然还反过来担心他会负了宁欢,这的的确确是将宁欢当做亲女儿来对待的。
皇帝想,有宁欢在,在他皇额娘心中,他怕不是从亲儿子变成了皇额娘的“女婿”。
思至此,皇帝也忍不住笑了笑。
宁欢先是弯唇笑起来,而后又有些好奇地看着皇帝:“不过简姨待我这样好,你会不会吃醋?”
皇帝忍俊不禁:“我求之不得,又怎会吃醋。”
且不说他都是多少岁的人了,早就不是稚童那般渴望额娘全部的关爱。如今作为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熟男儿,作为丈夫,比起自己,他更乐意自己的额娘是待妻子这般好。
宁欢翘起唇角,但她又环住皇帝的脖子,软声道:“我也会对你好的。”
她还记得太后说过的话,皇帝幼时大约是没享受过多少母爱的,她也心疼皇帝。
听到宁欢娇气又甜软的话,皇帝竟是一时哑然。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意,虽然他的确不再需要额娘的关爱,但宁欢的话还是让他心下一片柔软。
他的姑娘啊……
皇帝抱着宁欢,声音温柔极了:“只要宝儿一直陪在我身边,便是待我好了。”
幻梦成真,她能真真切切地陪伴在他身侧,皇帝已足够满足,哪儿还会要她做什么。
只要宁欢在他身侧,哪怕什么都不做,皇帝也恨不得将全天下最珍贵的东西奉到她面前,哄她高兴。
她是他心爱的姑娘,他百般疼爱她都来不及,又岂会要求她做什么。
宁欢伏在皇帝怀中,盈盈笑起来,笑意明媚又甜软:“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看着姑娘这般乖巧娇软的模样,皇帝的心都要化了,他柔情而充满爱意地在宁欢的眉心落下一吻。
第198章
太后来看宁欢的第二日,柔惠、婉嫔、那贵人和容贵人四人也一齐来看宁欢了。
她们本也是第二日便要来的,但听说太后去了九洲清晏便没敢打扰太后和宁欢,又迟了一日才去看宁欢。
柔惠四人虽然知道宁欢拥有皇上不同旁人的情意,但皇帝真正为宁欢做到哪一步她们却也不知道。毕竟皇帝为宁欢所做的事,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天方夜谭甚至无法想象的。
是以柔惠几人虽也是想宽慰宁欢,到底比不得太后了解得多。
但无论如何,宁欢依然感念姐妹四人对她的关怀便是了。
……
这日天气还算凉爽,宁欢便又同柔惠她们一同去园子里闲逛了,只留皇帝一人待在九洲清晏中。
清晖阁。
皇帝盘膝坐在一间藏书小室中,他缓缓地拨动着手中的碧玺十八子。
小室不比明间开阔敞亮,光影有些昏暗。
皇帝微微垂眸,大半的脸都掩在明暗交杂的光影处,让人看不清神色。
“都查到了什么?”皇帝声色平静地道。
他的语气不算太疏冷,只是很正常的平静,可是不知是这间屋子太小,愈显深重的帝王威势,还是查到的东西太让人心惊,李玉伏跪于地,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大片。
李玉冷静地回道:“皇上,据传回来的消息,皇贵妃的确有异。当年慧贤皇贵妃身边的寄雪为皇贵妃使计留在身边,皇贵妃大约就是想让寄雪与孝贤皇后身边的寄霜里应外合……”他顿了顿,极力稳住声线道:“意欲,意欲谋害孝贤皇后。”
李玉深深地俯首于地。
虽然早知道皇贵妃的手不干净,但李玉也从未敢深想过皇贵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