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月未见的女儿,他亦是神色柔软。
皇帝伸手就想抱朝珑:“昭昭,还记不记得阿玛?”
朝珑看了他一眼,蓦地偏头靠在宁欢怀中。
这是一个回避的姿势,皇帝有些愕然地看着朝珑。
宁欢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不甘心,又绕到另一头想抱朝珑:“昭昭乖,我是阿玛呀,昭昭不记得阿玛了吗?”
宁欢忍笑,试探性地想将朝珑递给皇帝。
皇帝正欲接过,朝珑却瘪嘴哭起来。
宁欢霎时抱好朝珑,柔声哄着:“好好好,额娘抱,额娘抱,咱们不理他,乖宝宝,不哭不哭。”一面哄朝珑,宁欢一面也忍不住地笑着。
皇帝僵在原地,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皇帝看着宁欢:“昭昭不认得我了吗?”他的脸上还隐隐有几分委屈。
宁欢很快便哄好了朝珑,她到底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你女儿都半岁多了,正好是认人的时候,一个月不见当然不认得你了。”
皇帝认真道:“是咱们的女儿。”而后他也有些懊悔:“我该早些来园子里的。”
宁欢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皇帝还在试图靠近朝珑,他柔声哄道:“昭昭,我是阿玛呀,昭昭不记得阿玛了吗?你从前最喜欢让阿玛抱了。”
宁欢嘲笑道:“别骗宝宝,昭昭分明最喜欢让我抱。”
皇帝失笑,却到底顺从地道:“嗯,除了额娘,昭昭最喜欢让阿玛抱了。”
朝珑抓着宁欢的龙华领巾玩得起劲,并不理会阿玛和额娘的对话。
皇帝却愈发难过了:“昭昭不记得阿玛了……”
他的乖女儿怎么能忘记他呢。
看着皇帝这无措又委屈的模样,宁欢到底存着几分良心,她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你多在昭昭面前晃晃她就认得你了。”
也只能如此了。
但皇帝仍是轻叹一声:“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和昭昭这么久了。”
离开的分明是她才对,但宁欢仍是满意地弯起唇角。
宁欢心中柔软满意,到底又安慰了皇帝一句:“哪里有日后,昭昭再大一些便开始记事了,忘了谁都不会忘记额娘和阿玛的。”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也认同地点点头。
而后皇帝又想到什么,他的目光从宁欢的脸上滑下,滑到她的小腹处才停住。
皇帝深沉道:“小六也一样。”
宁欢笑不可抑。
说起小六,皇帝倒是想起什么,他含笑看着宁欢:“宝儿,咱们快些回去吧,也该用晚膳了。”
宁欢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甚在意道:“离用膳还早呢。”
皇帝慢慢道:“早些用膳也好。”
看着他这般意味深长的目光,宁欢也终于领会他的意思,她霎时瞪了皇帝一眼。
而后宁欢又连忙捂住朝珑的小耳朵:“乖宝宝,别听你阿玛的混账话。”
皇帝一脸无辜:“我不过就是劝宝儿早些用膳罢了,哪里是什么混账话,昭昭,额娘冤枉阿玛。”
宁欢嗔了皇帝一眼。
皇帝只笑着接过宁欢怀里的昭昭,道:“乖昭昭,让阿玛抱抱,别累着你额娘,咱们回家了。”
听到皇帝的话,宁欢的神色也不禁柔软下来。
她柔声哄着朝珑:“宝宝,让阿玛抱抱好不好。”
朝珑在宁欢怀中转来转去正玩得高兴,皇帝接过她时,她倒也没有再哭了,但是她手上还抓着宁欢的龙华领巾。
女儿终于又认得他了,皇帝心满意足地抱着乖巧的女儿。
看着朝珑手中的龙华,皇帝又柔声哄道:“昭昭乖,别抓额娘的龙华。”
宁欢却干脆解开龙华递给朝珑:“玩吧,宝宝。”
皇帝摇头失笑。
一家三口慢慢从长春仙馆走回了天地一家春。
……
夜里,小别胜新婚,夫妻俩自然是**、水到渠成。
宁欢看着眼中晃晃悠悠的明黄锦帐,不住地娇声哭求道:“你快些……”
没想到旷了这么久,她还是承受不住皇帝强横悍勇的攻势。
皇帝似是低笑一声,他哑声道:“好,那就听宝儿的。”
而后锦帐在宁欢眼中便晃得更厉害了,宁欢也哭得越发厉害,她恼恨地一口咬在皇帝肩头。
这一咬却让皇帝更兴奋了,宁欢环着他,简直欲哭无泪。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抱紧了宁欢。
宁欢有一瞬的猝不及防,可是身体带来的颤抖和颤栗却让她没有心思再想其他,只能娇娇地低泣出声,被迫承受着。
片刻,皇帝才微微松开宁欢。
宁欢平息下来,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看到宁欢的动作,皇帝的眸色幽深了一瞬,宁欢更是切身地体会到他重燃的兴奋。
宁欢霎时推了皇帝一把,她气息微喘地嗔怪道:“你先别动!不是说好至少要等昭昭一岁以后吗?你今日怎么就弄进去了?”
难不成是分别许久,他实在太兴奋了没把持住?
皇帝抱着宁欢坐起来,宁欢轻吸了一口气,又娇娇地锤了皇帝一记。
皇帝不住地抚着她光洁白皙的脊背,他哑声笑道:“宝儿,我服药了。”
宁欢一愣,“服药,什么药?!”
是她想的那种药吗?宁欢有些不大敢相信地看着皇帝。
皇帝坦然道:“避子药。”
宁欢到底有些愕然地看着皇帝。
皇帝却只是抱着宁欢,温柔笑道:“这是我让太医院研制出来专门给男子服用的避子药,日后宝儿便不必担心会意外有孕了。”
宁欢一时哑然。
宫中的避子汤虽然已经竭力将伤害降到最低,但喝多了到底还是会对身子有所影响,皇帝从来不许她喝。她原本也担心体外不保险,皇帝自然也知道,一开始也用过这个时代的避孕措施,但是想着那东西的原料,宁欢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一向不怎么愿意让皇帝用,一时间又没有更好的法子,是以大多数时候都是体外。
宁欢有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只能说她运气好,一直没怀上过。
谁知才分开一个月,皇帝倒是不声不响地又搞出一个东西来。
他也真的为她做到这一步了,从来都是女子喝避子药,何时见过男子服用的,可他作为君王反而做到了。
宁欢心下又甜又软,但她又有些担忧道:“对你的身子无害吧?”
皇帝心下柔软,他柔声道:“放心,有损身子的药太医岂敢拿给我用。”
宁欢这才点点头,她想到什么,又睨他一眼:“这一个月你都让太医研制这东西去了吧。”
瞧他这猴儿急的样儿,怕是恨不得研制出来就用上。
皇帝轻笑道:“宝儿又冤枉夫君,这药许久以前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