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照顾的不错,赏。”
乳母嬷嬷们连忙跪地谢恩:“奴才们谢主隆恩!”
随即乳母们又恭恭敬敬地带着永琮退下。
待人都退下了,皇后才看向皇帝。
“皇上瞧着都清减了,政事重要,但皇上也要顾及龙体。”她面露担忧。
皇帝温和道:“让皇后担心了,朕会好生注意着的。”
皇后颔首。
“过几日又将前往木兰,一应事宜劳烦皇后费心了。”
皇后道:“皇上说笑了,这是臣妾的职责。”
皇帝的神色温润而疏淡:“皇后打理宫务,朕一向最是放心。”
说起这个,皇帝倒想起什么似的,询问了几件行宫之内的事务,皇后恪尽职守地一一回答。
最后,皇帝满意地露出些许笑意:“行,行宫和木兰有皇后,朕很是放心,就这样吧,朕便先回去了。”
一如既往的,皇后从不留他,只温顺恭敬地福身:“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颔首,略扫了某个跟着蹲礼的姑娘一眼,便走了出去。
皇帝走了,宁欢才泄下一口气。
她羞恼地捂脸:“姐姐,你瞧,你非让永琮唤我姨娘,我,我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皇后却笑意盎然地拉着她坐下:“我瞧着,皇上怕是巴不得永琮唤你姨娘呢。”
宁欢歪在皇后肩头,连连求饶:“姐姐——你就别臊我了。”
皇后忍俊不禁,她轻轻拍了拍宁欢的手:“你总得习惯,难不成日后永琮叫你一回你就羞恼一回不成。”
宁欢面上晕着几分赧色,小声道:“这不一样嘛……”
皇后睨了她一眼:“那我过几日便去向皇上为你请封,你必就能习惯了。”
宁欢霎时瞪圆了眼:“别,您可别。”她挽着皇后撒娇:“您就饶了我罢,日后随便您让永琮叫我什么都成。”
皇后忍不住摇头轻笑:“真是搞不懂你这丫头。”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册封,这小姑娘偏偏三推四拒的,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欢挽着皇后,盈盈笑道:“姐姐您就别操心我了,您该多想想自己和永琮,您现在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说起皇后的身子,宁欢心中忍不住一叹,生下永琮后,皇后身子本就虚弱不少,还染上了秋咳之症,一到秋冬时节便咳得不行,身子也格外虚弱,她想着便止不住的担忧。
还有永琮,都快两岁了还不大能走路,瞧着跟寻常人家一岁点儿的婴儿没什么区别,真是……
皇后心中一软,她温柔道:“好,我知道的,谢谢宁欢。”
宁欢看了看窗外的日头,便扶着皇后起身:“我扶您去午歇吧。”
皇后摆摆手:“让照春来就成。”
照春连忙上前扶住皇后,看着宁欢笑道:“姑娘快去玩儿吧,主子这儿有我们伺候。”
宁欢便毫不客气地道:“那我找柔惠姐姐去了?”
皇后睨她一眼:“我要午歇人家陆常在就不午歇了?你这调皮的丫头,没的去打扰人家。”
宁欢却是神神秘秘道:“正好,我让采苓陪我弄些甜点尝尝。”
皇后无奈又好笑,但她想起什么似的,又叮嘱道:“甜点可以尝尝,冰饮子不能碰。”
她严肃起来:“知道吗?”
宁欢眨眨眼。
皇后轻睨她一眼:“若是不能答应,就陪着我在这儿午歇吧。”
她先前也和陆常在说过此事,她知道陆常在自然会上心,但还是想敲打敲打这馋嘴的小丫头。
宁欢果然霎时蔫儿了:“知道了。”
她有气无力地福身:“傅馨姐姐午安。”
皇后也忍不住笑起来:“午安。”
这小丫头说的这些词着实是有趣,偏偏又确实贴合。
皇后挥挥手:“快去吧。”
宁欢又是一福身,忙不迭地跑了。
第56章
日头正好,半月湖波光粼粼泛起耀眼的的碎金,烟柳如云,飞花带絮,阳光透过湖畔青绿的垂柳倾洒而下,在青石板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宁欢一路踢着小石子,分花拂柳而行,她以手掩目,透过扶疏的垂柳看着天上高悬的太阳。
真是脑抽了,大中午的不窝在行宫午歇,非要出来。
不过想想采苓的甜点,咳,她又觉着也不是不行。
走着走着,圆团儿又窜出来了,满面春光地看着她笑:“小主子,您还真来啦。”
宁欢微讶地看着他,又循着他身后看去,便见前面的凉亭中立着一人。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圆团儿:“圆团公公,我是不是该说您一声料事如神?”
圆团面上的喜色霎时僵住了,跟卡着脖子似的连连求饶:“小主子,您就饶了奴才吧,您明明知道料事如神的哪儿是奴才啊,分明是……”,他朝那面努努嘴:“是主子嘛。”
他心中哀叹,无妄之灾啊。
宁欢轻笑一声,慢慢悠悠地朝着凉亭走去。
圆团儿极有眼力见儿地为她撑起纸伞遮阳。
这样一来,宁欢倒走得越发慢了。
圆团儿心中叫苦不迭。
然而走得再慢,路也有尽头,宁欢终是踏入凉亭。
她顺了顺裙摆:“哟,您好兴致。”
皇帝早已回过身来,笑着看着她慢慢悠悠地分花拂柳而来。
他嘴角噙着笑意:“可没有魏姑娘好兴致,大正午的还跑出来。”
宁欢霎时又想起方才的事,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坐下。
他好笑地凑过来,笑问道:“生气啦?”
宁欢转到另一头去,以手支颐专注地看着半月湖畔烟柳若垂丝的风光。
他似是轻笑一声,宁欢悄然竖起耳朵。
下一秒,却天旋地转地落入他的怀中。
宁欢下意识打量四周,李玉早已带着圆盛圆团退得远远儿的,还很识趣地背对着凉亭,恭敬地低垂着脑袋。
她放下心,直接锤他:“你放开我!”
皇帝抱着她,笑道:“好宝儿,是永琮自个儿唤你姨娘,又不是我教的,你怎能迁怒于我。”
他故作叹息:“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宁欢霎时瞪圆了眼,耳尖似又臊起来:“你!你还说!”
她说着就要挣脱皇帝的怀抱。
皇帝哪肯放她下去,连忙柔声哄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宁欢轻哼一声,心还没彻底落下去,又听他低笑一声:“宝儿还是得习惯啊,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弘历!”,她羞怒道。
这个词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远处耳尖的三人更是恨不得没耳朵,直直就跪下了。
宁欢反应过来,趁机跳脱他的怀抱,转过身去状似眺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身子却诚实地不自然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