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中还有没成年的女孩,她们的父母哭着求你给他们一条生路的时候,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裴南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何沐鱼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说不出口,那我来替你说。”何沐鱼端起桌上的清水抿了口,语气依旧淡定从容,“裴济是你的弟弟,你们母亲早逝,父亲在外面生了很多私生子,裴济从小没有父母的疼爱和教养,而你忙着处理外面的私生子,对弟弟疏于管教。
等你发现的时候,裴济已经成了现在这幅吊儿郎当的混样子,你觉得这些都是你的错。
所以你不惜违背良心,看着同为女人的孩子母亲跪在你面前求你,你做不到送亲弟弟进监狱,能补偿他们的,只有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外加一张支票。”
“够了……”
“而你的父亲。”何沐鱼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裴南难看的脸色,“作为医生,他没有职业操守,贩卖医疗器具,私自收取病人的红包,造成病人就医困难,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一件件罪行,都足够他进去喝一壶了。”
“何沐鱼,虽然我弟弟有罪,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
“裴小姐。”何沐鱼打断她,“我理解你的爱弟深切,可是让我轻而易举的原谅他的罪行,绝不可能。”
“你……你真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我弟弟根本就不可能坐牢!”
“裴小姐别激动。”何沐鱼用平静的语气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猎人上山打猎,他杀过很多猎物,其中不乏国家明令禁止的保护动物,有一天他照例捕猎一只小鹿,结果一不小心栽进水里淹死了。”他语调平平,“小鹿虎口脱身,可是猎人的家人却捉了它替猎人陪葬。”
“猎人的儿子说:都是这只鹿的错,不是它爸爸根本就不会死。”
“年迈的母亲用刀砍下鹿的腿说:我儿死的可怜。”
“可是他们忘记了,是猎人先动的手,如果猎人没有追捕小鹿,怎么会掉进河里淹死呢?”
“裴济如果没有做那些事,就算我有一万张嘴,也没法送他进监/狱。”
“可是……”裴南失了魂,“可是他爱你啊,你怎么忍心对他做那种事?”
何沐鱼笑了,“他爱我?”
“你不也爱着谢颜吗?”他一只手支着脸,一只手在桌子上轻敲,“可是你做了什么?”
“裴济让人开车撞他,你明明什么知道,却什么也没做,你嘴里的爱,值几个钱?”他眯起眼睛,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雪白的脸有些反光,“谢颜爱我,却连我的小拇指都不舍得碰一下,裴济说爱我,却让人灌我酒准备强/奸我。”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不懂事。”裴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裴济只是不懂的怎么去爱人,再说了,傅深云也强迫你了,你为什么,”
“我想你搞错了。”何沐鱼打断她,“我和傅深云之间只有交易,没有爱和不爱。”
如果一开始裴济没有让人撞伤谢颜,他根本就不会去找傅深云。
“你以为你们之间只有交易,可是傅深云却不这么认为啊……”裴南吸吸鼻子,“傅深云这种人不会在一个小玩意身上花那么多的精力。”
何沐鱼一脸的莫名其妙。
“搞垮王氏,特意去国外翻了我弟的案底,都是因为你。”
“哦……”何沐鱼坦然的接受,其实他也没想到傅深云会为了他做这么多,他想的很简单,以身试险,拿了证据就送裴济进监狱。
至于裴济从前做过的事,凭他自己想找到证据,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王氏……是上次想非礼他的那个胖子吗?
傅深云居然连他也搞垮了?
“谢颜现在危在旦夕,情况很不好,我只希望你能去看他一眼。”
“嗯。”
秘书来的时候裴南已经走了。
何沐鱼看着桌子上的点心没有胃口。
他相信裴南的话,她没有骗他的必要,虽然在裴济和谢颜之间她选择了裴济,可是她是喜欢谢颜的,总不会用谢颜的安危开玩笑。
从裴南那张心虚的脸上,他大概猜出了一些原因——裴南因为父亲和弟弟的事气愤,把他做过的事全告诉谢颜了。
他对这些没有太多反应,生气算不上,急切也算不上。
他是个任务者,并且做过很多任务,清楚他所接触的人只是存在于书中的二维生物,他要做的是在情况好转的时候,及时避险。
原主喜欢谢颜,所以他现在必须消除原主和谢颜之间的误会。
可是傅深云不会放他出去的,以前他还能偷溜出去,可是自从出了裴济那档子事,他到哪儿都有人跟着。
秘书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哄着他吃点心。
他眼睛随意一撇,墙面上贴了一张舞剧表演的海报。
他的视线被牢牢吸引,秘书也注意到他的异常。
“是舞剧表演啊……”女秘书说完愣了下,听BOSS说过,小先生就是学舞蹈的,小先生盯着海报看的这入迷,不会是想去看舞剧表演了吧?
她拿出手机对着海报拍了一张,给BOSS发过去。
“小先生很喜欢这张海报呢。”她用词委婉,没有直接说何沐鱼想去看舞剧,只说何沐鱼喜欢海报。
傅深云看着海报,一直等旁边的人提醒他。
“傅先生还有什么意见吗?”
“方案先放在桌子上,我等会儿再看。”
傅深云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案已经改了十多遍了,他们熬了三个大夜才磨出了这么一套方案,真怕老板还不满意。
“对了。”傅深云问,“你们有谁知道这个舞剧吗?”
——
何沐鱼插着耳机,坐在窗户旁边吹了会儿风,等到房间响起脚步声,他松懈的情绪瞬间紧绷。
“今天玩得好吗?”
他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对傅深云的接触并不抗拒,等傅深云把手伸进他的上衣中的时候,他也只是稍微躲了一下,然后被傅深云捞起来放在大腿上之后,又变成了老老实实的模样。
“听marry说,你今天没吃多少。”
何沐鱼那时候因为烦心怎么去见谢颜的事,确实没吃多少。
傅深云抱着何沐鱼就开始心猿意马,这么一块温软香玉,暖烘烘的窝在心口,确实没办法让人静下心。
“让我摸摸瘦了没有。”
“没……没有。”何沐鱼开始粗喘起来,脸颊也红透了,“傅先生,我没瘦。”
傅深云借着由头吃了口软豆腐,心思开始心猿意马,“先生不信。”
“真的……”
“让先生再摸摸试试。”傅深云揽着何沐鱼的细腰,将人往前托了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