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到陈灿之后,周途才轻缓地插入穴里,许久不做,似乎变得更加紧了,担心伤到孩子,他没有进太深。
动作轻柔,缓慢地抽送起来。
“呃……啊……”
陈灿压抑的轻喘从齿缝溢出,**时他其实很少**,只有实在忍耐不住时才低低地呻吟,这种声音像是兴奋剂,常常让周途更加卖力地操弄。但现在不行。
周途忍得难受,只能扶着陈灿的肚子,缓慢地操弄,身下的人似乎感受到,身体最深处的空虚得不到满足,难堪地催促:“周途……你快一些……”
“不可以,注意宝宝。”
周途抹了把额上的汗,自觉这样做还不如不做,但没办法,得先顾着孕夫。艰难地让陈灿**一次之后,就怎么也不肯再做了。
他还没射,挺着又硬又粗的一根,下床去给陈灿倒水喝,运动一番,陈灿浑身是汗,嘴巴却干得起皮。
就着周途的手喝掉大半之后,陈灿撑着身坐起,待周途回来,他拉住对方,“继续做。”
第二回周途是躺在床上的,陈灿跨坐在他腰腹上,扶着**坐下去,整根没入时周途还有些紧张,怕弄得太深伤到宝宝。
“没事的。”陈灿深吸一口气,轻缓地坐到底,骑乘的姿势,进得很深,顶到柔软的深处,陈灿感受到自那处传来的酸麻,令他本能地想要逃脱。
腰却被周途扶着,手掌在硕大的肚子上摩挲打圈,周途喘着气,半开玩笑地说:“宝宝别看哈,这不是小朋友能看的。”
话音刚落,陈灿就卸了力,**顶到一个不可思议地深度,小口压迫这顶端,差点把他夹射了。
“呼……”
周途深吸一口气,掐着陈灿的腰将人带起一些,撑起身屈膝,将陈灿抱住,交合处黏得更紧,**间带出噗嗤水声。
像是被刚刚的话刺激了,陈灿之后再没发出过声音,只是隐忍地喘着粗气,扭腰的动作也变快,紧致地穴肉一刻不停地套弄**,像是惩罚一般。只不过带来的是快感。
感受到陈灿的“报复”,周途笑着亲他,语气暧昧:“别忍着,憋坏了怎么办,宝宝?”
他叫陈灿宝宝。
在此之前,这种称谓只会属于肚子里的孩子,周途总是用耳朵贴着肚皮,感受到轻微的胎动时,惊喜地喊宝宝。
陈灿也显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愣住,坐在他身上,动也忘了动。
“又傻了,”周途亲了亲他的唇,“灿灿……宝宝,咱家有两个宝宝。”
第36章36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折腾了一遭两个人都浑身是汗,周途怕陈灿黏着不舒服,先帮对方洗了个澡清理下,待他自己从浴室出来时,却没看见陈灿的影子。
床一侧的被子掀开一角,被窝里面还有余温,卧室门半掩着,没看见人。隔壁的空房间门也没关严,光透出来,还能隐约听见小猫叫。
透过门缝往里看去,陈灿有些吃力地蹲下,手里握着根猫条,全神贯注地喂吃得喵喵叫的小猫,表情柔和,嘴角带着笑。
那小猫也是个自来熟,吃完就用湿漉漉的小鼻子蹭陈灿掌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可爱得不行,陈灿撸猫撸得沉浸,全然没发现身后有人。
周途看了好久才推开门,感觉要是不来催,估计一整晚就是他自己独守空房了,语气无奈,“该睡觉了。”
陈灿闻声抬头,看起来心情颇好,应了声好,不舍地摸了摸小猫,悄悄打量着一旁的周途,而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带它回房间吗?”
周途:“……”
陈灿完全没发觉一旁哀怨的眼神,听到对方嗯了一声,他就开心地抱起小猫,跟在周途身后回了房间。
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夜灯,陈灿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小猫,像抱小孩子一样。一边的周途幽幽地看着,仿佛已经看到等孩子出生,他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的景象。
他撑着脸,莫名有点惆怅。
六个月时,陈灿的肚子已经颇具规模。
某天晚上突然梦到了爷爷,坐在小院里,脸上并没有病气,反而泛着红润的光,望向陈灿的目光都是慈爱无比的。
醒来后,他坐在床头愣了许久,直到梦里的片段变得模糊,爷爷是怨着他的,陈灿想,不然不会这么久才来他梦里。
可至今,他都没有勇气回去看一看。
因为这场梦,陈灿低落了几天,周途发觉之后,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出了一趟门,几乎整个下午的时间,回来时竟带了许多陈灿家乡的特产,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家常菜。
那天晚上陈灿多吃了半碗饭,却也没问周途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他怕周途会问,他想不想回家看看。
最后还是周途主动提起,“我回了趟你家。”
其实也不算回,因为陈灿家里没人住,早就落了锁,周途找了村子里的人问,才知道了陈灿大伯家的地址。
借着看陈灿奶奶的名义去拜访,被陈灿大伯一家热情招待,尽管中途差点被赶了出来。
那时周途被陈灿大伯灌了几杯酒,胃里火烧一般难受,夹了些菜压压,才终于鼓起勇气向长辈说明了他和陈灿的关系。
因为来的时候,他是以陈灿朋友的名义,之前过年在家住过,大伯也是知道的,所以格外热情。
可当听说两人是那种关系,甚至自己侄子还怀孕了的消息时,大伯差点扛起锄头把周途赶打出去,还是被人拦着才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大约是这些事太过惊世骇俗,大伯缓了好久才总算肯放周途进门,进门便只问:“你们怎么想的?”
大好的年纪不好好读书就算了,竟然还弄个孩子出来,光是想想,陈灿大伯就觉得额上青筋直跳,努力压抑着怒气。
周途恭敬地站着,表情认真,“大伯,陈灿爷爷走前,我就答应过老人家,要好好照顾陈灿,孩子是个意外,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怪陈灿。”
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周途其实能从对方长相里找出和陈灿相似的地方,这让他更加笃定接下来的话,“我爱陈灿,想一辈子对他好,希望您能相信我。”
话语太苍白,周途也不想说什么漂亮话,对人好不是说说而已,是要付出实际行动的。
陈灿重感情,尤其是亲情,爷爷走之后,最亲的人就只剩下奶奶和大伯一家,陈灿是想回来的,可因为对爷爷的愧疚和大着的肚子,让他不能也不敢回来。
想到这些,周途便自作主张,先来向大伯说明,如果对方能够接受,他就能带着陈灿出来散散心,哪怕是和亲人吃一顿饭,大概也能让他开心不少。
好在大伯最终还是接受了,叹息着起身,擦了擦香案上去世父亲的照片,对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