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有发红包的习惯,更何况现在不知道在哪国度假呢,哪里还记得他这便宜儿子?红包里的钱是来乡下之前换的现金,而装钱的红包则是周途跟村里小孩换的,花了一百块。
周途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做,因此全都归结于晚上睡得太晚,熬夜熬得脑子迟钝了……总之都已经送出去了,所以回礼他也要。
已经习惯周途的不讲道理,陈灿点点头,慢吞吞从兜里摸出几块奶糖,还是白天村里的小孩而给他的,他忘了吃。
一直揣在兜里,睡觉时也没脱衣服,以至于奶糖被捂得温热,已经有些化掉了。
放在周途的掌心时,陈灿还有些忐忑,怕周途嫌弃,更怕他会因此生气,让维持许久的和平氛围再度被打破。
“给我剥开。”
果然,周途的语气里带着嫌弃,但陈灿还是照做了,糖纸很黏,剥的时候有点费劲,待完整剥开后,周途又说:“你吃。”
对周途的命令,陈灿大部分时间是服从的,所以也没问为什么,将软了的奶糖塞进嘴里,奶香味在口腔里蔓延,让他稍稍清醒过来。
他想问周途想要什么礼物,尽管他现在没钱,但可以先欠着,等开学之后,去做兼职再给他买。
公、主号|沉舟\渡/海\楼
还没开口,嘴巴先被堵住了,唇齿相贴,半化掉的奶糖被卷走,陈灿茫然地眨了眨眼,又想起之前吃西瓜的时候,周途也是这样。
或许是有某些喜欢抢别人嘴里吃的的怪癖吧,陈灿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只当是一种奇异的接吻方式。
……
这个带着甜味和劣质奶精味的吻,让周途脑子发涨,他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低声说:“新年快乐。”
第12章12
大年初二,陈灿的爷爷奶奶带着行李去大爷爷家,往年他们一家人都会去小住,但今年不同,因为家里有个周途。
得知两个老人要离家几天,周途问陈灿需不需要让司机来接送,还特意去杂物间找出许多他妈让带的营养品,和陈灿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起。
丝毫没了最初来时那些旖旎的心思,还是送走老人之后,看见陈灿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时,周途才迟钝地品味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
没人说话,陈灿垂着头坐在沙发椅上,规矩得像个小学生,周途则是抱着臂倚在门边,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响在空荡而安静的堂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周途目不斜视,却感觉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陈灿身上,昨天傍晚那个带着奶糖味的吻又浮现在眼前,陈灿茫然的表情,湿软的舌尖,交缠的呼吸……
周途有些口干舌燥,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之后,他手忙脚乱地晃进房间里,找了干净衣服借口要去洗澡。
冬天,早上十点。
周途走进浴室,脱掉衣服后,低头看了眼已经抬头的小兄弟,沉默半晌,伸手轻轻套弄起来。
从前只要他想做,一声令下陈灿就得乖乖听他差遣,无论是怎样粗暴的掠夺,陈灿总是默默承受,不会多说一句,但来到乡下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得不大一样——至少周途这么认为,那场烟火、带着奶精味的吻、生活的点滴都不是假的。
他会觉得,现在有一点像在谈恋爱。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周途一怔,这时,浴室的门开了,陈灿抱着衣服慢吞吞走进来,在看清周途在做什么之后,瞬间僵在原地。
几秒过后,周途背过身去,他表情还算镇定,但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因为陈灿进来的时候,他还握着硬得发痛的小兄弟。
……
“你,要我帮忙吗?”
不知是不是浴室里温度太高,陈灿被热气熏得声音发哑,把换洗衣服挂好,默默走到周途身边。
其实回到家这么久,他们没再做过,起初陈灿还担心,周途会因此生气,但意料之外地,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刚刚那种奇怪的氛围,他就算是再迟钝也该感受得到的,所以才会在思索许久之后,抱着衣服走进浴室里。
这种行为和投怀送抱已经没什么两样,陈灿是个传统的人,所以在说出这种几乎是邀请的话语时,感觉面颊发烫,只能在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这也是他应尽的义务。
“呃……哦,可以。”
周途语言系统已经混乱,舌头像打了结,脑子一抽就答应了,回过神来时,陈灿的手掌已经握住他的**,轻缓地套弄起来。
黄色的暖光下,陈灿垂着眼,浓密的睫羽轻轻扇动,带着茧的指腹抚过顶端,强烈的快感令周途呼吸粗重,他突然很想将眼前的人摁在墙壁上,狠狠地进入。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任由陈灿不得章法地抚弄,涨得发痛却怎么也射不出来,周途轻叹一声,“好难受啊。”
语气里带着无奈,听得陈灿耳根发热,有些无措道:“我……我不太会。”
是真的不会,也因为特殊的身体状况很少自慰,原本主动给周途弄就已经是豁出去了,结果还弄成这样,陈灿有些慌,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做吧。”
乡下条件不好,浴室很简陋,没暖气,全靠放出来的热水取暖,陈灿脱掉身上厚重的衣服,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的一瞬,他冷得发颤。
在给周途弄的时候,他也渐渐有了反应,**是半勃状态,穴则已经有些湿意,不怎么需要仔细扩张就能做了。
陈灿背过身去,微微弓起腰,转过头去,声音艰涩,“你,做吧。”
就差撅起屁股邀请了。
周途感觉热气不间断地拂过脸颊,让他浑身像火烧一样,望着陈灿结实的背脊,挺翘的屁股,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掐住对方的腰挺身而入。
太久没做,那处紧得要命,陈灿被顶得站不住,双手撑着墙壁,腰被周途环住,肉穴被硕大填满,饱涨感令他腿软,咬着牙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在浴室做了一次之后,周途抱起裹着羽绒服的陈灿快步回了卧室。
院门上了锁,因此尽管卧室的窗户是透明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陈灿被周途放在窗台上,光裸的背紧贴着玻璃窗,冰得他浑身一颤,而后被揽进滚烫的怀抱里。
老式木头框架的窗户被撞得吭哧响,混杂难抑的呻吟声,陈灿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穴口被撞得发红,可怜兮兮地承受着更深更重的操弄。
周途像是许久没开过荤,恨不得一次补回全部,抱着几乎脱力的陈灿到床上,让他跪趴着,从后面操进去。
“周途,你,慢点……”
陈灿的话被撞得零碎,他很少直呼对方的姓名,这会儿是实在被弄得受不住了,语气里带着恳求,像是期盼着对方能放过他,却没成想,像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