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带回家。
可现在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快递数量,舒萦心虚虚笑一声,侧脸看向黎苏年:“一半是我的,一半是你的?”
说完,她?眼睫眨动几下,期冀能够听到肯定的回答。
满满当当两推车呢,应该是黎苏年外出这几天也积压了一些快递吧,她?才没有买这么多呢。
时?间分秒过去。
眼皮都?要眨累了。
回应她?的,还是只有沉默。
又是几秒,她?看到黎苏年微笑着扫过眼前两推车的快递,启唇说道?:“都?是你的。”
一瞬间,舒萦感受到利箭穿心而过,当场丧命的痛。
老?天鹅,她?做了什么,一冲动闭着眼把购物?车给清空了吗。
当时?上机前购物?的半小时?,原来买了这么多,是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拆快递是个大工程,她?的手才刚刚缓解,吭哧把这些盒子全拆完,新一轮关节痛指定立马就来。
这么想着,舒萦即刻抱住唯一有可能的帮手,眼睛亮闪闪地说:“要不?要玩个游戏。”
清楚她?不?安好心,黎苏年还是顺着她?的话扬了扬眉,示意?她?继续讲。
她?假模假式地咳一声,说:“这里?面有一件是我送你的礼物?喔,我们一起拆,看谁先拆到。”
黎苏年抬手不?客气地又弹了她?一下,转身要回屋。
当他傻啊。
舒萦先她?一步钻进他怀里?,仰着脸看他,诱哄道?:“赌注很给力的,谁先拆到今晚听谁的。”
他闻声脚步停在那里?,慢条斯理勾下唇:“确定?”
反正这周的次数还没用完,舒萦的想法很简单,她?一举两得?,白捡一个劳动力,稳赚不?赔的买卖,没在怕的。
于是用力点下头,义正言辞回:“确定啊,来吗。”
下一秒,黎苏年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把人?推进屋里?,另只手握住门把,一把把门关上,门缝完全闭合前,她?听见男人?清浅无波的好听声音:“去吃点东西休息会儿。”
舒萦感动得?简直要落泪了。
爱你两个字丝丝滑滑到嘴边,又被她?紧急刹车吞了回去。
和朋友们可以毫无负担地讲出这两个字,因为她?真?心地爱身边的每一位朋友,但讲给黎苏年听,不?太合适。
毕竟没多爱,眼下和黎苏年谈不?上情情爱爱,只是觉得?和他一起生活挺开?心挺和谐。
各个方面的契合。
门关上了。
那么一大波快递,少说也要拆半个多小时?吧,舒萦决定趁这个时?间放松一下,今天的进度如?期进行,不?出意?外,只要十天,手上积压的订单就能全部做完了。
这么想着,她?打开?电视,决定追会儿剧,顺便吃点东西。
一部轻松搞笑的美剧,舒萦坐在沙发上,开?开?心心地追了一整集。
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她?才惊觉,四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果然,愉快的休闲时?间永远是像加了催化剂似的,嗖一下,就没了。
吃饱喝足,可以去看看黎苏年进度如?何了。
人?还没站起来,忽而感受到身旁像是有人?坐下,叫她?整个人?都?跟着往下陷了点。
舒萦偏头看过去。
不?出意?外是黎苏年,男人?穿着她?给他买的新衬衫,且精准地挑中了那件代言人?穿的黑色的,也同样没有系扣子。
胸前一片裸露,标准的八块腹肌和记忆里?一样好看,顶光昏暗,直直打在上面,舒萦玩心大起,忍不?住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在上面。
有点硬,按一下,还能回弹,手感相?当好。
男人?任她?动作,抬手捏了下她?的后颈:“吃饱了?”
她?点点头,问:“拆完了吗?”
他嗯一声,说:“也都?放好了。”
他进进出出十几趟帮她?整理收纳,愣是吸引不?到她?一点注意?力,也不?知道?这部剧到底哪里?好看,抱着零食坐在这儿边看边笑的,傻乎乎的。
舒萦惊喜哇一声,又戳一下:“这么好啊。”
他不?置可否扯下唇,拿起来遥控器关掉电视,抱她?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吓了舒萦一大跳。
她?急忙搂住他后颈,问他干嘛。
他抱着人?往卧室走:“你吃饱了,该我了。”
这架势,舒萦再不?懂就有点蠢了,但,眼下才不?到七点吧,她?的赌注明明说的是晚上。
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她?昂着脑袋,理直气壮,一派斥责他没有契约精神的指责模样,“现在还早!”
路过餐厅,他一只手撑起她?全部重量,往上掂了下,另只手屈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窗户外面,嗓音淡淡的:“天黑了,是晚上了。”
下一秒。
砰一声。
她?们一起摔在床上。
第30章chapter30哄老婆
隔天上班。
是?黎苏年?工位旁边的卫澜最先发现黎苏年?的不对劲儿的。
今天俩人都是?第一节有课。
十点钟左右课结束,他俩前后?回来办公室。
其余几位老?师和他们打过招呼,陆陆续续出去预备去上第二节课。
卫澜到书架旁放下教材,回头的时候瞧见黎苏年?正在脱外套,大衣下面穿的还是?件单薄的衬衣。
三月天,尚未回暖。
办公室刚出去的两位女老?师嫌空气干燥,日常呆着也?不爱开空调,是?以屋里温度其实挺低,他穿着件大衣,从教学楼走回来的一路还觉得冷风吹着凉,进屋这么几分钟也?不觉得热。
黎苏年?同他差不多的穿搭,按说体感温度应该也?差不多,因而瞧着他慢条斯理搭衣服的动作,卫澜不禁疑惑:“黎老?师不冷吗?”
被点名的男人不急不缓放好衣服,回过头,唇角虚勾一下:“挺合身的对吧,我太太做主买的。”
说着,扶住胸口前的布料作势整理着衣服。
几步远外的卫澜看着这一幕,不禁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不成?这屋里还有别人?
谁他喵的在跟这家伙讲话?。
他不是?问他冷不冷。
他前言不搭后?语是?在搞毛线。
四下看了一圈,卫澜确信办公室里除他俩以外没有别人。
他俩是?去年?同批进来的新老?师,一路入职培训都在一起,年?龄相仿,日常也?还算聊得来,回味着黎苏年?方?才的那句话?,脑子里有跟不知名的弦跳动一下。
卫澜后?知后?觉发现这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