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地使用力量移平食骨井,实际上就在刚刚他动手的时候,世界意识尝试阻拦他,食骨井是犬夜叉这个世界的基点,一旦被破坏,可能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
“我犯了傲慢,食骨井是犬夜叉的基点,当世界融合之后,那么存在即为合理,世界意识让我顺应,即使用妖怪逃脱也没有关系。”有栖川音说到这儿,他咬紧下唇,脸上露着一丝倔强。
他可以慢慢地消灭这些妖怪,可是那普通人呢?咒术师呢?
他们有这个时间来等候吗?
在咒力抵消的状态下,这些妖怪低级的还好说,一旦达到中级以上,对于人类的破坏将会是毁灭性的。
更不要说,还可能会放出大妖怪,这种一般都是一方的霸主或者是千年的老妖,一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无尽的杀戮以及悲惨的人命。
不要去思考大妖怪会有什么恻隐之心,即便是犬夜叉的父亲,犬大将在爱上十六夜公主之前,也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的性命。
妖怪对于自身的力量,具有追求和放纵的本能,就如同之前那个狼族的族长,看上戈薇便要强娶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有栖川音,这才贸然地使用了巨大的力量,他不敢去赌妖怪的善良,因为那可能是无数条鲜活生命的代价。
一直到他被卷走之前,有栖川音都没有丝毫的后悔,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可当发现五条悟竟然跟着他一起,被卷入漩涡的时候,有栖川音真的慌了。
锁骨处的疼痛没有办法描绘他此时1%的懊悔,有栖川音甚至想到,如果有机会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只要不相遇,便可不相念。
五条悟没有说话,此时的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量来抵御着外部的排斥力。
他不敢说话,因为一旦说话,身上的力量就会有所松懈,那么五条悟丝毫不怀疑,他就会被某种力量直接踹回他所在的世界。
即使自己的唇齿间已经有了血腥的气息,即使他知道他伤害的正是他最心爱的人,可是五条悟仍旧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迟疑,因为他知道这是两人能够再续前缘的唯一可能。
没有人知道五条悟骨子中有多执拗,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如今的情深不悔,五条悟每一步都完整地体现了他的内心。
就算是整个世界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那么他也要让世界妥协。
五条悟和有栖川音此时都默默无语,这一程空间的跨越仿佛是有万年之久,有恍若眨眼之间。
等到脚下终于不再是软绵绵空旷的感觉,良久之后,有栖川音这才睁开双眸,有些不解地查看周围。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并没有被直接踢回自己所在的世界,这里也没有骨女的笑脸和鬼灯的讽刺。
这让有栖川音有些懵,他抱紧对方的动作缓缓地松开,仔细地打量一番有栖川音有些怀疑地看向周围,这地方看着有点像是世界之卵的中心。
虽然从来没有真正地踏足过世界的中心,但是有栖川音在文献上多多少少也曾经看过相关,眼前这混沌而模糊的一切,似乎就有些像那传说中的地方。
随着理智的渐渐回笼,有栖川音便感觉到自己的锁骨,一阵阵的疼痛,还有一丝丝热流,向外涌动。这些还不算,最可怕的是带来这一次疼痛的人是五条悟的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浑身发烫。
这个想法划过脑海,有栖川音瞬间有些炸毛带着几分纠结的,捶着五条悟的后背:“放开我,我要治疗,难不成把你的牙也包进去?”
可惜五条悟这一会儿像是被失了智一样,好半天,在机械性地抬起头看了看有栖川音,又低下头,凑近伤口。
有栖川音以为他要再咬下去,身子不自觉地向后仰,却没想到五条悟凑近伤口,用温热的舌头轻轻地舔舐消毒。
这点小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偏偏是五条悟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悟,你太冲动了,要是出事,咱们可是两个人出事。”有栖川音觉得自己的锁骨处仿佛被按了一只烙铁,奇奇怪怪的感觉在身体中肆意流淌,明明只是最简单便捷的消毒,就让他不是觉得眯起双眼有些失神。
那是一种被珍惜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泡在温水中,飘飘荡荡,浑浑噩噩,让人提不起精神了。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五条悟的双眸闪闪发亮,心情也变得很好。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有栖川音的肌肤一段流光闪过,原本的伤口消失不见,只余几点血渍证明刚刚。
有栖川音悠悠地叹气,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将衣襟扯过,他身上是厚重的华服,此时只需要略微地遮掩血迹并不明显。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了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抚摸着白色的毛球,有栖川音无奈地轻叹。
“你说过的,有戒指在,我们就不会分开。可是你竟然想要自己逃离。”五条悟的语气中有几分控诉,实际上的确是如此。
把这点说出来,有栖川音的确是有一丝心虚的。他揉了揉鼻子,少有的有些不知所措。
索性便开始顾左右而言而言他,他拉着五条悟仔细地搜查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有些冷清,周围是雾蒙蒙的一片,有栖川音莫名地对这里有一丝的熟悉。
他上手摸了摸周围,发现掌中的触感十分的有趣软软绵绵的,又带着一点弹性,像棉花糖一样。
五条悟此时勾着有栖川音的左手,看见对方的动作,自己也跟着上手却没有想到,在有栖川音手中乖巧的屏障面对五条悟竟然是毫不留情地排斥。
虽然只是将他的手掌弹开,但是其中排斥的情绪可是一点都不少。甚至还在有栖川音再次抚摸的时候,传达出了一种类似于娇憨的哼声,仿佛是在告状。
却让有栖川音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难不成自己是被吞进了哪里?
他这样想着,手下便有些没轻没重起来,这戳戳那揉揉,最后又挠了两下,这一下子平常像是被刺激到了,开始是轻轻颤抖,后来动作就越发的明显,最后竟然直接吐出了一面镜子。
五条悟低下头,捡起镜子递给有栖川音,语气有一丝好奇:“这东西好像在哪儿见过,怎么有点像你的能力显现的那个?”
镜子整体呈圆形,上面雕刻繁复的花纹,一种暗色的流光时不时在上边流转。
“的确是有一点像。”有栖川音的武器中,有些许的古怪,他开始考虑自己被人暗算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他想不明白一切的时候,那面镜子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所推动,自有栖川音手上升高,逐渐慢慢地长大。
里面出现了一道带着些许复杂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