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要……”
然而,鬼舞辻无惨的刺鞭已经向宇多抽去,岩胜阻止的声音,令无惨的刺鞭打偏,但也深深地横切割破了宇多的腹部。
无惨缓缓地侧过身看向岩胜,他似乎在无言地问岩胜,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杀这个女孩。
此时,岩胜面无血色,他望到无惨进入这间房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宇多不是今天回缘一家么,为什么她还在鬼杀队!
岩胜和无惨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交情可言。
他帮无惨潜入鬼杀队杀掉主公和战士,而无惨分给他血液,让他成为拥有无限生命的鬼。
岩胜大脑飞快思索着能从无惨手下暂时保住宇多性命的理由,终于他想到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对无惨定定地说道,“她吃下了蓝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血红色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找了几百年的蓝色彼岸花,竟被她吃了?
无惨侧头看向岩胜,不确定般地再次询问岩胜,“她吃过蓝色彼岸花?”
“嗯。”岩胜应道。
无惨再次转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宇多,为了以防万一,无惨用鬼王的意念沟通之法,召唤起守在鬼杀队门口外的鬼王秘书——珠世。
鬼杀队营地被血洗,一路上,珠世强忍着不适感,赶到房间,她站在门口,眼神略带不忍地看了眼地上血迹斑驳的宇多。
无惨沉声对珠世说道,“你去检查下,看她是不是真的吃过蓝色彼岸花。”
珠世点了下头,朝宇多走了过去,蹲下身察看起宇多的伤势。
她发现宇多深邃可怖的伤口下,有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竟是个孕妇。因为失血过多,宇多此时已呈昏迷状态。
过了半晌,珠世对无惨说,“现在粗疏的看,我暂时看不出什么,不如我先帮她治疗下伤口,以免她真吃过蓝色彼岸花,而发生一些变异。”
珠世见无惨没有回应,顿了顿说道,“如果变异了,你吃掉她也无用。”
无惨俯视着珠世,见珠世似乎没出现异样的心声,随即同意了她的做法,“嗯。”
得到无惨的批准后,珠世连忙从和服里襟拿出她特制的急效药,将药粉撒在宇多腹部深深的伤口上。
药效立竿见影,宇多的伤口立即止住了血。
珠世也缓和了医者焦灼的心情,止住血,就能暂时保住宇多的性命。
珠世站起身,看到人类的岩胜深受重伤,不禁询问道,“用不用帮你也治疗下?”
岩胜还未回答珠世,无惨便揶揄地说道,“他就不必了,变成鬼,身体自会痊愈。”
听后,珠世神情复杂地望着岩胜。
此刻,房间内没有任何光亮。
在黑暗中,无惨高深莫测地微微勾起唇角。他心道,此番鬼杀队之行收获颇多,不仅杀掉主公,毁掉所有呼吸法的剑谱,竟还发现了吃过蓝色彼岸花的人类。
他抬眼望到窗外乌云遮月,对身旁的珠世和岩胜说道,“天色不早,带上这个女孩,我们回了。”
而后他转身向外走去。
第二日午后。
缘一他们此番与鬼的战斗旗开得胜,鬼杀队的战士们怀着大胜仗喜悦的心情,一群人排着队伍有说有笑地走到鬼杀队总部门口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敛住脸上的笑容,内心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
鬼杀队一向紧闭的大门,此时竟微微敞开了,而且大门旁也不见站岗守卫的战士。
炼狱见此,喝令队伍停下脚步,严整以待,以备接下来的紧急情况。
与此同时,缘一飞快闪过,他右手轻搭在腰间的日轮刀柄上,第一时间飞速地超过前行的队伍,快步跑进鬼杀队总部里。
只见往常生机勃勃的鬼杀队总部,此时变成了一片血海。
见此,缘一的表情变得凝重异常,他没有犹豫,立即向宇多居住的房间跑去。
越到总部深处,他见到的尸|体就越多,无数熟悉的面孔,东横西倒地躺在了地上。
缘一生平第一次感到不安,这种强烈地不安吞噬着他所有的情绪。
他看到那条熟悉的廊道上满是尸|体,他竟然慢下了脚步,缓缓地走到那间房的门口。
房门被斩裂成几瓣静静地躺在地面上,无声地诠释着几小时前惨痛的遭遇。
他抬头望去,房间内一片狼藉,地面摊着大片的血迹。
缘一头一次觉得脚有些发软,他步履虚浮地向前走了几步,便像失去力气般,跪在了地面那片血泊中……
炼狱和实弥分别带队进入鬼杀队,他们兵分两路,却无一不被里面的惨状惊住了。
他们搜遍鬼杀队总部,竟无一个活人。
实弥的队伍发现主公的房间被烧毁,也在房间里发现产屋敷利昭被烧焦的尸|体。
而炼狱那边,在他们熟悉的室外训练场里,发现了鸣柱仓永新人和一些战士的尸|体。
仓永睁着眼躺在地上,衣服上的血迹已成暗色,浑身遍布着伤痕。
炼狱仔细观察后发现,刺穿仓永心脏的伤口,不像是刀或者人类武器所造成的。
伤口附近没有过多鲜血的痕迹,倒像是猝不及防地快速攻击,一击毙命。
但是除了心脏的致命伤,仓永身上零星还有其他的伤口,那些伤口却是刀伤。
仓永死前,拼命努力过呢。
炼狱蹲下身,伸手将仓永的双眼阖上。
紧接着,炼狱注意到,仓永的左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他掰开仓永的手,一块通体黑色的玉滚到了地面上。
炼狱捡起这块黑色的玉,仔细端详下,这块玉上刻着一个似樱花的家族族徽。
他向旁对一个负责侦|查工作的战士吩咐道,“你去查查,这个族徽是哪个家族的。”
宇多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看向周遭的一切。
她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不远处的桌台上闪着烛光,有个女人背对着她坐在桌前。
宇多浑身似是没有力气般,从腹部传来阵阵的刺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桌前的那个女人似乎注意到宇多,她拿着烛台起身走到宇多面前。
“你醒了?”她关切地望着宇多。
这个女人容貌美丽,气质清雅,她梳着棕黑色的盘发,眼眸呈淡紫色。
她对宇多温柔地说道,“我叫珠世。”
宇多身体的疼痛直达神经,无暇顾及其它,她低下头,疼得微微皱起眉。
珠世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而后她将一包药粉和水杯一同递给宇多。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