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武俠：惡人谷第十八代弟子 第九章 前輩的實力

一群小孩子在籃球場的半邊玩鬧，有幾個在喝飲料，幾個把籃球架當成足球門在踢球，還有幾個在互相追逐搶零錢。

另一半的藍球場上，五個奇形怪狀的老年人和一位年輕人，分成兩組對抗。

三人穿著白球衣，衣服上面印有一位老頭遺照。

高大威猛的龍王，瘦小駝背的金猴，以及年少精壯的李大手。

另外三人的球衣就不一致，但都帶有浮誇的金色。

老當益壯的李巨鵬，嘻哈風格的哈笑佛，和熊腰虎背的鐵教頭。

“小子，鬥牛的規則懂不懂?三對三，半場。三分線外投進算兩分。其他的算一分。”

鐵教練故意用手指比數字，仿佛在跟幼兒園小朋友說話:“哪隊先得二十一分就獲勝。二，十，一，懂嗎?”

李大手眼睛要冒出火，這鐵教練是不是童子功六十幾年沒發泄，憋太久，才會說話這麽衝?

他決定露一手。

籃球在左手手指間飛快旋轉，手指一彈，籃球飛起，右手手指接住，球繼續旋轉。

哈笑佛笑呵呵地拿出一枚硬幣:“Yo！這招帥呆了小兄弟。來，擲硬幣決定。”

他拋起硬幣，等硬幣落下左手背，另一隻手迅速蓋住:“頭還是尾?”

“頭！”金猴眯著眼睛，抓抓下巴說道。

“尾！”龍王同時喊出，洪亮聲音幾乎完全蓋過金猴。

“明明是頭！”

“他奶奶的，之前已經七次開出都是頭了，哪裡可能還是頭?用你小小的猴腦想一想！肯定是尾！尾！”

“拜托，我家傳十幾代，練了一輩子的【火眼金睛】絕技，我會看錯?是頭！開！”

“草泥馬，上個月的比賽不就猜錯了?尾！哈肥豬，我們選尾！你還傻笑什麽?快開啊！”

“哈哈哈，別吵別吵。星相對以前都是老山羊做最後決定。大手，由你選吧。”

哈笑佛對龍王的辱罵毫不在意。對李大手無聲地用嘴型說:“選尾啊。”

李大手心想:“嘿嘿，想騙我?不愧是哈哈兒後代。”

李大手剛才在硬幣落下前，偷偷運氣起鍛骨神功第三層，視力瞬間清楚幾倍，看到硬幣最後一刻是頭朝上。

再加上金猴施展‘火眼金睛’功，也說看見是頭，一定錯不了。

“我選頭。”

“哈哈，好，開！”

哈笑佛移開厚實的手掌:“哎呀，不好意思小兄弟，是尾，哈哈哈。”

“你這個廢材，老子說尾，你偏不聽。”龍王對著李大手咆哮，口水四濺噴滿臉。

“是啊，你怎麽選頭呢?年輕人要聽老人言才不會吃虧。不過沒關系，金爺爺不怪你。”金猴竟然安慰起李大手。

李大手氣得臉都歪了，明明你也選頭，居然怪我，還故作大方安慰我?

好個見風轉舵，翻臉不認帳。果然是比十大惡人還惡的十二星相，奸詐無恥！

他再次運起神功，眼睛仔細一看。哈笑佛肥肥軟軟的手臂上，淡淡的圓圈印，依稀看出是硬幣尾面圖案。

剛才是頭向上！

不知哈笑佛用什麽手法將硬幣換面，在場的高手都沒察覺。

連搶個開球都勾心鬥角這麽激烈，這幾個老頭子很看重比賽輸贏啊。

李大手故意用輕蔑的口氣說道:“沒關系，我是故意讓他們開球的。我們年輕實力強，要敬老尊賢嘛！”

垃圾話，常打籃球的誰不會說?

龍王心拍手附和:“對對對，說的好。呵呵呵，我們是故意讓你們開球的，敬老尊賢嘛！”

李大手把在指尖旋轉的籃球拋給鐵教練:“球拿去吧。”

鐵教練有樣學樣，伸出手指想接球卻沒接穩，球滾到一旁。他急忙追上去，又不小心把球踢更遠。

旁邊一個喝著飲料的孩子撿起，把球傳回給他。

李大手瞧了偷笑，看來鐵布衫這種橫練功夫練多了，肌肉太大反而行動笨拙。

“比賽開始！”

鐵教練將球傳給爺爺。爺爺小心翼翼地單手拍球，雙眼盯著球，腳一步一步向前，動作……

有如第一天打籃球的新手。

這是打了幾十年籃球的爺爺?

“讓開！老子來守他！”

場地明明很大，龍王偏要從李大手旁邊跑過，還撞一下肩膀。

龍王揮舞雙手，高大身材有如一座巨山擋在眼前。爺爺雙手推球，試圖將球從龍王胯下偷運過，卻砸到腳滾向左方。

“哎呀，別慌，還是我隊的球！”爺爺跑去彎腰撿球。

“草泥馬，滾開！”龍王從後頭撞開爺爺，搶到球拍了幾下，球碰到破舊地上的小坑，向右飛出。

“哈哈，球自己送上來！”

哈笑佛撿到球，才高興幾秒，就被龍王撞倒。

“哎呀，你撞人，犯規，犯規！”

哈笑佛和龍王正在激烈地爭球，爺爺趁機從旁抄走。

“他x的，老猴，小子，看戲啊?還不來幫忙?”

“小兄弟，我們上！”金猴一拍李大手肩頭，也加入混戰。

李大手目瞪口呆，這……這是什麽東西啊?這籃球水平，根本是菜雞互啄。

混亂之中，籃球飛向天空，正好落入鐵教練懷裡。

“傳的好！”

鐵教練一聲狂吼，運球衝向籃筐。

李大手大步追趕，後來居上，雙手橫開擋在前。

“小子，你是阻擋不了我的，看清楚了！”

鐵教練雙手持球，一個漂亮轉身越過他。

精彩！李大手心中讚揚，看來他們還是有點實力！

鐵教練把籃球抱在懷裡，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右手拋球上籃！

“進了！得分！小子，你這麽慢，是守不住我的！”他擺個大力士姿勢，臉部表情特別猙獰。

“呃……你走步犯規，不算。”

“誰說的?”

“還用誰說嗎?籃球基本規則。”

“放屁，想騙老人?以為老人不會上網?我看籃球直播， 都是這樣上籃的！”

金猴插嘴:“是啊，這招天龍八部，堪稱籃球絕學，很多球星都想學的。小兄弟，你有空要多看看籃球講解啊。”

金猴竟然幫對手說話，他到底是哪一隊的啊?

“算了，還是展現實力，結束這場鬧劇吧。”李大手心想，“跟這群無賴長輩打籃球，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早點打完回家看電視。”

“喝！”龍王跳起，攔截哈笑佛的傳球。

李大手跑到三分線外，最喜歡的位置:“龍王爺爺，回傳給我！”

“接住！”龍王用力一擲，籃球速度極快，卻飛往他右邊兩公尺處。

嗯?力氣很大，準頭這麽差?

他趕緊移步，在球出界之前伸出大手掌，單手接住。

他很懷疑，龍王真的是十二星相後人嗎?普通傳球都傳得這麽糟糕，真的會武功嗎?

算了，沒人來防守，全部在籃下卡位，先得兩分再說。

李大手跳起，左手輔助，右手使力，標準的教科書動作，從三分線外投籃。

“一出手，就有必進的感覺。”

他高舉右手握拳，向湘北真正的王牌三井壽致敬。

籃球從空中劃出一道弧形，本在籃下你推我擠的老人們，同時躍起搶球。

籃球落向籃筐外圍。

三不沾！投出的球沒碰到籃板，籃筐和籃網。

什麽?

我李大手打了多年的球，居然會投出三不沾?

李大手難以置信地看著老人們爭奪藍外空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