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终于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件事作罢。”
他顿了顿,看向定国公,“定国公,你可愿意为国家做些实际的事情?”
定国公的面色瞬间更加难堪,他知道景帝是在逼迫自己做出某种决定,而自己已经无力再反驳。
“陛下……”他刚开口,景帝便挥了挥手,制止了他。
“定国公,您不必再多言。此事由朕来决定。”景帝的声音有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赵昂微微挑眉,虽然景帝的话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减。
他轻轻地扫了一眼定国公,眼底的那抹轻蔑和挑衅,仿佛早已打破了朝堂上所有的伪装。
就在这时,景帝突然转向赵昂,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
“赵昂,你刚才所言,虽说有道理,但你这样的态度也未免过于尖锐。”
景帝的目光在赵昂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此时,朝堂上几乎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注视着这场权力的博弈。
赵昂那懒散却锋利的态度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刺在每个在场者的心头。
景帝的语气似乎是不由带上一丝疲惫。
那眼中深沉的疲惫似乎来自长久的治国之困,夹杂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无奈。
赵昂微微挑眉,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完全不在乎景帝的话。
“陛下,您这话倒是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有些事情,直说不就行了,何必绕弯子?”
他低声笑了笑,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态让周围的空气更加凝重。
景帝微微皱眉,似乎被赵昂的话语激怒,但又无从反驳。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也开始低下头,尽量避免与赵昂的眼神接触。
他们知道,赵昂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上,赵昂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气质却不容小觑。
即便他看似轻浮,实则每一句话都扎得人心坎里,不容忽视。
定国公沉默了,脸上已无力再辩,刚刚的反驳几乎完全被赵昂的言辞打得粉碎。
虽然他在朝中地位高,但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反驳的勇气。
赵昂的话让他再也不敢轻易开口,尤其是关于自己孙子的那些事,他更不敢去回应。
“哼。”景帝长叹一声,显然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算了,朕赐你一份封赏,算是让你满意。”
赵昂瞥了景帝一眼,心中已然明了。
景帝的赐赏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宽容,而是迫于无奈给赵昂一个台阶下。
毕竟,赵昂背后有赵家,而赵家的威名,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陛下慷慨,臣不敢不从。”
赵昂微微一笑,声音慵懒,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锋芒,仿佛对景帝的封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景帝挥了挥手,随即一道命令传了下去:“将赵昂所需之物,按封赏赐予,确保丰厚。”
这封赏显然不同寻常,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景帝心中的不快,尽管他强忍着情绪,仍旧从容不迫地做出决定。
赵昂眼神一闪,嘴角的笑意却没有丝毫减退。“谢陛下恩赐,臣领旨。”他轻描淡写地回应,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赵昂,你虽然有所指摘,但事后拿到的封赏可不代表什么。”
景帝冷冷道,“我并非在此处庇护你赵家,若你再敢挑战朝廷威权,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封赏了。”
赵昂依然是那副慵懒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陛下,您放心,赵家虽然忠诚,但我们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若朝廷真要行不义之事,赵家自然不会默许。”
“只是,今日之事,我不过是代百姓出声,挑明一些不言而喻的事罢了。”
景帝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赵昂的态度越来越不满。
但他知此时他已无力将赵昂置于死地。赵昂背后的赵家,不是他轻易能得罪的势力。
朝堂上,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定国公目光闪烁,心中既有愤怒,也有一丝无奈,望向景帝,似乎期待着能得到一些安慰。
景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愿再多言。
“赵昂,朕希望你记住,国之大计,不是你一人所能左右。”
景帝最终开口,语气冷峻,但又带着一丝无奈。
赵昂轻轻一笑,低声道:“陛下,若是朝堂之上,有人真心为国,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微微挑了挑眉,目光在朝堂上扫了一圈。
‘有些人,或许连自己的家族都管不好,又怎能期待他们为国家着想?’
景帝听得心头一阵沉重,目光略微移开,仿佛不想继续与赵昂争执下去。
他挥了挥手,示意让赵昂退下。
“既然如此,赵昂,你退下吧。此事,朕会亲自处理。”
赵昂耸了耸肩,恍若无事,缓缓向景帝行礼。“谢陛下。”
他慢慢转身,朝堂上的人群在他脚步轻佻的背影下微微分开,仿佛没人敢在此时与他对视。
赵昂一步步走出朝堂,脚步轻松自在,似乎完全不把这场风波放在心上。
刚走到朝堂门口时,赵昂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目光带着一丝挑衅,冷冷地看向景帝。
“陛下,您给我的封赏,我会好好收着。不过,别忘了,赵家从来不是以封赏为生的。我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回报。”
退下朝堂后。
赵昂离开朝堂的脚步轻松而自在,仿佛这场风波与他毫无关系。
尽管心头隐约有些不快,但他外表依旧保持着那种懒散的态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当他走出朝堂的大门,身后依旧是充满沉重气息的局面,赵昂却丝毫未觉。
他唯一关心的,或许只是赵家那种微妙的政治博弈,以及如何从中获取更多的实权与利益。
这一切在定国公家中的另一番情形中,显得格外不同。
定国公府内,一片清冷。
定国公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手中端着一盏茶,却迟迟没有抿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