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救赎之旅 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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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赛利艾没有继续增强能力，这让V中断魔法时并没有受到太强的反噬。“你合格了。”她说。

V走出去，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一级魔法师还有个特权，那就是可以从赛利艾那里学到一个魔法，什么魔法都行。V没什么想要的魔法，随便选了个治疗魔法，效果不错，基本上什么伤都能治。

他们继续往北走，尤贝尔没地方去，也跟着他们。尤贝尔选的是最强的防御魔法，然而V试了一下，这魔法防不住内伤，比V的治疗还没用。

在路上，V感到了危险，来自于周围环境的危险。他正打算冲上去，却突然感觉到魔力流通不畅，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将他的魔力禁锢在核心里。直到芙莉莲从草丛里拿出一颗矿石的时候，那种感觉才变得明显。

V问芙莉莲：“那是什么矿石？”

“封魔矿，能够封印住魔力，是很值钱的矿石。”芙莉莲回答，“难道这矿石对你很致命吗？”

“恐怕是的。”V加大魔力感知范围，半晌后又将魔力收回道：“我们可能不能跟着你们走了，前面有一片那东西，我和两个魔族都过不去。”

“不能绕路吗？”

“我的魔力感知不到这片矿脉的边界，这片矿脉相当大，需要绕很远。我绕路没问题，但你们没必要绕这么远的路。”

“没事啊，反正也不急，绕就绕嘛。”芙莉莲倒觉得无所谓，绕路而已。

他们绕过矿脉，继续向北。路上帮人解决了些委托，修塔尔克受了点伤，V帮忙治疗。V的魔法可以斩断空间，可以用来越过一些险要的地形。芙莉莲倒是想通过V直接传送到最北边，但V没见过那边的景象，开个门很有可能直接掉海里或者传进土里。

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后到了维伊泽。据琉古纳所说，另一位七崩贤被封印在这里，其名为马哈特，号称黄金乡的马哈特，因为他的魔法是万物成金魔法，目前无解。马哈特将维伊泽变成了黄金乡，从远处看显得十分光鲜亮丽，实则这伴随着全城人的牺牲。虽然马哈特被结界封印，但他的魔法可以够得到结界外面，必须时不时地加强结界，扩大范围才行。

马哈特虽然能将万物变成黄金，但他变出的黄金无法破坏，也无法被做成工艺品，故而被认为没有价值。V不这么认为，如果马哈特将一件工艺品变成了黄金，那这件工艺品是会因为变成黄金而贬值还是会因为不朽而升值？这是个问题。如果马哈特能够让万物成金，那他也能让万物不朽。

这次芙莉莲的任务是找到解除万物成金魔法的办法，临时加入的还有结界的看守者邓肯。这位邓肯是之前在考试中出现魔法师，实力不强，但老谋深算。他的家乡就在维伊泽，已经被马哈特变成黄金了。虽然如此，也比来讨伐马哈特的勇士好了不少，那些人可是被马哈特杀死之后再变成黄金的，救都救不回来。

邓肯和芙莉莲在外面整理情报，V带着两个魔族打开空间门直接进去，打算先和马哈特谈谈。这结界千防万防，唯独没有防空间，V想进去很容易。

他们一进去就碰上了马哈特，空间门展开时的魔力波动根本瞒不住他，但V一从门里出来就看见马哈特还是有点意外。

“两个魔族，还有一个不像人类的东西，你们来维伊泽做什么？”马哈特先发问道。

“我们想和你谈谈。”V回答。

“没什么好谈的。”马哈特将搭在肩上的披风扯下，随手一抖，披风便被变成了一把黄金利刃。

“也好，还是先打一架再谈，说的话也有点份量。”V拔出刀，几个次元斩打出，马哈特挥舞披风，却无法全部挡下，受了点伤。

“你很强。”马哈特再一抖披风，这次变成了一杆黄金长枪。同时，周围的黄金被吸附过来，在马哈特什么飘浮着，形成屏障。“你值得我拿出真本事。”马哈特说罢，挺枪便刺。

V用刀格开，施加魔力再劈，马哈特的黄金名不虚传，V一刀下去连一点缝隙都没砍出来。马哈特金枪又到，V侧身闪躲，却被马哈特抓住了手臂，身体开始黄金化。V果断砍断手臂，瞬息间退出三四米，魔力涌动，手臂恢复原状。

“看来你确实能让万物成金，哪怕不是这个世界的物质。”V说着，身上也开始缠绕魔力。“知道了这些，我也没必要留手了。”

马哈特身边的黄金流动更快，不给V丝毫接近他的机会。但他想了想，还是让那些黄金落地了。“我认输。”他说，“你那诡异的空间能力太克制我了。现在告诉我你想要谈什么吧。”

“黄金乡的马哈特，你有没有想过和人类和平相处。”

“想过，而且近几百年一直在这么做，你想说的就是这个？”马哈特很平静，“别白费力气了，我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无论做什么都理解不了。”

“你做过什么？”

“杀人，用各种方式杀，我已经杀了很多人，战斗了很久，但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

“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人？”

“为什么不能杀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杀人杀了多久了？”

“几百年吧。”

“几百年了没效果你都不觉得应该换个方法吗？”

“换方法？”马哈特愣了，他开始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只是在变着花样在杀人，没怎么尝试用别的方式和人打交道，仅有的一次还是帮别人杀人。他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为什么自己没有尝试用杀人以外的方式和人打交道？为什么他杀了几百年的人还是选择继续？为什么？

“我不知道。”马哈特皱着眉头，“没有一个魔族主动去尝试战斗之外的方法……等等，不对，我不理解的只是罪恶感和恶意，有比杀人更好的方法吗？”

“当然，”V说，但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奥托和穗积在给他出主意。“在战场上，人不会对敌人有任何罪恶感。即便你去找一个第一次作案的小偷，对罪恶感的理解都会比杀人多。而恶意，它和善意是一个物体的两面。如果你自认为理解了善意却不理解恶意，那证明你对善意的理解还不够。”

“原来如此，像善恶这样的两面在其他东西上存在吗？”

“所有事物都存在两面性，从片面的角度去理解事物是无法真正看透的。”

马哈特点头。这时他们都感知到了结界的打开，芙莉莲等人进来了。

“失陪一下，我要去迎接客人。”

“我大概知道是谁，和你一起去吧。”

他们将芙莉莲等人迎进领主府，芙莉莲以前似乎和马哈特有过节，但马哈特忘了。聊了一会儿后，众人就让马哈特和两个魔族待在一起，其他人出去整理情报。

芙莉莲问V：“你有什么成果吗？”

“马哈特有明显的动摇，再努力一把应该就可以把他达成目的的方式从杀人换成别的了。你们在外面谈了什么？”

“邓肯得到了马哈特一百年的记忆，我们正准备解析它，你要来吗？”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但我还是先看看吧。”

马哈特那一百年的记忆是不连续的，第一段是马哈特在杀人过程中产生了了解人类的想法，第二段是和一个勇者的战斗，不过那一段被人为抹掉了。后面的记忆又出现了一个名叫索莉缇尔的大魔族，实力挺强，也在尝试和人类共存，目测是和马哈特一样没找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