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救赎之旅 两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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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特和维伊泽的领主是朋友，虽然情感缺失，但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马哈特为这位贵族效力了三十年，最后将整个维伊泽变成了黄金。在这个过程中，马哈特帮助那位领主处理了不少政敌，还击退了几波入侵的魔族。这让V看到了新的可能性：雇佣兵和黑手套，哪怕是再没有一技之长的魔族也擅长杀人，加上他们的情感缺失，做这件事正好。

在维伊泽黄金化后许久，赛利艾和一队一级魔法师封印了马哈特，直到现在。在和马哈特交战的过程中，赛利艾施展了咒返魔法，反弹了马哈特的黄金化。

记忆到此结束，马哈特施展黄金化的瞬间被V记录下来，并被奥创解析。现在V可以解除黄金化魔法，当然，必须想象解开后的样子。芙莉莲也开始了解析，但她的脑子和奥创根本没得比，以至于犯困，并渐渐昏睡。她估计要睡两个月才能把黄金化解析完毕，其他人可以考虑做点别的。

其他人回外面的木屋休息，V返回结界，继续和马哈特聊天。

还没等他找到马哈特，他就在结界边缘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魔力，虽然那魔力很快被压制了下去，但那被压缩的魔力对V而言还是那么清晰。他追寻魔力来到一个被黄金化的喷水池边，马哈特也在，他坐在那里，看着那魔力的源头——索莉缇尔。

V坐在马哈特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索莉缇尔。索莉缇尔正在解析包围黄金乡的大结界，但还是分出精力来向他眨了眨眼。“你认识她？”马哈特问。

“我不认识，但你认识。”

“你也看了那段记忆啊，你觉得怎样？魔族有可能和人类共存吗？”

“你还在怀疑吗？如果你坚信自己无法拥有那些缺失的情感，那你就不要去尝试拥有，直接去想该怎么和人类共存吧。你在维伊泽做得就不错，如果不把维伊泽黄金化的话，你和人类的共存在那时候就完成了，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完全理解那些你没有的情感，只需要你做在维伊泽做的事，魔族就能和人类共存。如果你想更进一步，那就想想你的黄金能给人类带来什么。”

“我的黄金能给人类带来什么……财富？”

“外界已经认定你产生的黄金没有价值，也不能换取财富，换一个。”

“如果不是财富的话，我的黄金还能带来什么呢？”

“在你将维伊泽变成黄金乡后，这里产生过哪怕一点变化吗？万物还在腐朽吗？”

“没有任何腐朽，而且也没有任何植物从我的黄金上生长出来。”

“这就对了，如果你将万物成金魔法用在纪念品上，那个纪念品就永远不会损坏，也不会生长出任何植物，不需要任何打理。用在棺木和尸体上，会让人类得到真正的不朽。”

“原来如此，原来我的黄金还有这些用处。”

“事实上不止如此，你黄金化维伊泽只需要一瞬间，那么你黄金化大气层也不需要太久，通过黄金化大气层和空气，你能短暂为这个星球撑起一个屏障，去阻挡某些危险的东西。”

“什么是大气层？什么是空气？什么是星球？”

V费劲去向马哈特解释那些概念，好在索莉缇尔破解结界的速度很慢，他有充足的时间。在理解了那些概念之后，马哈特可以从空气中制造黄金。魔法是以想象力为基础，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这个世界显得非常贴切。

马哈特继续向V讨教学术，V也不知道太多，但奥创的数据库足够大，他只需要直接从数据库里找就行了。除了一些特殊的产物，V几乎都能做出解释。就这样一直到索莉缇尔解开结界，马哈特都在通过V学习真理。

索莉缇尔破开结界后，也对V说的东西感兴趣，那些高效的新方法比战斗要好不少。对V而言，只要魔族不再肆意屠戮，人类应该可以接受魔族。虽然肯定不可能太快，需要很长时间，一个人和魔族互相适应的过程。

芙莉莲解析完成了黄金化魔法，将整个维伊泽的黄金化解除，维伊泽的一切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这里的居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马哈特和索莉缇尔与人类达成协议，愿意在接下来的适应过程中一直待在维伊泽，绝不前往其他城市，马哈特手里有支配石环，本来是曾经用来控制他的，不过因为情感缺失完全无效。现在索莉缇尔也戴上了支配石环，并下了新的指令，让他们无法离开维伊泽。

V留在了维伊泽，他没必要和芙莉莲向前了，留在这里还能做些过渡工作。不过也没什么好做的，也就是将那几条路指得更明显点，顺便把那些对魔族不友好过头的给处理一下。赛利艾没过来，这算是一个好消息，V可打不过她。

魔族模仿的本事相当不错，马哈特本来就有在人类手下工作的经验，其他魔族有样学样，都顺利得到了人类的信任，有马哈特看着，V也不担心他们出什么问题。

奥创也没兴趣继续在这里停留了，他带着V去往下一个世界。

一进入这个世界，奥创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不是在他着陆的这颗星球上，而是在这个宇宙的其他地方。他传送到他感觉到不对的地方，看见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这个黑洞已经超出了理论极限，本来应该自我崩塌才对。奥创仔细观察，发现了不洁者的痕迹，这个黑洞似乎是一扇大门，通向不洁者肆虐的世界。

但这就更不对了，有这么扇大门存在，这个世界应该早就被不洁者感染完全了才对，为什么这边一点不洁者的痕迹都没有？

正当他疑惑时，一支舰队向黑洞驶来，他们没有靠黑洞太近，似乎也是忌惮这里的不洁者，也没有开火，只是静静地看着。很快奥创就收到了一个全频段广播：“那边的人听着！立刻远离那个黑洞！那里面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重复一遍！立刻远离黑洞！那里面没有彩虹海！也没有任何财富！只有发疯的怪物！立刻远离黑洞并接受银河眼的审查！”

奥创也没准备直接冲进黑洞硬刚不洁者，这对于他来说也太有挑战性了，他的兼容法则建立在卡贝勒斯的混乱上，不洁者的混乱比卡贝勒斯还强，直接进去就是送死。他远离了黑洞，向舰队靠拢，舰队派出了一只小艇向他驶来，并用自动装置将他接进了小艇。

小艇是无人的，奥创像货物一样和小艇在外面晾了半小时，随后小艇才再度启动，进入一艘巨舰中停靠。在打开小艇的过程中，奥创看见了一批穿着厚重防护的人，虽然这身防护很完备，但对不洁者完全没用。这些普通人绝不可能阻挡不洁者进入这世界的过程，那究竟是什么导致不洁者就在门对面停下了？

“喂。”一个人说，“准备准备吧，我带你去见蓝眼大人，在见到大人之前，想好你要说什么。银河眼会根据你的理由酌情宽大处理。”

奥创在那些人的簇拥下到了一个房间，那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似乎是个审讯室。两把椅子都非常宽大，似乎不是给人坐的。奥创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静静等待。很快，又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人，那人不仅高大，还宽得像个螃蟹，他坐在那椅子上只是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