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救赎之旅 两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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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积解决不了东城的问题，她操控心灵的本事有限，折腾一下丰后的记忆就是极限了。要把东城的人格问题弄清楚，她找个恐惧魔王过来都比自己弄靠谱。

她解决不了东城的人格问题，只能选能说的部分告诉其他人东城的情况，茅森坚定了去神盾之塔的决心，她想要帮东城拿回剩下那一半钥匙。为此，茅森希望穗积给她黑光，但穗积拒绝了。

“所有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能。”穗积说。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和其他人不一样？”

“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穗积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但除了和泉外没人看懂。和泉看懂了也不说，场面非常尴尬。穗积叹了口气，将纳比人形计划全部说了。茅森又问：“大家都是纳比又怎样？我和其他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带你去见个人，哦不，纳比。”穗积和31A的其他人去了司令室。手塚正在司令官室里处理公务，看见她们到来很是意外。穗积也不多废话，直接说：“把皮蛋叫出来吧，都是知情者。”

“您已经将纳比人形计划告诉她们了？明白了，请稍等片刻。”手塚转身去在一旁的柜子上摸索，没一会儿就从一个暗格里把皮蛋拿了出来。皮蛋偷听了刚才的对话，也不再伪装，蹦到茅森面前道：“下午好，先驱。”

“哇！纳比说话了！”茅森吓了一跳，“但它刚才叫我什么？什么先驱？”

“你是第一个来到地球的纳比。”穗积说，“你对纳比整个族群意义非凡，所以我不能贸然给予你黑光。至少我要先征求其他纳比的意见，而目前还拥有智慧且了解族群的只有皮蛋一个。”

“话说这名字是谁取的？”和泉问。

“它自己。”

“额……抱歉。”

皮蛋没有在意和泉，它摇晃了一下，说：“我不同意先驱感染黑光。”

“欸？为什么？”茅森疑惑道。

“先驱，黑光病毒并没有您想象得那么简单。在成为黑光的时日里，我做的最多的就是思考，而在不断的思考中，我发现自己失去了自我。我的智慧并没有复苏，这只不过是黑光模仿出的假象而已。成为黑光，就等于放弃自己的一切，只能作为一个被黑光模仿的生命活着。”

“但我现在的情况也没差太多啊？一只以茅森月歌身份活着的纳比，和一只以茅森月歌身份活着的黑光有区别吗？”

“或许对您而言没有，但对我们有。现在的您是我们纳比全族的先驱，而被黑光感染的您只是一个感染体。您会失去曾身为纳比的部分，而我们全族则会失去一个拯救了无数同胞的先驱。”

“明白了吗？茅森？”穗积问，“你想要黑光我并不反对，但我希望你为珍视你内在自我的人考虑考虑，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为了力量放弃自我的。”

茅森仔细想了想，放弃了黑光。至少还有一个纳比在意她的自我，那她就不能选择失去。但其他人就随便了，在纳比时期她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皮蛋并不在意身为纳比的她们。

临走前，茅森又问了皮蛋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炽天使是两把？其他人都只有一个？”

“因为先驱是部族里最强的战士，按照传统，大族长会为最强的战士打造一把可以容纳灵魂的武器。当这把武器装载灵魂时，它可以让您免于一次死亡。但同时，其中的灵魂与武器本身也会破碎。您的武器现在装载着灵魂，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的灵魂。”

得到了一些情报，但更多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对31A的其他人而言，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黑光是什么？来自哪里？而对茅森而言，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炽天使里装的到底是谁的灵魂。穗积没有这么多问题，她只想知道白河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这顶班的生活让她和30G的各位越来越默契了，白河要是再不回来，恐怕这队伍就很难适应她的风格了。

她们从宿舍回来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快到睡觉的时间了。在睡前，茅森问：“好像我们都知道真相了吧？还去不去神盾之塔？”

“当然要去。”穗积回答，“哪怕是为了让月城不感到怀疑也要去，更何况我们并不是全员都知晓了真相。茅森，你忘了一个人。”

“是逢川对吧。”和泉说，“她曾经也是31A的一员，现在又再度和我们并肩作战，她有资格知道真相。”

“原来如此，惠惠还不知道啊，我都快忘了她了。”

“逢川前几天还和我们一起战斗过欸，你的记性有这么差吗？”和泉吐槽道。

“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穗积阻止了话题继续偏移，“茅森提醒我了，如果要进入神盾之塔，我们怎么进？别忘了神盾之塔是有保全系统的。”

“穗穗不能把它拆开吗？”茅森问。

“当然能，但我想问你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神盾之塔的保全系统是能量防护，用黑光硬拆的话会破坏掉内部的能源，里面的设备不管状态如何都会全部报废。”

“好像确实如此，如果设备全部都不能用，这么大个神盾之塔，放我们进去探索也得不到什么成果。”

“那从明天起所有人去收集神盾之塔的资料如何？能在不破坏能源的情况下解除保全系统再好不过，我再放几只飞虫过去实地勘探一下，应该能找到一些东西。”

约好了明天一起查资料，穗积当晚就放飞了飞虫。那些飞虫离开基地，向神盾之塔飞去。由于距离关系，它们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到那附近。它们将有一天半的时间来探索那片区域，找到不损伤能源进入神盾之塔的方法。

第二天她们分头去图书馆内查找神盾之塔的资料，穗积权限比较高，给手塚发了个信息就去作战记录区去找了。作战记录区里的机密内容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机密，很快她就找到了神盾之塔的后期分析报告以及一份几年前提出的关于夺回神盾之塔并关闭保全系统的计划书。这份计划相当详细，只是上面所写的参与计划的炽天使小队都已经全灭了。

计划提到神盾之塔外面有检修用的接口，并且还留了一份解锁程式的文本。穗积搞不明白程序，便将这份文本用自己的皮和血抄录了一份，准备拿回去给和泉看看。计划上还有对神盾之塔内部探索的详细计划，不过这部分穗积用不上，她们有自己的计划。

训练结束后，穗积找到和泉，将自己的收获告诉她，并把那份程式代码交给她。和泉仔细研究了一下代码，点头道：“这个代码没有问题，只是需要大概半小时时间才能破解完毕，这半个小时内我不能战斗，需要拜托你保护我了。”

“没问题，我可以用血肉筑成一个坚硬的堡垒，抵挡星癌体半小时不成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用更正常一点的方式。顺便问一下，你这纸是什么材质的？”

“我的皮，字是用血写的。”

和泉吓得把抄本扔在地上，大叫道：“人皮血书！虽然我知道黑光的体质不怕这点损伤但你能不能为看这个的人考虑考虑！你知道这东西在正常人眼里有多瘆人吗？！”

“不过顺手而已，虽然我也可以做到记下来之后写在纸上。”

“那为什么不用纸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