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热情回应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痴缠又热切,深深沉浸在这份情绪与?**之中。
抛开外在的那层样子,他们本应是什么?样的?
秦相宜从来不是真的什么?矜持守礼的人,她困住自?己太久了,她在意所有人对她的评价。
她也曾满心欢喜地盖着红盖头坐到了裴清寂的床上去,期待着从话本里看到的洞房花烛夜。
可自?从那一晚起,她余生便再?没感知过?幸福。
早将那些?从话本里看到的,对将来的夫君满心期待着的情事,全然抛在脑后。
烛火明灭,光影摇曳于池。
贺宴舟是个极具喷薄的力量感的男人,他的手臂遒劲有力,他的肩膀踏实沉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她伸出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这是一种告知,她喜欢极了与?他这样亲吻,也是一种索取,是她的羞怯眷恋、情难自?已?。
他便更加用力地在她唇舌间索取,一下又一下的,勾得她身娇体软。
两人克制着稍微拉开距离的时候,皆是胸腔起伏,久久不能平复喘息。
她的嘴唇红彤彤的,略微有些?肿胀。
贺宴舟伸手擦去她唇角的晶莹,他垂眸沉沉看着她。
“口脂花了”
秦相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里,纵是她这样的表情,也是娇媚万分。
贺宴舟掏出手帕来,拾手捧住她的右脸,拇指逗猫似的刮挠两下脸颊,随后摁在她的嘴唇上来回摩擦,嘴唇好软。
秦相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任由他擦拭,像小时候身上沾了泥被?父亲拉着擦拭的样子,乖得很。
她低头含住手指节,轻轻咬一下,紧接着舌头也跟着派上用场,发出黏腻暖味的水声,偏偏眼睛还猫儿似的盯着他,含着水、泛着红。
贺宴舟听见她发出小声的“嗯”,带一点鼻音。
她的唇不点而红,本也不需要多余的口脂覆盖。
擦好后,贺宴舟埋头又啄了她的唇一下,发出“啵”的一声。
秦相宜伸手将贺宴舟的衣领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刚刚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
可是,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脖子上还有一道混着齿痕的吻痕。
一双眼看向他,像是在询问自?己该如何进去见人。
他似乎喜欢极了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印记。
贺宴舟卸下了她的一根簪子,一半的青丝倾斜而下,盖住了脖子后面的区域,他贴近她唇瓣厮磨着,以情人间的呢喃语气道:“卿卿,舒不舒服?”
像是在讨赏,是明知她刚刚颤抖了,他触着她的敏感地带,如何能不颤抖呢。
情意绵绵,互相迎合。
他凑上前?去嗅了嗅,道:“姑姑最近不爱用木槿叶洗头发了。”
但她身上多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幽冷梅香。
她伸手拿住一把他的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宴舟用什么?洗头发,我看你头发长得还挺好的。”
贺宴舟望了望宫殿的方向,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咱们该回去了。”
他贪恋她身上的气味,二人知道走?入光亮之下的一瞬,他才从她颈间抬起头来,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行。
与?往常任何一次他们走?在宫道上,都无任何不同。
回了宫宴上,秦相宜坐回贺夫人身后,贺夫人看了眼她,看着她垂下来的发丝,又看着对面自?己刚回来的儿子,脑中闪过?了一百种情景。
相宜唇上的口脂没了,可为?何头发也放下来了一半。
贺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又看向自?己儿子,上半身倒是收拾得没问题,衣摆处还是有几处皱着的地方没有整理好。
贺老太傅今晚别的都顾不上,就顾着看淑妃的眼色,能成就成,成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淑妃递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贺太傅总算放下心来。
皇上兴起之时,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指着贺宴舟说道:“贺卿,我记得你小时候在宫里还被?人一脚踢进莲花池子里去过?,裹了一身泥出来,被?太傅抱着一路哭到了朕跟前?来。”
贺宴舟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皇上,这事臣都已?经忘了,您就别提了吧。”
景历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说起来,昌云跟你小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朕倒希望,他别像你似的,被?女人欺负了就知道哭,踹回去才是正理。”
朱家那几个小的,就爱欺负昌云,皇上可都清楚得很,只是昌云不爱计较那些?,皇上自?然也不会跟几个小女孩儿计较。
“哎对了,那个踹你的女孩儿是谁家的来着,时间久远,朕如今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贺宴舟垂下眸,道:“皇上,时间久远,臣也记不太清了。”
倒是太傅重重哼了一声,鼻子下面的胡子都被?吹起来好高。
景历帝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太傅,都这么?久了,你老?人家还生气呢,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别连累你老?人家受气了。”
太傅道:“回皇上,臣记得清楚,就是秦总兵家的女儿踹的臣孙子,可惜秦总兵去得早,老?夫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现在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臣也懒得与?他们家计较,秦总兵家真是将门?出虎女,我们贺家世代文?人,惹不起他们!”
“哈哈哈哈哈!”
景历帝哈哈大笑?着,拍着淑妃的手:“你瞧瞧,又是秦家,朕怎么?突然发现,这秦家真是出人才呢。”
可惜如今秦家已?经在朝堂上销声匿迹,景历帝放眼望去,竟找不到秦家人的踪迹。
唯有角落里坐着个不起眼的秦雨铃,景历帝对淑妃道:“奇了怪了,秦家若是一个人也不在这场宫宴上也还说得过?去,可怎么?会独独来了个她呢?”
淑妃道:“皇上,她是朱家未来的儿媳,秦家唯独够格来宫宴上的,不就只有她吗,也不知是礼部为?了巴结朱家发的帖子,还是朱家让礼部给她发的帖子,总之她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
秦雨铃正绞着衣摆无措发呆,她的座位离前?面高台实在太远了,她听不清前?面在说什么?,只知道皇帝刚刚在笑?,指着她的方向说了什么?话。
景历帝想来想去,觉得秦家女实在是人才,虽说没在他面前?晃过?,却总是三番两次被?人在他面前?提起。
先是朱遇清骂了她,骂完姓裴的也骂她,看起来现在太傅也对秦家女颇有意见。
皇上叹道:“说得朕都有些?想念秦总兵了,今日他家有女眷到场,也别晾着她了,叫她把座位挪到朱家旁边去,往后就跟朱家待在一起,反正她迟早是要嫁入朱家的。”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