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許易騰身朝立柱飆去。
聽齊名介紹,血炎果顯非凡品,價值非凡,卻未入他胸懷,說到底他關注的還是神元丹,兼之此物不過有補充體力之功效,說穿了還是用作煉丹效用更大,是以,他並不貪戀。
轟!轟!轟!
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後,許易忍不住面露紅潮,再朝立柱看去,竟是絲毫未有受損。
他心中訝異到了極點,方才的攻擊,若說初始還留有余地,那後來的十余下,則是全力施為。
他如今的本事,較之《霸力訣》初成,顯然又有了不小的提高,力量上因為境界的限制,難有加成,但耐力和爆發力卻有了極大的提高。
此刻,狂暴的拳勁催生出強大的氣勁,激在周遭的岩石上,迸出無數細小的碎屑。
以他如今的本事,經受了這般瘋狂的攻擊,別說是一根石柱,便是一座小山坡,也得給擊塌陷了。
然則,這石柱漫說崩塌,竟是連一絲裂縫也未曾出現。
就在許易百思未解之際,兩側耳根輕輕扯動,身子飆飛,不由分說,扯過還未回過神來的齊名朝北面牆邊靠去。
“有人來了!”
齊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此刻,哪怕許易說有妖魔到來,也比說有人到來,更讓他難以接受。
不待他出聲詢問,一個綠袍大漢從甬道中風馳電掣般地鑽了出來,碩大的獅鼻極是醒目。
齊名正震驚得無以複加,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綠袍人次第飆了進來。
霎時,齊名隻覺自己的兩鬢長發在風中凌亂了。
這還是盜墓麽?說好的寂寂無人呢?說好的幽冷淒絕呢?
這他娘的都趕上廣安城中趕大集了!
太熱鬧了吧!
縱使許易感知精妙,提前察覺到彼處的動靜兒,也同樣被這眼前一幕,弄得無所適從。
饒是他第一次盜墓,卻也知曉墓中不該是這般光景!
不怕妖魔鬼怪,就怕盡人皆知!
齊名和許易難以適從,獅鼻大漢四人同樣驚詫莫名,眼前的一老一少突兀的出現,給四人的震撼,不亞於先前遭遇的那凶獸。
他四人吃的就是盜墓這口飯,半生入墓無數,何曾在墓中見到生人。
隻這一瞬,六人面面相覷,誰都忘了動作。
忽的,許易眉峰一皺,拉扯了齊名朝四人奔去。
此間寬廣墓室,就隻兩個甬道,一個是許易二人來時的甬道,一個便是獅鼻大漢四人此刻橫堵的甬道。
許易奔向四人,非為傷人,隻為借道而過。
但因驚人的感知力,分明告訴他有驚人的動靜兒,在飛速靠近他身後的甬道入口。
不知究竟,不辨敵我,許易不願貿然出手,隻想拉扯了齊名,先避過險情。
哪知道,他無意傷人,但這一動,卻引得獅鼻大漢四人瞬間亮出兵刃,迎他攻來。
許易仗著歸元步精妙,拖拽了齊名,打算從四人包圍圈中衝出去。
誰成想,拖著齊名終究凝滯了身法,更詭異的是,
獅鼻大漢四人的攻擊隱隱暗含了陣法,竟將四面八方守得風雨不透。 若沒齊名礙身,許易催動龍鱷甲,硬衝過去,也就罷了。
偏生有齊名跟著,許易不得不出手招架,龍鱷皮催動,護住拳頭,閃電般砸出。
鐺,
鐺,
鐺,
鐺,
一式四擊,拳頭準確地擊中四人手中兵刃。
巨力催持之下,獅鼻大漢四人虎口齊震,四件兵器齊齊脫手,四散飛去,或插入石壁,或飛向穹頂,或撞擊在地。
受了這一擊,獅鼻大漢四人驚詫至極,身形齊閃,各自退散。
他們四人的確練有師門秘傳的合擊之法,四人合擊,甚至能抗住氣海前期的強者,然竟未在黃臉病漢手下走過一招。
黃臉病漢的恐怖實力,讓獅鼻大漢四人深深忌憚。
就是這稍稍一滯,又有一位綠袍長發大漢氣勢如龍般地自許易二人來時的甬道,衝了進來,一眼掃見許易、齊名,驚得眉毛都掀翻了。
“大哥,點子扎手,禍事了!”
獅鼻大漢驚呼出口!
長發大漢不及回復獅鼻大漢,遠遠衝許易抱拳,“閣下勿驚, 某家兄弟乃出自陰山宗,宗門有訓,同墓相逢,各半而分,何苦動上刀槍,當務之急,先滅了孽畜再說!”
長發大漢疾聲高呼,似乎生怕一個誤會,招致許易的攻擊。
不須說,這長發大漢等人,正是那夥陰山盜。
七年前,陰山盜六人發現了此古墓,花費了兩年功夫,尋到了鎮魂碑。
誰知這鎮魂碑非同小可,六人的破界法竟然難以破開,然而好容易尋著此等規模的古墓,等若是站在了藏寶庫門前,遇寶山,自然誰也不願空歸。
自此,六人便和著古墓耗上了,一等又是五年。
及至今日,齊名用門中太上長老留下的破界之法,破開了古墓,陽氣內泄,激得墓中鬱結數百年的陰氣,沸騰起來,終於震動了鎮魂碑。
苦候七載的陰山這才尋著了機會,終於用陣法拔起了鎮魂碑。
孰料,古墓陰積太久,竟誕出了陰龍,陰龍衝天而起,追趕鎮魂碑而去,與此同時,墓中陰氣變異,產生巨大的吸力,竟將陰山盜六人,吸進墓來。
而此墓室,正是最上層的唯一墓室,各處甬道,最終都朝此間的一左一右兩個甬道匯聚而來。
陰山盜六人初入墓室,便遇變故,修為最深的長發大漢和俊目女郎負責禦敵,其余四人遁逃,不成想最終在此處會聚。
長發大漢是陰山宗的大師兄,因著跟隨其師最久,深知古墓中的凶險,行事最是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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