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幽月神君雙眸中精光一閃,“我怎麽把薑伯約給忘了,他的得力手下慘死在那賊子手中,他怎能無動於衷?他的星海盟怎麽也得全力來援。”
幻真神君笑道,“光全力來援怎麽行,他星海盟得打主力。事不宜遲,你我分頭準備,切記,小心為上,寧可將包圍圈拉得足夠大,也不可驚了此獠。”
…………
許易決然沒有想到,他想到的好主意,被幻真神君也想到了。
當攔截信使的主意才冒出來,他便坐不住了,急急朝玉蘭山趕去,荒魅說了,基地那邊要去信使,只會從那一帶走。
許易深恐信使走得太急,他不敢耽擱時間,隻想急急去堵住。
一個時辰後,他趕到了玉蘭山,玉蘭山山勢浩大,他的感知力被禁錮在千丈左右,如此半徑,想要找人,也是千難萬難。
不得已,他隻好抓出小狼狗,將找人的命令傳給了他。
蹭地一下,小狼狗跳了出去,不多時,山林之間,多了些淅淅索索的動靜兒,許易朝小狼狗傳去念頭,那淅淅索索的動靜兒,立時消止了。
許易騰上夜空,極目而望,山風呼嘯,天地一片蕭瑟,可憐他只能苦苦等候,來回遊蕩。
荒魅難得見許易這副慘樣兒,在星空戒內翹著二郎腿,語氣輕快地傳出意念道,“其實,我覺得你截殺信使這招兒,算不得高明,治標不治本。”
許易道,“此話何意?”
荒魅道,“你想啊,你現在領的是冥君一級的薪俸,即便是雙俸,其實也沒多少,別忘了,四大冥君可沒一個人仙,也就是說,那點香火靈精,恐怕要攢上十年二十年,才夠你衝破二境。”
荒魅這話雖然刺耳,卻極有道理,秦廣星上許易遇到的人仙,除了五方陰君,便是金鵬妖王府的三大妖王了,他們都是一方大勢力的絕頂人物,享受的也是絕頂香火。
荒魅道,“說實話,到了人仙這個境地,要麽是投靠大勢力,獲得高位,享受高等香火,要麽是自己強行掙命,登神台,搏天命,比如金鵬妖王走的路。自立封建,那該是何等風光,到了那一步,可還會缺香火不夠?”
荒魅此話,如一道閃電,劈開了許易的腦子。
許易激動地道,“如何登仙台,搏天命?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老子早就受夠了,你怎麽不早說。”
荒魅道,“我只是覺得你的主意也不錯,捕一個信使又沒什麽風險,況且,陰庭那邊的香火雖少,可蒼蠅再小也是肉,有總比沒有好。你千萬別以為登仙台,搏天命有多容易,旁的不說,你現在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許易急道,“莫非是對修為境界有要求?”
荒魅道,“倒不是這個,登神台,只看本事,沒那麽多說道,但是入場券,要靠資源來換,那是天量的資源,不然,你以為任誰都能站上神台,去一試敕神?”
許易道,“作甚說一句,停半天的,我想聽細節。”
“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細節,也不想想,我現在吞的記憶的主人,檔次都不高,你若是把兩大神君的仙魂弄來,我保證幫你解開謎團。”
荒魅沒好氣說道。
許易卻沒接茬,他的目光,鎖定了西方的一道黑影。
那黑影飄飄搖搖,緩緩朝雲霄騰來,但路線極為詭異,不是直升,騰挪面積極大。
“不好,遮沒是釣魚?”
荒魅及時示警。
哪裡還用他示警,許易心如明鏡,暗道,真個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事已至此,許易身形不升陡降,急急朝下面的玉蘭山脈扎去。
他這邊才動,十余道身影同時顯現,便聽一人道,“好個伶俐小鬼,如此警覺,不過再是警覺,也是徒勞無益,納命來吧。”
喝聲方落,十余道身影竟同時出手。
一瞬間,夜空變成了白晝,狂暴的靈力撲閃而來。
“握草!”
許易忍不住握了一顆草,這出手的十余人竟全是人仙,半數是二境,竟都持有青級神兵。
“土渾星的這池渾水,還真踏馬的難蹚啊”。
許易心中感歎一聲,千幻重雷劍出,萬千寒光爆射,頓時將轟來的滔天寒芒斬碎。
出戰的十余人盡皆倒抽一口冷氣,天空中掠陣的的幻真神君和幽月神君,還有星海盟率隊到來的三境強者謝月海也看得一呆。
“那是什麽寶物,青級神兵沒如此威力吧,如此多的劍枝,誰又會下如此血本去煉製,這不是拚本領,這是拚資源吧。”
謝月海忍不住向幻真神君和幽月神君傳去意念。
幽月神君道,“謝兄勿憂,戰鬥才開始了,雙方人數和實力上的巨大差距,絕不是一柄破劍就能抹平……啊!”
他話音未落,便見那把千幻重雷劍在半空中擊出一道巨大的劍浪,劍浪湧過,電光飆,雷霆怒,恐怖的劍光四射,圍攻的十余人被逼得不得不由攻轉守。
然而,那劍浪飆射的劍光仿佛擁有靈魂,總能尋找到諸人守勢中的破綻,一個照面,七名人仙一境強者,便被斬殺,即便是手持青級神兵也不能稍稍控制局面。
仙魂狂飆,資源灑落,盡數被吸入高空,落入謝月海掌中,許易摻和不及。
六大人仙二境強者,有兩名被擊成重傷,四人勉強防住,得以全身而退。
然而那狂湧的劍浪,在空中忽然發出扭動齒輪般的機械似的響聲,上千枝長劍,頓時旋轉成一道高速轉動的劍網,直朝六人卷去,每一次轉動,天空中的雷霆便會狂暴一分,轉瞬千百次轉動,天空中的雷霆驟然暴結,好像隨時都要掉落下來一般。
“這是出了妖孽了。”
謝月海傳出一道意念,幻真神君和幽月神君,依舊無動於衷,謝月海卻不得不動了,他賭不得,他帶來的這些人也是他帳下精銳。
若再圍觀,只怕這妖孽的驚天一擊之下,又要出現折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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