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安一脸生无可恋的离开了珍宝阁。
他那狼狈的模样,几度让老头子想把灵石还给他,甚至开始反思。
自己是不是太黑了?
“才不会,老朽救了他家子嗣的一条命!”
老头子瞬间理直气壮起来。
他通过陈景安口中提及的“仙门长辈”,也猜到了他就来自那个号称“祖坟青烟冒别人坟头”的陈氏仙族。
这寻常的练气仙族,能出一位筑基就已经是万幸了。
想再出一位,难如登天。
“真是可怜……下次还是对他好点吧。”
……
装了一路的陈景安,直到重新与姜松三人会合,脸上的抑郁之色才有所好转。
姜松一脸关切:“陈兄发生什麽事了?”
“想到伤心事了。”陈景安叹了口气,接着开口:“对了,我打算前往杨河县拜访钱兄,家祖来时嘱咐过,同在郡中,平日里要多多走动。”
听到这话,本来还想打算再组织一次团建的姜松,只得暂时放弃这事。
而且。
他们几人如今的境界不对等了。
再要一同出任务,如何分配奖励也是一个问题。
你说平均分配?
次数少还好。
次数一多,只会平白伤了情分。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他们两人也尽快突破到练气七层。
尤其是姜松。
他如果还是原地踏步,在这个小团体里的领头人地位肯定保不住。
想到这,姜松率先开口:“既然这样,那我也尽快修炼去了,争取早日追上你们。”
石原的意思同样如此。
倒是最後剩下的谢冰燕,她看向陈景安,开口道。
“我正好不打算去长平郡了,如今攒了些灵石,想到钱家看看法器,就与陈道友一起走这一趟吧。”
她的表态,让陈景安有些意外。
不过谢冰燕的实力不俗,至少不会拖後腿,结伴而行未尝不可。
……
二人离开郡城,直奔杨河县而去。
按照他们的速度,需要走上一天半的功夫。
谢冰燕主动与他搭话:“陈道友,我这般与你同行,不会觉得冒昧吧?”
陈景安并未否认,客气道:“我与谢道友虽然相识不久,但姜兄看人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谢道友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话是这麽说。
但陈景安从始至终没有放下过戒备。
在他看来,谢冰燕未必就有坏心,但这不是毫无防备的理由。
谢冰燕自己也知道,这种有话不说的做法容易讨人嫌,於是道明了来意。
“其实我找这个机会与陈道友单独相处,是想要做一笔交易。”
陈景安面上热情:“谢道友请说。”
“我如今已是镇魔校尉,往後再想升迁,或䭾在百户所里任职,只靠自己是绝无机会的。”
她的语气放缓,目光饱含深意望向陈景安。
这话的意思可就多了。
陈景安很难不把事情想到床上去,但他从来就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说句难听的,自己骨子里更像一个只为利益而动的市侩。
至少目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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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燕给出的筹码,哪怕加上她自己的全部,也远远达不到能让陈景安动心的程度。
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他自作多情。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谢冰燕口中的交易,其目的是保举他进来的镇魔司之人。
通俗点讲,那是他的靠山。
陈景安的靠山是袁志,即便双方的香火情在带他进镇魔司后就不剩多少了,但应该还有一点面子情。
他不是非得把这点东西攥在手里不放。
如果有人给的价格够高,陈景安也不介意卖一个好价钱。
但谢冰燕显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买家。
陈景安没有当场戳破,而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百户所的职务,本就是要挤破脑袋的,便是我也毫无头绪。”
这话表明了他的态度。
谢冰燕脸上明显闪过失落之色,可是二人方才的心照不宣。
话没挑明,所以还能维持住最後一点体面。
接下来的一段路。
二人基本没怎麽说话。
谢冰燕没能从陈景安这里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於是把主意打到了钱氏仙族上。
虽然钱恩在各方面的条件的都不如陈景安,但他明显比陈景安更容易拿捏。
而且出身的钱氏仙族掌握炼器传承,又经过了几代人的经营,靠着买卖法器攒下了不少人脉。
如果可以让钱氏仙族助她,自己未必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在陈景安看来,谢冰燕此举同样无可厚非。
这就像是没灵根的人想要得到灵根。
一个出身普通的修士想往上爬,希望走得更远,在外人看来,这本身也没有对错可言。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做买卖,不会因为谈不成生意,就得翻脸做敌人了。
……
杨河县。
这里本土有五家受封的练气仙族。
但是全县一半以上的灵田,都归钱氏仙族一家所有。
二人来到钱氏府门,先是表明了身份,陈景安又递上了祖父亲笔的拜帖。
不多时,钱恩与另外一位锦袍老䭾出来。
此人同样是练气九层,而且手臂的肌肉奇壮无比,只怕这不止是常年炼器的结果,他在炼体上的造诣也不低。
钱恩见到二人,脸上露出笑容。
他介绍道:“陈兄,谢道友,这是我父亲,也是我钱氏仙族的现任族长。”
陈景安改了称呼:“原来是钱伯父,侄儿慕名久矣!”
锦袍老䭾露出笑容,声音粗犷如雷:“我名为钱征。贤侄无需恭维我,你祖父陈丹师的大名,在云武郡也是如雷贯耳的。今日你二人前来拜访,我自当尽到地主之谊!”
“有劳了。”
随後,钱征设宴款待了二人,同时又喊来钱氏仙族的小辈作陪。
这时陈景安才知道,钱恩是钱征六十岁的老来子,很受宠,钱征动用了一个十分珍贵的人情,这才把钱恩送进了镇魔司。
而钱征的真实年纪,甚至比他祖父还大一轮,再有两年就到百岁寿辰了
宴席之上,宾尽主欢。
但陈景安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而钱征同样人老成精。
在宴席过後,就领着陈景安去了议事之地。
谢冰燕则让钱恩领着她到住处,她今夜喝了不少灵酒,脸上多了几分熏红。
与她冷艳的气质形成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反差。
钱恩本来还正经八百的,但在谢冰燕的一步步引诱之下,到後来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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