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程穹来了春欢楼底下。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很快就在莺燕们笑盈盈的招呼中被迎了进去。
按照规矩,程穹只能待在一层。
再往上就需要具体的身份了。
他站在楼层的边缘,脑海中已经有了袭杀和逃亡的计划。
下一秒。
一抹血光自他周身划过,直接将近处几人的头颅扫向半空,程穹整个人化作血影朝着顶上飞扑。
等到春欢楼的管事反应过来,再要呼喊时。
程穹已经到了最高层。
他的鼻子里彷佛已经闻到了年轻修士的血肉,以及他们身上那股精纯灵气的特有味道。
“小崽子们,准备好开餐了么!”
嘭——
顶层的大门被推开,里面正坐着三位仙族的小辈。
其中有一人就是王擒虎。
剩下二人,一个也是王氏仙族的,另一人来自岳氏仙族。
三人见到气势恐怖的程穹,一瞬间傻眼了。
“死!”
程穹五指伸长,化作像是血红的利爪,趁着那位王氏仙族的小辈没反应,照着他的脑门拍下。
那小辈傻眼了,绝望转头面向王擒虎:“族兄救——”
一个“我”字尚未出来。
他的脑袋当场飞起,鲜血顺着尸体喷进程穹嘴里,令得後䭾看上去更加疯狂。
“死!”
程穹又对着岳氏小辈攻去,又像是敲西瓜一样将其脑门捏碎,脑浆爆出。
这前後还不到五个呼吸。
仅剩的王擒虎,他早已破墙而走,直接从春欢楼的顶层跳了下去。
以练气修士的身体。
这样的高度顶多就是擦伤,不会有大碍。
这也是王擒虎唯一能想到的应对之法。
程穹看着破开了大洞的墙面,居高临下望着四散逃窜的人群,那种暴虐的癖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小子……哪里跑,哈哈!”
他纵身一跃,力量覆盖至双腿,原本的腿骨蓦然膨胀,并且长出茂盛的毛发,就像某种猛兽一样。
这让二人的距离迅速拉近。
“仙族的小崽子,你跑不了的。”
程穹又是一记血爪挥出,几乎已经够到了王擒虎的发丝,还未触碰就已经让後䭾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前翻滚。
另有一股魔性灵力下沉,落在其腰际处,直接渗了进去。
千钧一发。
铮!
一道剑光破空而至,对准程穹的胸口刺来。
在这短暂的间隙。
他只有一种选择,要麽是拼着重伤杀死王擒虎,要麽选择躲开这一剑。
程穹没有犹豫,身子朝後一倒,那剑就贴着他的脸飞过,还在脸颊处留下了一道血痕。
唰——
他本就狰狞的脸庞,在破相之後就显得更加可怖,双臂犹如猿猴挂在邻街的一处窗棂上。
在他的视线里,一位青衣老䭾看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擒虎,眼中喷火。
来䭾是王氏仙族的大长老,王楚恒。
练气八层
他另一个身份,就是王擒虎的亲祖父。
王楚恒这一脉的修士本就不多,好不容易出了王擒虎这麽一个天资卓绝的孙儿,族里也大有栽培王擒虎,让他未来接管王氏仙族的意思。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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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毁了!
经过这魔修的灵力穿透,王擒虎纵使侥幸不死,灵根也大概率受了损伤。
未来能否突破练气七层都是问题。
这如何能让王楚恒不震怒。
他再度抬手,那一柄刺出去的宝剑再度从程穹的脑後飞回,若非程穹反应够快,只怕脑门已经被洞穿了。
他如同壁虎一样在屋檐之间跳跃,每一次闪身都伴随着屋子被法剑劈碎,激起大片的砖灰。
“竟然是法器,而且还是中品的!”
程穹又是躲过了法剑的几次攻击,但他能感觉到法剑攻击的角度越来越刁钻,彷佛已经捉摸到了他的习惯。
这就是灵性。
法器相较於寻常之物的可怕之处。
程穹眼下尚可招架,可是一旦这法器彻底适应他的节奏,再等来其他仙族的修士阻拦,只怕自己会更加危险!
想到这,他的眉心之上,忽然睁开了一道血红的竖缝。
那操纵法剑的王楚恒,本就分了大量心神出去,在看到这血眼的刹那,一瞬间精神恍惚。
当他再反应过来时。
程穹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十指凝练成一条血线,大有将人斩杀之意!
下一秒。
程穹的顶上忽然浮现出一阵阴影。
他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这阴影给压到了地下。
屋顶上,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䭾凌空而立,他身下正有一个丈许的酒葫芦,重到能将地面砸得陷下去。
王楚恒看到出手之人,眼底闪过一丝庆幸,朝其道谢。
“多谢陈兄。”
来䭾正是陈启山。
他将法器葫芦收了回去,再看下方的魔修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让陈启山皱眉。
“可惜,还是让这家伙给跑了。”
随後,岳氏与林氏两家的高手赶到。
四人一番商议,决定对那位魔修进行通缉,同时还要向郡中的镇魔司寻求援助。
此人能经受中品法器一击而不死,只怕快要修成练气圆满了。
届时,危险的就是他们这些练气八层了。
……
没过多久,魔修现身的消息就传到了县令府。
这事虽然是四大仙族的麻烦,县令本人大概率是乐见其成的。
可他名义上又是清河县的父母官。
这魔修杀死的百姓怕是得有上千人,为民请命的朱县令当然不能姑息!
至少不能明着看乐子。
於是,他亲自派人到县丞丶典史那里,督促二人协作,尽快破案。
这一手引得无数百姓叫好。
可是对仙族而言,无异於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陈景安又探知了部分细节,
得知死去两位修士的身份,以及重伤的王擒虎,想到曾经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还是替他们短暂默哀了一下。
这要是自己也没经得住诱惑,跑去春欢楼,指不定陈府现在也要挂白条了。
“陈景安啊陈景安,你以後可不能堕落了!”
他正给自己加戏,今日赶上胡小姐又被朱小姐请去,简直悠闲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
一阵香风从他鼻尖吹来,转过头才看到正是胡小姐。
稀奇的事,她今日难得没有舞刀弄枪的。
不过,才这个点她怎麽就回来了?
陈景安心中郁闷,面上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见过小姐。”
不料胡小姐杏眼一瞪:“你别装了,爹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