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凡俗 第143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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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召晨脱力的躺在地上，喘了两口气后，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环视四周，看着正在忙着救人的泽繁、阿伽门农等人，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随即他从破碎的巨兽身上收回目光，挠了挠头后，有些疑惑地向在他旁边坐着，头发全白的阿诺德问道，“话说编织者该怎么做？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我也不清楚，以命运为能力的人，都没什么想通的地方。”阿诺德无奈的摇了摇头，给自己扎了一针，极速恢复起来，“更别说他已封临。”

“行吧，先等等。”召晨点了点头，随即被阿诺德的动作所吸引，“诶，你这是什么药剂，这么有效，给我也来一针。”

“这恐怕不行。”阿诺德摆了摆手，“通过消耗寿命换得恢复能力，说起来就像毒药一样，可不能给你用。”

“那你还用，有什么必须要你迅速处理的事吗？”召晨沉默了片刻，“难不成你不相信编织者？”

阿诺德摆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不，只是因为看不到未来而有些心慌。”

“正常来说，我的预言等能力可以让我更清楚的看到命运。”他叹了口气，“但在你的参与下，未来竟如一团迷雾。”

两人正聊着，远处泽繁帮助其他人都稳定住了伤势，此刻正向他们走来。

他看着正精神的召晨，不禁调侃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给我们分享一下经验吧，不要求多，告诉我们怎么超速恢复就行。”

“我也解释不清楚，可能是天生的……”召晨看着正对着他架起炮筒的泽繁，笑声越来越小，“这是？”

“哦，这个啊，没有其他物品了，只能靠炮了。”泽繁狞笑着蓄起力来，“别动哈，我特意调配过了，‘百草枯朽’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这样会将魔神造成的伤害残留，就是将她留下的‘滋生’力量驱逐出身体。”

“唉，你这个表情可不像是正常的。”召晨看着泽繁的表情，一阵发寒，不禁双臂环绕的抱住了自己。

话音未落，柔和的炮光瞬间击中召晨。倒是和泽繁说的一样，对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将召晨的头发吹起，做了个造型而已。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又不会骗你。”泽繁笑着放下炮筒，揉了揉肩膀后，在召晨按摩着有些扭曲的脸的同时，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枪。

只见泽繁对着阿诺德点了点头，便在他有些发毛的眼神中给了他一枪。

“不是？”召晨瞬间站了起来，指着泽繁手中的枪，又指了指旁边的炮筒。

“你值得最好的。”泽繁嘿嘿的敷衍道。

“开始变化了。”就在召晨准备闹的时候，阿诺德带着几分欣喜的话语突然传来，“两颗星球正在分开，苏克库星也在迅速恢复生态。”

“嗯？”召晨略一皱眉，开始上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为何我没有感觉？”

……

众人看着逐渐茂盛的大地，听得阿伽门农观测到两颗星球已经回到自己的地方，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只有召晨还在苦恼，“发生啥了？”

“泽繁、召晨，赶紧去看看森德的情况。”复礼的到来打断了召晨的沉思，“璃陌至少现在身体状态稳定了，森德有些不对。”

泽繁紧皱起眉头，与众人一起快步奔去，“我记得给他注射之前，他的意志也在和木质化部位做斗争，那时侯身体状态都还好。”

……

“命运早已做好了准备。”咖炽轻轻抬手，召晨因果作为顽石，无尽的命运丝线化作横流，强行将那准备朝终末方向奔腾的命运之河引向另一个方向。

“我对命运知之甚少。”他摇了摇头，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但众人为反抗命运而奋战到底的精神与行为，再加上召晨的因果，已然足够。”

“篡夺命定，裁决运数，担负因果，编织命运。”咖炽面色一沉，双手轻轻一拍，“象征的事件有了，残存的魔神无了，那命运必将走向美好。”

……

“两道意志为何打起来了？”众人围在森德身旁，泽繁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开始动用周围仪器观测起来。

“有序必将导致万物滋生。”召晨眸中青光闪烁，他正紧皱着眉头，一字一顿的复述着什么。

复礼将担忧的目光收回，扭头望向召晨，“你刚才说什么？”

“有序的雷霆下，万物滋生之规则？”召晨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则？”

“森德的意志似乎染上了魔神的规则，这就是他身体越发不对的原因。”召晨挠着头，“正常来讲，将那部分意志隔离清除就可以了，但森德体内为什么会有第二道意志？”

他边说着边抬起头来，看向了阿诺德，“你这有关于刚才魔神的相关记录吗？”

“要是见她之前可能没有，现在我想起来了。”阿诺德面色凝重的开口道，“魔神名为泽拉，规则为‘滋生、繁茂、苦痛’……”

“滋生？”召晨默默地复述起来，“看样子是这方面影响的。”

“复礼，你先稳定住森德的状态。”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刀自青光中成形。

“麻烦你们寻找解决办法了。”他与众人对视一眼后，面色凝重起来，“我从旁边观测规则，一有不对，我便将那一部分被侵蚀的意志直接斩下。”

“好的。”众人点了点头，迅速分开。

“唉，克兰兹。”召晨握着长刀，不禁低声念诵着那个名字，似乎是在纪念随魔神一同消逝的意志。

随机，他在花海中，紧盯起躺在床上的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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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吵闹，又是一日扯皮，遥远的格若姆星上，凯钥刚刚结束了一场逼宫。他又不小心将对方电成焦炭，皮肤脱落，血肉喷香。

“怎么突然就有精神波动了，你不一直装死来吗？”他端坐在王座之上，轻敲着椅背，在心中调侃起来。

“作为蝼蚁的你确实给了我些许惊喜，但也只限于此。”无序的雷霆开始翻腾，正要合上陡然睁开的意识。

“聊聊吧，毕竟一个魔神复生又消亡了。”凯钥笑了起来，“你说是吗，塔迪。”

“你……”

“怎么，惊讶我知道你的真名？”凯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向后倚上座位，“还是惊讶于我竟能通过你的波动，知道是泽拉消亡？”

“真是可悲，只不过知道了一点情报，就来我这自信的炫耀。”短暂的沉默后，塔迪无趣的意识自他心中回荡。

“呵呵，可你的意识为何突然颤抖？”凯钥调笑道。

此时，借由编织者开辟的，只有符合特定的条件的“东西”无法探测的意识空间中，凯钥点了点头。

他抑制不住欣喜，在某本只存在于王族意识中的残破书卷上，标记了一个名字，注释为“秩序、平衡、祸乱”。

低下头去，那残破书卷上，密密麻麻的姓名中，那写作泽拉，注释为“滋生、繁茂、苦痛”的名字正在闪闪发光，似乎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气息。

“已经试探出了它的真名……”凯钥思索了一下，接着蘸着心神继续撰写起来。

他收笔之后，稍作停顿，便将书卷合拢，以雷霆为绳，编心血成签，默默放入所有格若姆王族都有的，精神空间中的某微不可查的地方。

凯钥思索着愈合了那微不可查的，或许是导致格若姆王族都有雷霆能力的地方。

“无序只是表象，无论是有秩序还是无秩序，亦或者是动态的平衡，都将为其复生添砖加瓦。”

“怪不得作为国王的历代先祖，贤明与暴虐参半，却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序之雷越发强大。”

他低垂下目光，扫过历代国王划掉的，注释为“混乱”、“散乱”、“杂乱”等各种魔神的姓名。

凯钥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除非这个世界有人能一人驾驭多种意志，再次拥有魔神注释的规则，否则无法将它们从概念上完全消灭。”

“这样看来，当年是我鲁莽了，破坏了父王与王兄的谋划。”凯钥微微一叹，思绪回到了过去。

“由王亲启叛乱，让民众开始反抗，直至王族的某位颇然悔悟，自血与火中重铸第二道意志……”

“不过倒也达成了目的，森德成功了。”想到这时，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似乎是触发了什么关键的剧情。

他抬起头笑了起来，带着森然寒意对着遥远之处的森德说道，“我在巅峰等你，等你堂堂正正的将吾斩杀于王宫，结束我等格若姆一十三代国王的夙愿。”

当凯钥从过去收回目光，塔迪的声音自他心中浮现，“真是不避人啊。”

“哦？怎么，魔神竟开始在意起我们的算计？”凯钥笑着挖苦道，“也对，你若不在意，不也没事可做。”

“毕竟因果尽在我身，在我死前，你我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