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凡俗 第35章 “真相”

“各位观众上午好，我们此刻正置身于格若姆星的现场，这不得不感谢‘暗杀协会’武器装备部的慷慨支持，‘好武器，就选暗杀协会！’”

“还有明北三谷公司的赞助，‘来自大山深处，鲜香酱油醋，纯正晾晒味’。”

……

“森德殿下，能请你为我们讲解一下案情经过吗？”米雷娜播完广告，眨着眼睛，俏皮的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森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向法医科走去，“那咱们从头捋一下时间，3月12日，锡厄达姆巴族使者被暗杀，巡查司接到报警通讯紧急赶到现场。接管周围监控后，探查了方圆5个主街道的所有录像，却未查到任何线索。”

“等巡查司同志保留好现场照片后，将使者遗体送往法医科解剖，发现他体内一种溶液含量过高，经过统筹，连上科研司、统计司等部门内部资料，逐样比对后，确定该溶液为‘百草枯朽’。”

“此刻已经到了晚上，我们开始了对泽繁教授的搜寻，然而，你已经不知所踪。经过多方核实，确定那天已经封锁格若姆星出入，却未能抓到你。等到你在洛洪星上去给当地巡查司上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你已经跑的那么远了。”

“之后便是下达通缉令，各种核实了。”

“现在还是各种疑点都指向你，我们也没有找到其他的嫌疑人。”

……

法医科内，泽繁一行环绕使者遗体周围，原本狭小的空间越发局促。

“泽繁，你有什么看法？”森德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他拿出了两份报告，递给泽繁，询问道。

“我从报告上倒是没看出什么。”泽繁皱着眉头，仔细比对报告，认真查看遗体，抬起头来询问道，“我请求解剖，请问可以吗？”

“嗯，自然可以。”森德将解剖用具拿了出来，递给泽繁。泽繁接过工具，开始像解剖大树那样，仔细的剖析着遗体。

“确实，和我在试验田里动用能力去影响树木是一样的浓度，症状也惊人地一致。”泽繁经过一系列操作，眉头紧锁，他终于开口，但依旧未能找到任何突破。

“那会不会是有人偷偷的拿你的药剂去分析，然后得到浓度比去制作出来？”复礼提出一种可能。

“不会，这个药剂最主要的是我的能力作为添加剂，我试过，其余人都无法正常生产。”泽繁摇了摇头。

“等等，泽繁，我有个问题？”就在此时，召晨从身后冒出头来，端详着躺在床上的‘树人使者’，打破了沉默。

“哦？你有什么发现？”泽繁抬头问道。

“‘树人’和你做实验所用到的树木是一个种类的吗？”召晨好奇的问道，“会有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树人’的指标活性会高，你看这个报告上写的，……。”泽繁无意识的回答道，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使者遗体上。

“既然不同，那为什么使者的症状和你实验的症状一般无二？毕竟你说的，浓度也是一样的。”召晨挠了挠头，心道，这么大的疑点，怎么没有人注意到？

这一问，仿佛打破了某种界限，所有人都愣住了。记忆的碎片开始重新拼凑，一切违和之处逐渐清晰。

“不好，是常识修改！25年前曾经发生过此类案件！”森德的声音响起，隐含着怒意，却更多的是后怕，“我必须立刻去面见王兄，请他启动裁决模式。”

……

“诶？你怎么不受影响。”复礼从后面暗戳戳的问着召晨。

“是啊，为啥呢？”召晨苦苦思索，看了看手环，突然醒悟道，“哦，我没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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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之下，杂乱的雷霆在其中肆虐纷扰，却并未如正常天雷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形成一片黑暗寂静的空间。

“哈哈哈，格若姆的后生小辈，来此何事？”无尽的雷霆无形散乱，却有一声轻笑落于其中，“准备放我出去？”

“‘无序之雷’，启动诛灭模式。”凯钥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淡漠而嘶哑，手中还捏着一个断裂的签。他无有通知，直接命令道。

纷乱的声音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检验其身之雷霆之后，语音如机械般响起，“密令。”

“雷加瑞特。”说完，凯钥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又接上了不知从哪听得的一句，“雷库洛森。”

连起来的寓意，好像是：“化国无序，尽数消亡。”

雷霆开始编织成星图，浮现在凯钥面前，自此格若姆王国全国一十四颗资源主星，二十一颗副星，不计其数的小行星全部被精准地标注其上。他面色挣扎了片刻，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最终，他拿出手来，在地图上轻轻一抹。

“哈哈哈，小子，自格若姆，你们的先祖之后，你是第一个有如此魄力的，你有资格为我报上名号。”随着凯钥手的抹下，幽暗的声音随着轻笑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格若姆第13代国王，凯钥·格若姆。”凯钥将手缓缓收回，掩盖着身体的虚无，硬撑着说道，“我等的王国永不会陷入无序。”

“未来谁能知晓，随着你那，哦，是叫舜耕星的抹去，汝等必将陷入无序。”幽暗的声音越发癫狂，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混乱与毁灭，“我在无序深渊等你，等你和你的国家一同坠入无序的怀抱，哈哈哈！”

“将那无序化为有序，此为我国治国之本。”

如今‘无序之雷’随着诛灭模式的启动越发活跃，不知是好是坏。

……

埃尔紧紧盯着手下拿手环录下的画面，舜耕星那璀璨的星辰，如铅笔字被橡皮擦过一般，逐渐模糊、消散，徒留一片空白与虚无，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咖炽让我小心行事的依据？如果不曾说，我也无法想到这是凯钥能做到的。”

埃尔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他的思绪越发翻涌，随着敲击，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咖炽的叮嘱与安排，他扭头看向泽繁一行的直播画面。

直到森德脱口而出“常识替换”的时候，他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仿佛画面和编织所说的，一般无二。

他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小‘联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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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被抹去的舜耕星外，随着一切渐消，一道人影立于虚空。他弯下腰来，于之前星球的中心位置拾取了一个缠绕着满满黑气的晶石，那晶石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诉说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孕育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恶意。

“果然如此，锈病带走所有植物的性命，琉砂吞噬完所有的美好，风暴使人们沉湎于半梦半醒，直至毁灭，所产的恶意越发纯正。”他内心回荡着越发愉悦的声音，伸手轻抚着在宇宙中只剩一个头和小半个身子的琉砂，他的目光中却未流露出一点哀愁，如看工具般的审视从琉砂身上扫过。

“看样子你也没用了。”随着他的手落下，自琉砂的头颅中掏出一个与‘恶意’晶石相对的‘美好’晶石，瞬间，琉砂化为虚无。

“哼，通过这种手段，拖延我们的恶意真正到来，倒是有些手段。”那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手下用力，‘美好’晶石化作粉状物，滋补‘恶意’。然而，他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果然还是不行。”那人看着‘恶意’晶石越发浓郁，已经满溢，却迟迟未发生变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再无留恋，拿着晶石转身回到飞船上。

随着“滴滴”通讯声的响起，他将物品一收，开始接听。

只隐隐听得，对方称呼他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