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凡俗 第39章 有问必答环节

利克一飞冲天，划破天际。周围飞船渐渐浮现，一个明晃晃的“∞”符号在所有飞船顶部镌刻，似乎是同一支舰队管辖。

“这个符号是什么编队，森德，你认得吗？”泽繁皱着眉头，目光在那一艘艘飞船上流转，仿佛在寻找着答案。他细细思考了王国内其余编号的舰队，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应该是锡厄达姆巴族的使节团，王兄，唉，凯钥给我说过。”森德轻轻一叹，心情五味杂陈。他认真辨识后，对着泽繁等人说道

“我觉得咱们也不用和这个舰队沟通了，我看着他们已经更换模式了，那个大炮筒子在飞船下方渐渐出来，应该不是带着爱与和平的礼貌。”复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他指着屏幕说道。

“确实。”众人附和道，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等等，米雷娜呢？”召晨突然意识到什么，左顾右盼后，询问道。

“她说，直播协议到见证‘真相’就结束了。”复礼解释道，“璇玑阁在周围也有据点，不跟我们上船了。”

“这个型号……”森德点开手环，一一对应后，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可能是4.13型歼星炮？迭代到现在这一型号，安全，高效，无污染，威力巨大。但愿我们的飞船能够抵挡得住它的攻击。”

“利克，可以吗？”召晨希冀的问道。

“可以挨一下，然后咱们‘各奔东西’。”利克说了个冷笑话。

“嘿！那么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不准备打到队友身上，有所顾虑了。”召晨深吸一口气，对着利克命令道，“利克，做好准备，目标，使节团舰队，咱们冲进去。”

……

“编织者，你来了？”凯钥刚将屋内埃尔、前来汇报的凯诺等等众人送走，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门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者？那我可担待不起，没有功绩，不令众生知晓，难使世界认可，如何封临曰：者。”咖炽抱剑踏入王宫，顺手关上了门，布下多层结界后，先行反驳后，淡笑着开口道，“我不过是来看看你，顺便传达族内的想法，看样子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呵，怎么，你这个始作俑者倒是出来看热闹了？”凯钥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就不怕我在此地将你留下？”

“我可好心提醒过你，让你知道未来。”咖炽呵呵一笑，“而且埃尔也说过，我族‘天兵’可在你星球之外。”

“埃尔不过是你手下，被族内派出来作为使者，可不能为了他伤害我国与你族的感情。不过，你可不同。”凯钥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话说，你竟然愿意真身来此，倒是让我意外。”

“手下执行，我作为决策者，当然要来验收验收，顺便担点责任而已，毕竟全局的谋划确实就我懂。”咖炽弹了弹剑身，剑吟声起，他神色一正，开始说道，“不用客套了，下面该进行反派的有问必答环节了。”

“你让我看到的未来虽然只有短短几幕，但发生的诸般事情可不会一起发生。”凯钥收起了调笑的心情，眸含天威，直面咖炽，“那么，事情为何发展的如此迅速？”

“哦？这个问题啊。”咖炽微微一笑，“我举个例子，如果你能看到未来，事情本来已经确定向某个方向发展，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你无法预测的变量，你会怎么做？是一切维持原样；还是等变数自行发挥后，依据情况更改原计划；或者加速这个过程？”

“嗯，确实，维持原样，变数难测；重订计划，费时劳力。”凯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选择加速各个过程也是必然的。”

“是啊，我们这些能看到命运的，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加速这个过程。”咖炽微微一叹，解释道，“甚至连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间隙都没有，皆是同时发生。”

“那么变数，去除我这边的森德、泽繁，就只有来自百族的复礼了？”凯钥倒是没把召晨和利克号算上，他轻敲桌面，目光紧盯着咖炽，似乎在求一个真相。

“不，是召晨。”咖炽的回答简洁而有力，却令凯钥感到意外。

“嗯？是他。”凯钥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远在洛玄星上时，我曾在他们分开后，短暂的看到复礼与泽繁的未来。”咖炽轻声言道，透露出他一直关注着这里，“而召晨的未来，依旧是一团迷雾。”

“那按控制变量来说，确实是他。”凯钥笑着问道，语气里却饱含寒意，似等一个答复，“森德各种事情为何不知，你族能影响思维的那个东西给他用上了？”

“你说一个是手眼通天，掌管诸事的王；一个是律法化身，裁决罪行的人，你要是影响，该影响谁呢？”咖炽没有正面回答，平静的看着凯钥问道，手下摩挲着剑身。

“这就是你的答复？”凯钥眸含雷光，隐有雷鸣。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们都听不懂我说的意思。”咖炽抬手打断，略带无奈的说道，“当然是影响传递信息过程中的人了！”

凯钥周身雷霆一滞，有些发木，还没等他开口询问。

“哦，对了，给你这个。”咖炽向凯钥抛出一物，是一个小型机子，上面好像沾着骤雨的些微血迹。

“这是？”凯钥仔细辨认后，自久远的记忆中找到，“常识修改机？”

“是这个，如果你要重新来过，动用这个也可重归于前。”咖炽笑着解释说。

“已行之事，何必后悔？何须曲笔。”凯钥摇了摇头，眸中雷光一闪，机子瞬间化作虚无。

……

不知他们二人又密谋了什么。

“好，那么就只剩一个问题了，我于此问汝，汝国可愿加入我族名下？”咖炽收敛了神色，正色的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或如质问。

“呵，如若是之前，我作为格若姆王国的国王，有序之法度必因名义的不完整而崩溃，我必会拒绝。”凯钥大笑着，“不过，现在我作为无序之暴君，向你族俯首称臣又何妨？”

“吾凯钥·格若姆，为格若姆王国第13代国王，亦为末代君主，于此加入汝族名下，共结友好。”凯钥正视着咖炽，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代我族准之。”

……

“可惜未能谋划的圆满，还有些瑕疵，有点亏。”咖炽看着凯钥再无问题，摇了摇头，准备告辞着，喃喃道。

“啊？隆昌堡在我国洛玄星上的一个据点被拔除，你顺便排除了异己；埃尔作为使者，算计我等，你于此地强令我国俯首称臣；‘无序之雷’自我欲将森德抓捕时无比活跃，却在某一刻后再无声息，看样子是你截取了一段，另做他用；同时以那无序渐熄为引，拉我入伙……”

凯钥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语，他瞪着眼睛，雷光随他心情缠绕周围，声音自屋内炸响，“哪里亏了，亏你等会回族的油钱了？”

“哦，你要报销吗，我倒是同意，不过我这飞船，只吃托莱多族的能源。”咖炽好像是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凯钥，仿佛真等他报销。

“我才发现你这个性格。啧。”凯钥轻抚额头，无奈的摆了摆手，“快走吧，不送！”

“哈哈，那我可告辞了。顺便一提，‘无序之雷’是我先祖延长寿命所用。”咖炽潇洒的转身离去，背着身向凯钥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与君共勉，祝君功成。”

“与君共勉。”凯钥坐在椅子上，阴影自他头上落下，看着咖炽迈步光中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