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凡俗 第45章 上楼

“恶意？”森德皱着眉头，声音低沉而充满疑惑，“我有一次夜入王宫时，听王兄提起过。当时我询问他，他说是一种能影响人们内心的能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再追问，他却绝口不提。”

“以表面意思来说，是引动人们内心的黑暗吗？”复礼想从先师所修的众生道内，找到解释，“先师说过，所谓他的道，源于人们内心的信任，每一个人的信任、每一个人的能力，于他手中汇聚成道，组成了他的能力。然而，他却对操纵人心的能力尽数拒之，认为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能影响内心的，现在都不应该存在。”

“还是线索太少了。”泽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多想无益，不如按计划去小商店吧。”召晨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建议道，“然后上楼吧，我感觉在楼上能得到答案。”

……

“这里更乱了一些。”森德轻轻倒下鲁米诺试剂，瞬间，墙上、货架上、地面乃至每一个角落，都泛着蓝光。

“不光是吃的，还有所有能引燃的物品都没了。”泽繁皱着眉头，指着几处疑点，尤其是那一处喷射性血迹中间，有一块长方形的空白区域，显得格外突兀。“这一块的血迹被挡住了，看形状来说，应该是包装袋一类的物品。”他的声音低沉，情绪越发低落。

“看样子不光是没有吃的，连热量也不多。”森德与泽繁对视一眼，推测道。

“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泽繁叹了口气，越发难受。

“我们没有新发现了。”随着位置交换，召晨、复礼仔细探查后摇了摇头，暂无新线索。

……

“按照这个来看，确实没有问题啊。”召晨凝视着试剂缓缓倾泻在楼梯台阶上的瞬间，一点一点的蓝光分散周围，也没有触发什么反击。

“我先来试试。”复礼向前一步，还是召出最擅长使用的青竹。只见青竹有些反直觉，头部甚大，重量或有一人重。随着复礼操纵着青竹，随心变长，轻轻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送上去，尽无事发生。

“唉，说不好是否有问题。”森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的疑惑，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试图从同伴的脸上寻找答案，他有些拿不准了。

“既然试探着没有问题，不如咱们先上去吧。”不知为何，泽繁的话语中竟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急切。

“好，那我来开路吧。”召晨率先接下重任，手中凝聚出淡淡青光盾牌，那光芒柔和坚定而不起眼，却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阻碍。

“嗯，也好，我速度最快，我来殿后吧。”森德话语简洁而果断，脚下生雷光，揽下断后的重任。

“你们倒是选择的快。”复礼笑着说道，还没等他开口，只听得召晨言语道。

“复礼，你在我身后，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需要你为我加持。”

“好嘞，收到。”

“泽繁，如果有不认识的，还得靠你指出了，委屈你在第三位了。”召晨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泽繁淡然一笑，“这有啥好客气的。”

“哈哈，那咱们走吧。”召晨冷静的举着盾牌向前，步伐坚定而有力，一步一个脚印。

……

“话说，我倒是有点饿了。”走了大概一半，泽繁摸了摸肚子，有些尴尬的说道，“虽然我知道在你面前这样说不好，但我饿的感觉还在不断加深，所以说，你们谁有吃的？”

“没事，我们不会将思想强加于其他人身上。”复礼闻言笑了笑，“先师曾说过，生存为第一要素。吃饭，或者说获取能量便是保证生存的前提。”

“这个给你。”说罢，复礼于手中凝聚出花朵来，递向泽繁。

“好嘞，多谢。”泽繁接过花朵，刚想吃下去，却被森德冷峻的声音打断。

“稍等一下，如果只是你饿了，还能说得过去。”森德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雷光之中，不知何时泛着一抹绿色，淡漠的说道，好像是暂时以雷霆接纳此身，“但我也有些饿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感觉到饥饿是什么时候？”森德看向泽繁，“咱们进来的时候可都没有问题，哪怕以搜素的时间来算，一个多小时也不会令你我感觉到饿。”

“应该是在，嗯，搜索完调度室之后。”泽繁看了眼手中花朵，暂时抑制住想吃下去的想法，费力的抬起头，眉头紧锁，回答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东西在激发内心的饿意？”

“我也差不多是在那里感觉到的。”森德声音再无起伏，语气平静的说道，“根据我以往追捕犯人的经验，在身处危险，却有一种感觉涌上心头时，最好先不要顺着感觉行事。”

“我，我尽力控制。”泽繁将花朵递回给复礼，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复礼，麻烦你先收回去，我怕我控制不住。”

“也好，那得靠你们坚持一下了。”复礼叹了口气，挥手将花朵散去，不自觉的加快了上楼梯的速度。

这时，召晨有些好奇的问道：“我想问个问题，饥饿是一种什么感觉？”

“嗯，怎么解释呢。”泽繁想了想，“就是一种肚子空空的，由内而外驱动你想去吃点东西的感觉。”

“有什么表现形式吗？”召晨继续追问。

“有时候肚子会叫。”泽繁补充道。

话音刚落，“咕~咕~”声传来。

泽繁笑着解释道：“对，就是这个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最前方开路的召晨，肚子正在咕咕的叫。

“哦，原来饥饿是这种感觉。”召晨恍然大悟。

“不应该啊，你不是一直没有吃过饭，能量已经在你身上循环？”复礼脚步一顿，感觉有些不对，“倒是我还没感觉到饿。”

“是不是因为道石的缘故，我已经定下了范围，可以影响世界，内部众人皆不食不饮。”他顿了顿，开始试图找不同，“泽繁虽然定下范围，但除了实验的时候，内部现在没有人生存；森德刚拿到道石，和你一样都没有定下范围。”

“有可能。”召晨皱着眉头推测道，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我体内的能量不是每日都在扩大吗？我也怀疑是这里供不上我增长的了。”

“看样子随着咱们向上走去，饥饿感越发强大。”森德冷静分析道，“现在还不知道上边怎么样，要是再走下去，我怕成为你们的拖累。”

“我也是这么想的。”泽繁闻言，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不如先行回去休整？”

“抱歉，可能不行。”召晨叹了口气，那声音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决然，“我有一种感觉，要是咱们直接这样出去，饥饿感永不会消失，只能上楼之后再见分晓。”

“森德，你现在进入了雷霆的状态，这个状态肯定比我好，如果我因为饥饿有什么失态的情况出现，请你直接在后面打晕我。”泽繁沉默了一会，最终，他抬起头来，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选择相信召晨。

“好。”森德应下此事，声音平静而有力。

“复礼，你还没有受到影响，靠你统管我们了。就像泽繁说的那样，如果情况不对，尽快出手。”召晨声音传来，带着信任。

“一定，这我可不会留手。”复礼点了点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