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來已經遇到許多野果,有的像前世見過的樣子,他就驅使兩隻普通老鼠先試,如果無事自己再吃。
各種果子酸甜可口,正是滋味最美的時候,比洞中那些發了霉的貯藏和混著泥土的草根不知美味了多少。即使是草杆,輕輕咀嚼汁液也同時有著植物的清香與甘甜。
身邊的這一株看起來像是前世的桑葚,李安通嘗了一顆,味道極酸,忍不住全身打了個擺子。
李安通正思索用什麽容器能收集些果子帶回洞去。
忽然,
一道黑影,
‘唰’
‘吱吱吱’鋒利的爪刀已經按住了最前邊黑鼠的脖子,死死壓在地上,黑鼠絕望的嘶鳴。
一隻斑貓,牙如長劍,爪如匕首,兩隻尖耳仿佛羅刹。李安通見眼前龐然大物,居高臨下,死死盯著它們。
誰都沒有動!
一瞬之後,斑貓一口咬向爪下黑鼠,哢嚓一聲。
黑鼠前半身癱在地上,嘴裡淌血,後兩爪還在地上蹬著。
‘喵~’一聲淒厲嘯叫。
李安通轉身就跑,已經來不及驅使其余三鼠。
阿強二黑緊隨其後,剩余一隻還呆呆定在原地。李安通感到它們在腦海中的氣團已經消失,但也沒空理會。
斑貓幾乎同時撇下呆愣的一鼠,一躍向李安通三鼠追來,
‘嗖‘’嗖‘’嗖‘
斑貓不到三躍,就一爪拍到了最後二黑的背上,黑鼠立即被拍倒在地,背上兩道見骨傷痕,滾了幾圈又往前狂奔。
斑貓緊接著趕上,一口又咬向背頸,又是哢嚓一聲,二黑即刻癱倒。
李安通顧不得身後的一切,只有全力狂奔,覺得肺部像要炸開,眼前發黑,但一點不敢減慢速度。
此刻身後只剩阿強一鼠跟隨。
一躍,兩躍,三躍,四躍,五躍,六躍,七躍。
李安通能感覺到,只差最後一躍的距離。
眼前突然看到一個洞口,在樹根下面,離自己還有二十多步的距離。
‘得救了吧’如果身後老鼠能拖延兩息的話。
‘噗’鑽心的疼痛,李安通背上二道血口。向前翻滾了幾圈。
沒想到斑貓躍過身後黑鼠,直接撲向李安通。
‘要死了嗎?’李安通腦中一片空白。
李轉頭盯住斑貓,眼中閃過精芒。驅控之術。
斑貓頓時眼神迷離,楞在原地。
李安通立刻身就跑,快到洞前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滾倒在地,洞口就在眼前,斑貓已躍至空中眼看飛爪就要拍下。
李安通眼中的爪刀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來不及轉身。
突然,一陣巨大的拉力拉著他的爪子。
‘嗖’‘啪’斑貓爪子落地,劃過李安通肋部,拍在洞口。
飛身上前的阿強在最後一刻一個猛躍把李安通拉進了洞中。
李安通即刻轉身,還沒結束,斑貓的前臂在抓進洞裡。
跑跑跑。
’‘嘔,嘔,哈,呼,嘔,嘔,哈,呼。。。。’
哪裡還抓的到,斑貓又徘徊了幾圈‘喵~’又是一聲嘯叫,返回了回去。
終於安全了。
李安通隻覺得天旋地轉,心臟咚咚咚像是在擂鼓。趴著不停的劇烈喘氣,兩鼠一齊嘔吐,站都站不起來。
半晌之後,李安通終於緩了過來。
‘媽的,媽的,媽,,媽蛋!’李安通心中罵道
肋部的傷口還是鑽心的疼痛。不過好消息是李安通嗅到了老鼠的味道又看到了鼠糞。
‘哈哈,老子活下來了’。李安通當時別無選擇,冷靜後才想到如果進的是了蛇洞那不就小命交代了。
兩鼠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往裡走,到了一個小存糧的洞廳,趴了下來,李安通驅使著兩隻小老鼠喂他們吃食物。背上和肋部的傷口很疼,可能感覺到血已經止住了,身體裡好像有靈氣往傷口的地方匯聚,慢慢的結痂恢復。
吃了點東西,精神放松下來後,巨大的疲憊感侵襲而來。李安通沉沉的睡去。
李安通回來時還是中午,一覺五個多時辰,醒來已是深夜。
‘傷口已經沒有那麽疼了’‘草!我該怎辦?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才來了幾天,才從肥老鼠手下活過來,這又差點死在貓爪下’李安通一回憶心就澎澎直跳。
‘唉,穿越成這個弱小的死老鼠,真的太慘了’
‘我也算隻鼠妖,那貓兒看著也不像修成妖怪的樣子,可想殺我還是易如反掌’
‘還好我跑的快,修煉果然是有用,要不然我受這傷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還有你,阿強’李安通摸了摸阿強的腦袋,‘這次多謝你了’,阿強也還很疲憊,起身嗅了嗅李安通,又趴在地上睡了過去。
‘斷尾是不是故意騙我,還是我有什麽特殊’‘不過驅使之術果然對別的動物很難使用,我只是嘗試驅使那貓,就頭痛欲裂,好在定住了它兩息時間。’
之前李安通問過斷尾驅使之術可否對別的動物使用,斷尾斬釘截鐵否定說絕不可能,從沒人能做到過。
‘而且我記得當時應該有驅使那黑鼠衝向那貓,可隨即就斷了感覺’
‘那貓似乎並未攻擊那隻黑鼠,難道我沒有發動驅使?’
‘還是這種違背它們本能的事要我更強之後才行,或者根本不可能?’
李安通不住回憶當時的情景。
‘總之之後不能再隨意到森林裡去了,還是先老老實實呆在洞裡,修煉提升實力’
’哼,等到我成了大妖,就把你們都撥了皮,每天吊起來打,一寸寸磨掉你們的骨頭!’肋骨邊隱隱作痛,李安通心中憤恨的想。
’前世被欺負,現在穿越了還敢欺負我,豈非取死之道,等到我實力夠時,一定要十倍百倍折磨你們。’
李安通感覺背上的靈氣漸漸稀薄,覺察出自己靈力快不夠了。就找出自己昨晚修仙的石中洞口,叫醒了阿強,又多帶了四隻老鼠,在洞口修煉。
經過這次驚嚇,他離洞口更近,前後上下都安排了護衛鼠還在頭頂支起幾隻樹枝鋪上石子,以做遮擋,同時保證自己全身將將沐浴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