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家的洗衣机漏水了想让我去看下?”
简单拍完了花絮,望月忧树一脸古怪地转过头来看向刚刚小声在自己耳边请求的女孩,咂了咂舌,像是想到了什么18禁的话题,笑的很是诡异。
“呀呀呀,圣来你这个有点牙白啊,最近租了不少碟吧?”
“啊啊啊啊,望月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一清,我是很认真地在拜托你!”
不小心被戳中心事,害羞来来只好发出很大的声音希望能掩饰过去,两只手像企鹅的蹼一样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蹦蹦跳跳的样子可爱极了。
“好啦好啦,正好下班早,那我就跟你去一趟吧。”
穿过繁忙的东京,两人在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公寓门口停下脚步。
“突然有点紧张是怎么回事,不会一开门圣来你的爸妈在里面等我们吧?”
望月忧树好像突然拥有了蜘蛛感应的超能力一样,忽然全身汗毛直立,看着普通的公寓门有种怪异的不详感。
“怎么可能,我是大阪人好不好。”
瞪了一眼又在作怪的男孩,圣来和平常一样推开门,对着空气说了声我回来了。她身后的男孩稍等了一会,确认没人在里面之后,才跟着走了进去。
“平时没什么人来所以家里只有这个了,望月你试试能穿吗。”
早川圣来蹲下在鞋柜里找了一阵,最后不好意思地拎着一双女式拖鞋放在男孩面前。
“大丈夫哟,圣来你脚也不小嘛。”伸脚试了试,感觉正合适的望月忧树比了个ok的手势,却被恼怒的女孩一个扫堂腿踢在小腿肚子上。
“洗衣机在浴室里,那就拜托望月你了,我去厨房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请留下来用一餐吧。”
收回强健有力的大腿,女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淑女地鞠了一躬,转身向厨房走去。
“嗨嗨嗨,我还没吃过关西菜呢,完全期待中。”
敷衍地鼓了鼓掌,望月忧树笑了笑,毫不认生地打量起这间很符合刻板印象的日式公寓来。
棕色的地板,略有些掉漆但还算干净的移门,有些年代感的家具搭配着各式电子用品略有违和感,但在女孩的精心搭配下倒也不算太突兀。
房间的面积并不算大,有种日本特有的局促感,尽管是晚上但是光看着那几扇小窗就知道进光不会太好,但考虑到女孩很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这里度过,回家基本也就是睡个觉的现状,倒也不算很大的缺点。
嘛,这才是正常情况啊,像自己刚穿越过来住的那间疑似凶杀案现场的破房子或者麻友那间装修的跟豪华公寓一样的才不对劲吧。
摇了摇头,男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推开浴室门,但是又马上面红耳赤地跑了出来。
“早川圣来!”
一声大喊召唤出了刚围好围裙的厨娘来来,她一手拿着菜刀,慌慌张张地从厨房里冒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去把你衣服收好。”望月忧树毫不畏惧她手上明晃晃的的菜刀,一个手刀劈在女孩头上,没好气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嘿嘿。圣来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双手背在身后扭扭捏捏地傻笑了一下,小跑进浴室里,过了没一会又偷偷摸摸地抱着几件贴身衣物钻进了卧室。
真是八嘎。望月进厨房看了眼确定没出现什么忘记关火之类的恐惧事件,才安心地走到洗衣机前。
照着网上的教程叮铃咣啷检查了一通,始终没发现什么问题的男孩若有所感地回过头一看,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正从门框边钻了出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blingbling地盯着他看。
“好像没问题啊,要不圣来你放点衣服进去试试?”
蹲了许久腿都酸了的望月忧树艰难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无奈地表示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算了,我自己打电话吧,好像还没过保修期呢。”
早川圣来点了点头,丝毫看不出一点失望之色,无所谓地说道。
“真是的,那你早说啊,是在耍我吗?”
正在水池边洗手的男孩身体一怔,转过身伸出手指轻轻一弹,把手上未干的水珠往一脸幸灾乐祸的圣来脸上弹去。
亚达~
呵呵傻笑的女孩象征性地叫了一声,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的她指了指餐厅的方向
“人家忘了嘛,晚餐做好了望月你来吃吧,就当我的赔礼了。”
“亏你说得出口,几点钟了还晚饭,早知道我就在路上随便吃点了。”
“是你说很期待的呀,人家都还没有给男孩子做过饭呢,第一次就交给望月你了,你应该感恩才对哦。”
“算了吧,圣来你在我心中已经是个不靠谱的女人了,今天能活着离开你家我就十分感恩了。”
斗了两句嘴,两人来到了餐桌前,看着颜值有些普通甚至偏下的几碗小菜,嘴上一套一套的圣来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了眼睛,透过小缝偷瞄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的望月忧树。
“嘛,说实话我是做好了吃到烧焦的章鱼肠或者还有蛋壳的玉子烧之类的东西的,这个,感觉有点平淡了。”
“呀,难道我是一哭塔桑吗,我可是上过料理课的好不好。”
“抱歉抱歉,生田桑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话说她现在还是这样吗?”
“那是节目效果啦,生田前辈可是很靠谱的,怎么可能真的会把鸡蛋打在电磁炉上呢?”
早川圣来哼哼唧唧地推搡了一下说前辈坏话的家伙,但是嘴角那憋不住的笑容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那最好啦,我还担心生田桑以后嫁不出去呢。”
无慈悲地坏笑了一下,望月忧树拉了张凳子坐下,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我开动了,眼巴巴地等着主人宣布晚餐开始。
“呐,望月喝点饮料吗?”
早川圣来悄悄深吸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撕去包装的玻璃瓶,放在脸庞晃了一下。
如果是平时的望月忧树或许能听出女孩声音中的颤抖,可惜现在的他饿了半天一门心思放在食物上,听到她这么说也就随意地点了点头,把准备好的杯子递了过去。
抱歉了,望月,我是个贪心的女人,高悬在天上的星星实在太遥远了,不试试摘回家里实在是不甘心。
粉色液体淅淅沥沥地从瓶中流下,少女忐忑的心事好像被浓郁果香掩盖的酒精味道,隐秘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