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王庭外。
大战依旧在持续,不过战场局势,早已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在赵骞的率领下,五万北境骁骑面对这十万老弱病残,便犹入无人之境,肆意冲杀,无人能挡锋芒。
不过短短两炷香的时间。
便冲杀了不下六次,斩敌三万余。
“该死。”
“快要撑不住了。”
在北境骁骑此等屠戮下,所剩六万余的蛮族大军,俨然有了溃败之势,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一支以老弱病残,滥竽充数组成的大军,便已经在溃败。
但现在,却不仅仅是溃败这么简单。
若援军再不来,此支大军必然坚持不住,兵败如山倒,一窝蜂的想要撤回王庭,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说不得还会发生哗变。
早已察觉到这一点的乃儿花不贴,眉头紧紧皱起,心中退意再生:“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耽搁一阵,想走都走不掉。”
乃儿花不贴想罢深吸口气,目光一凝,当即唤来了自己的亲兵。
“走!”
在其一声令下。
一行二十一骑,立马趁乱离开,迎着朝日逃往了东方。
乃儿花不贴的离去。
并未引人注意,悄无声息,就连其他部族的将领都未曾察觉。
不过嘛...
在其刚刚遁走之际。
便有一队黑冰台,在项承的吩咐下追了上去,准备将其解决。
‘踏踏踏’
也就是这时,伴随着一道道沉重的马蹄声响起,王庭禁卫军,这才姗姗来迟,自左右两翼杀来。
“杀!”
扎尔必,扎尔呲二人。
各率五万禁卫军,刚刚杀出便喊杀声震天,声势浩大。
“杀杀杀!儿郎们,随本将杀光这些中原人。”扎尔必挥舞着手中大刀,气息强横,眸中戾气十足。
乍一看去,倒是一员猛将。
另一侧的扎尔呲,同样威势不俗,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气息凶戾无比,其胯下战马,亦是一匹神驹,极其高大。
“来了。”
看着自左右两翼杀来的王庭禁卫军。
霍去病眯了眯眼睛,沉声道:“闵少山听令。”
“末将在。”
在其一声沉喝下。
早已迫不及待的闵少山,当即策马而出,恭候将令。
在前者迫切的神色中,霍去病沉声下令道:“着你率两万五千骑,阻击左侧敌军,务必将其拦下。”
“喏。”
闵少山得令,连一刻也不愿耽搁。
直接带着两万五千骑,直奔自左侧杀来的扎尔必,同时,霍去病也带着剩下的两万五千骑,朝着右侧杀去,拦下了扎尔呲。
“杀杀杀!”
“儿郎们,冲杀前方敌军。”
“挡我者死!”
伴随着一道道怒吼声,大战再起。
随着左右两翼王庭禁卫军,与北境骁骑碰撞在一起。
不过顷刻间。
两支精锐,便陷入了惨烈的白刃战。
短兵交接。
当然了,这惨烈是对王庭禁卫军而言,刚交上手,便落入下风。
在北境骁骑面前。
饶是王庭禁卫军,乃扎尔部最精锐的一支大军,也难以抵挡。
两军冲杀不过短短盏茶时间。
便损失惨重,两翼各折损了近万将士,难以冲破防线。
“挡不住了,撤撤撤...”
“所有人撤回王庭。”
在王庭禁卫迟迟无法来援下。
各部族将领,俱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敢再战,连忙率军后撤。
然这一撤,立马出了大事。
本就在北境骁骑多次冲杀下,心生惧意的蛮族大军,在听得撤军后,更是恐惧,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后方撤去,整支大军瞬间乱做一团,踩踏事件频发。
甚至不等赵骞率军追杀。
便有近乎七千多人,在慌忙撤军之时,被同僚战马踩踏致死。
“众将士。”
看得这一幕的赵骞。
登时眼前一亮,连忙一声沉喝:“随本将杀入王庭。”
在其一声令下。
五万北境骁骑,当即追杀了上去,如同砍瓜切菜般。
一路冲杀,一路收割着蛮族将士的性命。
不过盏茶时间,便杀至了王庭正门。
“杀进去。”
赵骞看着眼前说是正门。
却连个大门都没有,只用了些许木头搭建了一圈栅栏,摆放了些许拒马的王庭正门,又是一声沉喝。
一马当先,自溃败的蛮族大军后杀将而入。
看到这一幕。
一直于高台上,观望着战场的蛮王,登时面色大变:“不好...”
王庭正门被攻破。
俨然代表了,王庭即将失守。
“一群废物。”蛮王沉着脸看着,一拥而入的北境骁骑,又看了一眼,被轻松拦下的禁卫军,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悔意。
他就不该,让禁卫军杀出王庭去。
不然就算王庭正门被攻陷,凭借着十万禁卫军,王庭也不一定会失守,还有机会将北境骁骑杀退。
“该死该死该死。”
“一群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大骂一通后,蛮王脸色阴沉至极。
怒吼道:“来人,去把那个该死的儒生给本王抓来。”
然不等有人领命。
便有一道冰冷的声音。
自蛮王身后传来:“你要抓先生?”
“什么人?”
蛮王闻言心中一惊。
猛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头发花白,手持一柄三尺青锋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高台上,冷冷看向自己。
“剑阳子?”
看得这老者,蛮王冷哼一声。
眸中怒火更甚。
对那儒生的忌惮,早已被怒火掩埋,毫不客气的喝问道:“那儒生何在?”
“对先生不敬...”
剑阳子闻言眸子一冷。
‘唰!’
伴随着一道剑吟声,其手中三尺青锋瞬间出鞘,森寒的剑意散发,冰寒彻骨,剑尖直指蛮王:“你想死吗?”
“找死。”
蛮王见状,眸子又是一沉。
一股重若泰山的威势,自其身上散发而出,杀意暴涨。
“哟...”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
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之时。
一道轻佻的声音,突然响起:“看来在下来得正是时候啊,竟然能看到狗咬狗的一面,啧啧,别摆姿势了,打起来啊,在下等着看戏呢。”
在二人瞳孔一缩下。
一袭黑袍的项承,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根柱子上看来,似笑非笑道:“别看我啊,我可以等你们打完再做事,放心,你们打你们的,我绝对不插手,也不会出手偷袭。”
“毕竟...”
“杀你们,我还不至于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