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巍听到李浩的拒绝,叹口气说着:
“看来这钱,我是非拿不可了。”
另一边,三所内,我也刚上班没多久,坐在办公桌内抽着烟。
烟刚抽了一半,秦巴乔敲门进来,脸色有些着急的说着:
“天哥,刚才接线员接到报案,说是阿迪酒楼前台报案的,说是阿迪酒楼的老板吴迪,死在了酒楼的库房里。”
“啥?吴迪死了?怎麽死的?”
我一脸震惊,这酒楼才开业没两天,吴迪咋就死了?
秦巴乔摇摇头:
“前台没说怎麽死的,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你带上小朱,我跟你亲自去一趟,看情况再说。”
我说完,和秦巴乔朱竞展离开了三所,赶到了阿迪酒楼。
刚下车,就看到饭店门口聚集着几个看热闹的路人和酒楼的服务员厨师在一起谈论,而那个穿着工作服的前台女子,则是被一个好心大妈搀扶着安慰,抹着眼泪哭泣。
我走到那前台女子面前问道:
“你好,我是三所的所长,跟我说下什麽情况?”
前台女子哇哇哭的说着:
“我早上去杂物间准备拿扫把,打扫下前台里面的卫生,可一进杂物间就发现老板靠在货架旁边坐着,低着脑袋。”
“我以为老板昨晚陪客人喝多了,睡着了,过去喊了两声,然後他没反应,我伸手试了试,他……没呼吸死了。”
我闻言皱眉疑惑道:
“你们酒楼早上也营业?怎麽服务人员和厨师都在,这麽早来上班?”
前台吸了吸鼻子摇头说着:
“不是,是老板说酒楼刚开业,还没给我们租宿舍,让我们所有工作人员先在店里的包房打地铺,将就两天,老板也在这陪着。”
“然後早上我醒了,想着打扫卫生,就发现老板死在里面,我就立刻报案了。”
听前台说完,我带秦巴乔和小朱走了进去,在秦巴乔的带路下,来到了杂货间。
此刻杂货间的门大敞四开,刚靠近门口,就见到吴迪的尸体坐在地上,背靠着货架。
我们三个进去后,秦巴乔弯下腰看了看吴迪,而吴迪此刻双眼紧闭,身边连一点鲜血的都没有,彷佛睡着了似的。
秦巴乔看着我说着:
“天哥,目前看,他好像没有外伤,还是叫刑侦和法医啥的来吧,死因咱们也看不出来啊。”
我点点头:
“你联系他们吧,小朱你在门口拉个警戒线,然後问下那个前台,这酒楼的员工到齐没,是不是都在这,在刑侦到来之前,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能离开。”
“好,我马上办!”
朱竞展和秦巴乔各自分工,而我则是走出酒楼,走到路边拿出手机,犹豫一番后,给吴泽打去了电话。
而让我意外的是,第一遍电话被挂断拒接,我又赶紧回拨,等了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吴泽仓促的声音:
“夏所啊,怎麽了,你有事快说,我马上要给手下小组开会。”
我叹口气:
“领导,你先别忙开会了,我们接到报案,来了阿迪酒楼,你儿子他……死在杂物间里了……”
“您还是过来一趟吧!”
“夏天,你说什麽?我儿子死了……”
吴泽的声音颤抖道:
“等我……等我,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叹了口气,心里也在想着,这吴迪是怎麽死的?
等了几分钟,刑侦赶到,简单对接了工作后,我和朱竞展以及秦巴乔,在酒楼门口负责协助办案,疏散人群啥的。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路边抽着烟,一台黑色的车开来停在我面前,接着就见车後排车门打开,吴泽着急忙慌的下车,差点人都站不稳。
我赶紧扔了烟,迎了过去沉声说着:
“领导……您,节哀!”
吴泽含着眼泪,情绪几近崩溃的握着我的手哽咽道:
“夏天……什麽……什麽情况,我儿子好端端的怎麽死了?”
我见他胸口起伏,大喘粗气,赶紧轻轻捋着他的胸口,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再嘎巴一下也死这,那就父子团聚了……
我正色道:
“领导您先别激动,保证好自己的身体,现在刑侦部门的进去了,您跟我一起在这等等。”
我搀扶着双腿屋里发软的吴泽,坐到了酒楼门口的花坛边。
而吴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着: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他来这开酒楼,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突然就没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拍着他的後背安抚,也不知道该再怎麽劝。
没过一会,一个执法员走出来,来到我面前说着:
“夏所,我们都勘察完了现场,没有凶器,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和外伤。”
“但法医说,死者的脸色和手指有些不正常的发黑,初步判断,可能是中毒身亡,但需要进一步尸检,案子还要慢慢调查。”
我指了指一旁的吴泽说着:
“这位是死者的父亲,也是纪检的领导,你们沟通交流吧,没我啥事,我就带人先回去了,需要配合帮忙再联系我。”
我可不想掺和这件糟烂事,吴迪是服毒自杀还是被人谋杀,跟我也没有勾八关系,让他们沟通后,我赶紧带着秦巴乔和小朱撤离现场。
回到三所后,我们三人直接进了我办公室小声蛐蛐。
秦巴乔看着我说着:
“天哥,我感觉这件事像谋杀,那个吴迪这酒楼刚开业,他有啥想不开的自杀。”
“并且,有两个一男一女的服务员,我觉得有点可疑,他们眼神有点躲闪心虚,也有害怕,但跟正常人害怕的反应,又不太一样。”
我点根烟,吐着烟雾挑眉笑着:
“不是,你既然觉得那两个人可疑,在现场的时候,你为啥不跟刑侦说啊,跟我说也没用,这案子咱们又插不上手。”
秦巴乔撇嘴道:
“他爸不是领导么,我不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掺和进去,我也就闲扯下自己的想法,操心他们干啥。”
朱竞展附和道:
“我也觉得是谋杀,但想不通,如果是谋杀的话,他是怎麽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