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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门头沟某个饭店包厢内。
李浩和潘杰,以及志远和梁子贺陆续到达。
潘杰看着志远问道:
“志远,卫东咋没来呢?”
志远微微一笑:
“他在楼下买烟呢,等下就上来了。”
“杰哥,今天啥日子啊,咋还想着请我们吃饭,小天不来么?”
潘杰解释道:
“小天去外地了,单伟两口子去了外地玩,那个执法员小朱意外没了,明天他们估计赶回来。”
“那个小朱没了!咋没的!”梁子贺突然嗷一嗓子。
志远转头瞥了梁子贺一眼:
“不是,梁子你这麽激动干啥啊,你想单伟了?”
梁子贺撇撇嘴:
“我是有点慌,这有那个小朱在,单伟很安全,这没了小朱……”
“我真怕哪天单伟兽性大发,在对天合的内部无差别攻击。”
梁子贺的话,逗得志远三人哄堂大笑,志远笑的一抽一抽的说着:
“浩哥……杰哥,你俩都不知道,这梁子自从让单伟给捅了之後,就作病了。”
“我俩在岛市的时候,梁子总是半夜做噩梦,吓得嗷嗷喊。”
“你他妈啥都往出说!”梁子贺笑骂着。
在几人聊天打屁的时候,包厢门推开,咯吱窝夹着两条华子的卫东走了进来。
卫东将一条华子拆开倒出来,一人先发了一盒说着:
“别说不带你们的哈。”
潘杰见人都来了,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的服务员说着:
“我们人齐了,走菜吧,先把我在这存的一箱茅台上来。”
潘杰说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几人笑着:
“今天我安排,随便点了些菜待会不合口的话,你们再点。”
卫东撇撇嘴:
“杰哥,喝酒这玩意,不在於吃啥菜。”
“记得兄弟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条件不好,日子苦。”
“拆迁的时候,我和志远姜然,在文景街对面的小平房里,几个鸡爪子,和一袋花生米,也能喝得尽兴!”
听到这话志远皱眉数落道:
“东子,你闲的啊,又提以前干啥。”
卫东看了看志远,点根烟没再出声。
潘杰深吸一口气,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等了几分钟后,茅台都上了桌。
潘杰率先倒满了一杯,还没等其他兄弟拿起酒瓶倒酒,就提着酒杯笑着:
“哥几个,先别忙,我先喝。”
除了李浩之外,志远三人看着潘杰都是一脸疑惑。
潘杰叹口气挤出一笑说着:
“哥几个,咱们也挺长时间没好好喝顿酒了,今天能聚在一起……挺不容易的。”
“第一杯酒,谢谢你们能给面子来。”
潘杰说完,仰头一口将满杯白酒喝掉。
志远见状皱眉道:
“草,杰哥,你别这麽喝啊,菜还没上,空嘴喝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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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杰摆摆手,李浩则是给潘杰倒上了第二杯。
潘杰再次提起酒杯挤出笑容,而这次潘杰眼眶开始微红,不知道是酒的问题,还是情绪到了。
“第二杯,也是敬你们……今天我唠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哥几个,其实我都知道,你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所有兄弟们,呵呵,心里多少对我都有点意见。”
“可能是我潘杰做事的确,太缺德了,也许是自作自受吧。”
“算计来,算计去,逢人就算计,可以说,有的兄弟,算是间接死在了我的手上。”
“东子!”
卫东听到潘杰叫自己,抬头和潘杰对视。
而潘杰继续道:
“我知道,自从你跟红旗弄煤矿后,你俩天天在一起,感情深,我算计死了红旗,你的意见最大。”
“但当时的情况真的是无奈,事态紧急,没有别的办法了。”
潘杰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我对不起红旗和铁牛,但对得起天合,对得起你们……”
“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我也想不想那样做,可在大权的压力下,就两个结果。”
“要麽顺从,要麽反抗,可反抗就要付出代价!”
“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想着把话说开,不想看到大家有二心。”
卫东三人,第一次见潘杰当面哭。
潘杰第二杯酒下肚,又倒上了第三杯,打了个酒嗝继续道:
“坦白说,现在天合遇到了难关,这个坎能不能顺利过去,都是未知的结果,所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这第三杯,就是我给大家赔罪了,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哥几个担待点。”
“等下!”
潘杰刚要喝第三杯酒,却被卫东打断。
卫东叹口气,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来冲着潘杰说着:
“杰哥,第三杯我陪你喝……”
卫东停了停,挠挠头脸色有些难为情的说着:
“杰哥,其实吧,我这个人问题更大,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种。”
“有时候你们的思路,我跟不上,看问题也就看了表面。”
“虽然红旗的事,我心里对你很不满,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整个天合。”
“我也挺不是人的……你别跟我一样的。”
卫东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潘杰的成见,也随着这杯酒下肚。
而志远,李浩和梁子三人,也都纷纷倒满酒杯,冲着潘杰异口同声的说着:
“杰哥,这杯酒我们敬你!”
“好,干!”潘杰笑中带泪的将酒喝完。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也很简单,有误解很正常,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啥都理解。
但好在,天合这些兄弟,矛盾能说开。
菜上齐之後,潘杰又灌了半瓶冰镇矿泉水,才让胃里的难受缓和了些。
志远看着李浩两人问道:
“刚才你们说,天合有遇到难处了,咋回事啊?”
李浩无奈的叹口气,把工程款被卡的事,和几人都细致的讲了一遍。
李浩点根烟继续解释道:
“就因为这个问题,郭四又在这个节骨眼出事,还是因为贪钱,小天要不拿郭四当个典型,别的兄弟咋想?”
“如果放了郭四,其他兄弟都会觉得,就算贪了天合的钱,也是不痛不痒的小事。”
“本来天合就缺钱,要是内部再出问题,这不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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