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时也命也,谋划(求订阅!)
洗过藻后,李恒楼着子一直在细细话家常,直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两人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爬起来一瞧,原来是十字路口一人家里出事了,一老人药老鼠的红薯没收好,被来拜年的一小外甥误吃了,当场吐白沫,把大人们吓得要死,先是手忙脚乱灌大便催吐,然后赶忙送镇上医院。
邻居魏老师问刚帮忙催吐的赤脚医生,「老刘,怎麽样?孩子没事吧?」
刘医生接过邻居的烟,估摸着说:「催吐出来蛮多,就是具体不知道效果咋样叻?还是得到医院洗肠才晓得了。按道理,应该是冒大问题。」
一众邻居听得唉声叹气,曦嘘不已。大过年的遇到这种糟心事,搁谁听了都难受,纷纷把自己家的老鼠药和农药藏好,生怕出现类似的事情。
在农村嘛,大家平日里拌嘴吵架可能少不了,但邻里一般没有那种要人命的生死仇恨,真见谁家出了事,大夥还是同情居多,有些感性的阿嫂,甚至说着说着就流起了眼泪。
李恒看下表,对被窝里的子说:「老婆,快8点了,我们得起来了,得去你家拜年。」
「好!」
听到去自己家,刚还懒懒的陈子立马精神倍好,穿衣起床那叫一个迅速啊。嘴!比去外面捡钱还麻利。
望着媳妇儿穿戴整齐,李恒心思一动,又从后面怀抱住她,一动不动。
陈子嫣笑问:「怎麽了?」
「没怎麽,就是想抱抱你,你不知道嘛,我想你的时候多难受。」
李恒低头嗅着她的头发,上面还有昨晚洗过的洗发水清香味。
陈子很喜欢他这样抱着,如果昨晚在自己身上使劲是出于欲,那现在她能真切感受到,他是出于情丶出于爱丶出于真心。
她没再动,脑袋稍稍后仰丶靠在他肩头,双手把着他揽住自己腰腹的手臂,
由他抱紧,由他越抱越紧。
许久,他在耳边呢喃,「过去让你受苦了,委屈了。」
「没有,我是心甘情愿的嘛。」陈子矜半撒娇,侧头亲了他脸蛋一下,眼神温柔似水,很是宠溺他。
李恒问:「在我家过夜,怕不怕别个说闲话?」
陈子矜哼唧哼唧,昂首笑眯眯说:「不怕,我这辈子反正是你的女人。我就要让他们看看,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所有,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李恒没做声,定定地凝望着她的面孔没出声。
直到过去好久,他才说:「我媳妇真美!」
「嗯,那是,本来就美嘛,不美我老公也看不上我。」陈子矜在他怀里翻个身子,双手圈住他脖子调侃。
「晕,刚还和我表深情,现在就调皮了,看来昨晚我还是没到位啊,你还有精力奚落你男人。」李恒搂着她腰,爱极了地连亲她嘴角5口。
像啄木鸟一样,亲得她媚意连连,喜不自禁。
「里啪啦,里啪啦..:!」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贴着额头逗趣的两人顿时中断,李恒说:「好像有人去你家拜年,怎麽这麽早?」
陈子矜松开他,到窗户边探一探,说:「我三爷爷他们来了。』
陈老爷子是本土农村人,只是大部分时间在京城而已,他一共有7兄妹,散落在周边十里八乡,距离都不是特别远。
而像这位子矜口中的三爷爷,就在隔壁镇入赘。
那时候陈家穷,娶不起亲,为了让家里的弟弟妹妹有口吃的,换点粮食回来,陈家就把老三入赘给了一个有钱粮的殷实家庭。
等到鞭炮声停歇,李恒说:「走,我们也过去。」
「嗯。」
两人手牵手开心下楼。
此时大家都起来了,见两人下楼,视线不约而同投射过来,先是瞧瞧李恒,
最后目光落到了陈子身上。
陈子躲在他背后,显得有些害羞,但还是口几清甜地一路喊过去,喊得老李家所有人乐呵呵地,嘴都合不拢了。
李建国早已准备好了拜年用的鞭炮和礼物,对两人说:「晚上大爷爷一脉要回来,你们俩来这边吃饭。」
李恒错愣:「年前二姐信里不是说明天回来麽?」
李兰在旁边搭嘴:「我只是讲今明两天,有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你肯定看落了。」
「行,我知道了,晚上带子矜回家吃饭。」李恒点头。
一般情况下,是没必要说的,不过今儿是大年初三,两边拜年的人都多,所以李建国的意思是,早饭和中饭你们俩自己看着办,想哪边吃哪边吃,晚饭回来陪亲戚。
陈子提拜年礼物,李恒抱着鞭炮,从二姑夫手里接过菸头,直接点燃就扔在马路中央,然后两人鱼贯奔去了陈家。
「姐夫丶姐姐,你们终于回来啦,小的都等你们一早上啦。」两人刚进门,
陈子桐就狗腿式地献茶送糕点。
哎哟!那小算盘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就是要抱大腿。
虽然陈家的腿已经比较粗了,但家里人管得严哇,只有把这姐夫的大腿抱好了,以后才能零花钱不断。
当然了,除了零花钱外,让陈子桐最上心的还是李恒的作家身份。
在学校每每听到有老师和同学谈论作家十二月时,她就老爽了,老痛快了,
在边上偷偷听着,等到话题快要冷淡了时就加一把火,让他们继续聊,继续聊姐夫。
接过茶,李恒喝一口,然后跟着子喊人。
陈家人太多,喊了一圈才到陈高远两口子面前,「叔丶姨,新年好!给你们拜年了。」
锺岚看他眼就收回了视线,没声,没回话。
陈高远悄悄扯了扯妻子衣服,热情招呼,「新年好,来!来这边坐。」
陈高远对他很看重,拉着他去了最里边的炭火盆,围坐的都是些家族里有分量的人。
陈老爷子也在,陈小米三姐妹和陈家两个女婿同样在,另外还有陈家大爷爷和三爷爷丶四爷爷等人。
「爷爷,新年好!」
其他人,李恒都是用叔叔伯伯代称,只有陈老爷子,他是随子的称呼。
陈老爷子笑着颌首,打量一番后说,「文学世界里的璀璨明珠来了,咱有阵子没见了,等会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
长辈有请,哪敢辞?来都来了,李恒自是满口答应,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麽?他发现,自打自个进屋后,锺岚就很少露面,几乎都呆在厨房。
陈家人也洞察到了这一情况,但都聪明地没挑破。
陈子矜习惯了,虽然心里郁闷得不行,可还是忍着没去找亲妈理论,一直陪在李恒身边,生怕冷落了他。
等李恒和其他人都各自聊上几句后,陈小米才开口问李恒:「听说你又写新书了?」
此话一出,半个屋角落都安静下来。
一开始别个还不李恒是何许人也?为什麽被陈高远亲自安排到陈老爷子身边坐?
好吧,虽然李恒的名气在周遭十里八乡很大,但大多数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加之他很少在家,来陈家拜年的人一时半会还真没认出他身份来。
直到大家交头接耳一番,才精神一振,原来他就是那位传话中的人物啊,果然同传言一样年轻。
见到真人了!
终于见到真人了!
所以大夥就算在各自说谈,但注意力难免不悄摸放在李恒身上。
人的名,树的影。
李恒之名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快被传成神话人物了,搁谁遇着不好奇?搁谁遇着不多看几眼?
至于曾经和陈家贵女的丑闻?!如今谁还觉得这是丑闻?
如今大夥只有羡慕嫉妒恨,都暗戳戳恨不得自己家女儿是陈子矜,暗戳戳恨不得自己家女儿能用身体勾住李恒。
羡慕之馀,谁人不夸赞陈子矜有眼光?谁人不夸赞她眼光毒辣?在李恒没成名之前就早早钓住了这个金龟婿。
现在茶馀后饭谈起陈子矜时,大夥就两个词:佩服!天生福气!
见大家望向自己,李恒没否认,笑说:「确实在写。」
陈小米感兴趣问:「哪个题材?」
李恒说:「现实主义题材。」
「目前写了多少字?」
「5万多点。」
陈小米问:「新书有名字了麽?」
「有,叫《白鹿原》。」这里陌生人众多,他没有像面对老师巴老先生和余老师丶周诗禾那样推心置腹,书里的内容是一点都没透露。
陈小米是个知进退的人,也识趣地没深问,只是感慨:
「你的创作力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打算什麽时候发表?」
李恒道:「初五《收获》杂志的廖主编会过来,到时候跟他商量。」
陈小米听了有些小失落,但没表现出来。
或许,这都在她预料之中。
毕竟《收获》杂志才给了他8%的逆天版税,后面又拜师巴老先生,在国内文坛引起巨大轰动。现在是个明眼人都能看懂,李恒新书肯定会继续发表在《收获》杂志上。
这年头的作家身份很重,重到上桌吃饭时,李恒被拉主桌不说,还坐上了比较好的位置。
要不是今天他是以陈子男人的身份来拜年,以人情世故来讲,陈高远都得陪席末座。
人太多,早餐开了三桌。
陈家主要人物都在主桌,唯独锺岚在第三桌和一些来拜年的年轻女孩吃饭。
对此,陈老爷子撇了眼儿子,随后当做什麽都没看见一样,亲自陪李恒喝酒聊天。
陈家两个女婿和李恒一直没有过隔阁,两个人精察觉到不对劲后,很是热络地敬李恒酒,一杯一杯又一杯,桌上气氛才慢慢好转,直至谈兴渐浓。
饭后,李恒没在陈家多呆,喝杯茶缓缓酒后,就以赶写作进度为由走了,离开陈家,回了自己家。
李恒一走,陈家气氛要时变得有些微妙。
沉寂一阵,陈小米起身,「我去找大嫂说说话。」
陈老爷子发话:「不用,坐下。」
陈老爷子瞅眼儿子,陈高远放下茶杯,进了房间。
等到大爷爷丶三爷爷和四爷爷去村里马路上散步后,陈小米忽然小声说:「我听到风声,李恒在沪市很受女人欢迎。」
听闻,在座的人都没什麽特别反应,
优秀的男人哪个身边没几个女人围着转?
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没有小家庭那种暴跳如雷的愤怒和岔岔不平,相当地平和。
或者说,当一个男人优秀到一定程度后,自动会有飞蛾扑火之事发生,他们见怪不怪了。
陈小红扫眼周边,见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后,压低声音问:「小妹?你这话另有深意吧?」
现场之人都领会到了这一点,要是普通女人,陈小米提都不会提。更不会当着陈老爷子的面讲出来。
迎着众人的眼神,陈小米点点头,不疾不徐吐出一个名字:「黄昭仪。」
「谁?」大姐陈小芸面露惊愣。
陈小米说:「唱京剧那个。」
陈小红讶然:「大青衣?」
陈小米说:「回老家之前,我特意让京城朋友帮着留意他,没想到还真有收获,黄昭仪的身份就不用我多介绍了,你们应该都清楚。
让我惊讶的是,对方昨天竟然尾随李恒上飞机,跟到了长沙。」
陈小芸凝重问:「这麽疯狂?得逞了没有?」
无怪她这麽问。
黄昭仪的美名早就在京城和沪市传开了,好多男人趋之若鹜,被对方倾倒,
是一个非常有魅力和杀伤力的女人,不容小。
陈小米摇头:「碰壁了,李恒似乎对她没兴趣。」
几人互相瞧瞧,替子矜松一口气。但稍后又沉默下来。
果然,陈小米接着讲:「这次有黄昭仪,下次呢?
下次会是谁?
连黄昭仪都被吸引了,保不准会吸引更厉害的过来。嫂子要是这个态度,子矜就危险了。」
她的意思十分简单:黄昭仪被拒绝,勉强能找到理由,毕竟这大青衣岁数不小了。假若年轻个5到10岁,李恒还会这麽经得住诱惑吗?
假若换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过来,李恒能抵挡多久?
假若换个陈家都忌惮的情敌过来,事情走向会如何?
陈家手里握着剑,所以比一般人更能深刻认知剑的锋芒,也更担心难以对方的神兵利器过来。
陈小米能懂的,其馀人自然也能懂,
良久,陈小芸问向陈老爷子,「爸,你怎麽看?要不要调查下李恒在沪市的情况?」
陈老爷子不动如山,摇头缓沉讲:「时也命也,顺其自然吧。」
三姐妹和两女婿面面相对,临了陈小红问:「爸,你是怕惊动深水里的东西?」
陈老爷子拿起跟前的茶,有一口没一口慢慢喝着,「核心是李恒和子矜自己。」
这话一出,其馀人登时明白过来,这世道一山更比一山高,永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关键要看他们自己的感情纯度。
同时,五人也隐隐清楚,老爷子对大嫂是有些看法的,但在容忍范围内。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陈老爷子一直有暗暗关注李恒,也知道李恒和余淑恒走得十分近,为了不惊扰对方,才制止大女儿的提议。
当然,也正是因为知晓余淑恒的存在,陈老爷子才放任大孙女在李家住丶在李家过夜。
陈老爷子的做法,与其说是放纵,还不如说是一种策略,用「人言」的策略牵住李建国和田润娥的心,用「人言」约束李恒。
陈子矜很委屈,可又明晰亲妈的性子,一时也没办法,只能面上当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跟着李恒回了李家。
休息会,李恒拿起一些糖果和酒,对陈子说:「走,我们四处走走散会步,顺便去看下我二大爷。」
「嗯。」
陈子矜担心他有想法和不满,本想安慰几句,结果还没等她开口,李恒已经牵住了她的手:
「想要说什麽好听的话给你老公听呢,晚上留床上再说。」
闻言,陈子矜心底那一丝患得患失消失不见,笑意盈盈地说:「晚上某人坏得很,我都没多少时间说话。」
「这麽坏?」
「嗯,比这还坏。」
「那,那我今晚不吻你,其他照旧。」
「德性!」
年前二姐说二大爷可能快不行了,李恒放挂鞭炮进到院子里的时候,二大爷正在晒太阳喝酒。
酒是农家自己酿造的那种米酒。
「二大爷,我来看你了,新年好!」
他进门就大喊,怕对方耳背听不太清,声音比平素大了不少。
「呵呵,你小子回来了,不错,还带婆娘来了。」二大爷笑呵呵,起身要给两人倒茶和拿瓜子花生。
李恒赶忙摁住:「别,您老还是好好休息吧啊,我们刚吃早饭不久,肚子饱得很。」
二大爷逮着陈子瞅瞅,又瞅瞅:「丫头变化好大,我老眼昏花都快认不出来咯。」
「二大爷,我是陈子。」陈子矜笑吟吟自我介绍。
「晓得个,晓得个。」二大爷往嘴里沽口米酒,突然抽风似地唱起了戏腔:
「等我走咯,保佑你们夫妻俩人财两旺,人也发,财也发,子孙世代发...」
李恒:
陈子矜:
见李恒出现,同一个大院的杨应文母亲放下手中活计走了过来,「李恒,你现在可是发达了,贺喜你,贺喜你和子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得咧,农村妇女难得这麽拽一次词,李恒和陈子有点受宠若惊。
互相礼节性地道声新年好丶拜个年后,他探头问:「应文呢,没在家?拜年去了吗?」
提起小女儿,杨母就显得有些沮丧,「没有,我正想问你这事,这死丫头寒假没回来,家也不要了,你们俩平常和她有联系麽?」
寒假没回来?
李恒有些证神,登时想起来暑假开学之前杨应文说过的话,以后不回这个家了,当时还以为赌气来着,竟然来真的?
他看向子矜。
因为他和杨应文就通过一封信,讲得还是她发现了生财之道,挣留学生的钱陈子矜说:「我听宋妤和肖凤讲过,好像应文寒假去了一学姐家,在京城过年。」
李恒瞄眼杨母,替对方问:「叫什麽名字?我怎麽不知道?」
陈子矜知其意思,耐心地讲:「对方叫杨雪琴,在清华读大三,学的计算机好像,我和宋妤见过对方,对方请我们去外面饭店吃了一顿饭,挺热情挺开朗一人。
听应文说,杨学姐在大学经常帮她,关系挺要好——」
叫杨雪琴麽?
李恒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学生头短发女生,上辈子对方还是自己和应文事业上的搭档,要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确实可以放心杨应文的安危了。
大过年的,杨母为小女儿的事情哭过好几次,现在终于听到确切消息,顿时宽心许多。
陈子矜问:「子,应文不是写了信回来吗,你没收到?」
这时旁边的二大爷插嘴,「被坏蛋烧喽,塞灶膛里烧的喽,小杨也是命苦,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李恒看看二大爷,感觉对方思路十分清晰,就是说话抑扬顿挫,有点不太着调。
陈子望眼院墙外面劈柴的杨父,小声问:「是被应文爸爸烧掉的?」
每每想起这事,杨母就眼泪巴巴,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二大爷家走了出来。
离开前,二大爷忽然拉着他说:「有个东西给你。」
李恒停下脚步,「什麽东西?」
二大爷拄着拐杖站起身,缓缓走进屋里,过会又走了出来,此时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蟾蜍:
「这玩意是祖上传下来的,好几百年了,你留个纪念吧。」
接着他拍拍李恒胳膊:「最好是带在身边,能帮你聚运。」
李恒有些懵。
前生这东西二大爷可没给自己,据老爸回忆,好像是被大爷一脉带出去了。
李恒接过,入手好沉:「二大爷,这是什麽材质做的?怎麽这麽重?」
二大爷滋个大黄板牙,偷偷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写完,继续大口大口沽米酒。
李恒傻眼,金?
金子做的?
李恒再次掂了掂,顿时信了几分。
不等他开口,二大爷扫眼陈子矜,悄悄说:「不要给其他人看到,二大爷谢谢你和你妈送糖送酒,满足咯,没什麽还的,你就收下吧,记得明天来陪我磅嗑崂嗑。」
李恒推辞,死活不要。
但二大爷对症下药,一句话就把他堵回去了,「小子埃,所谓天圆地方丶物极必反,桃花运太过容易变成桃花劫,得老祖宗这个玩意儿镇住。」
李恒懵圈,眨巴眼:「二大爷,我知道你会打时,何时会算命了?」
二大爷打时是出了名的灵验,谁家鸡狗牛丢了,找他打个时,能大概说个方向。
村里人也不晓得他是怎麽推测的?反正就是拿一把烧柴火的铁钳,在柴灰里有一下没一下落点,口里念念有词,就成了。
二大爷笑呵呵说:「谁说我会算命?我是唬你的。」
二大爷一脸的玩笑不恭,但李恒确实被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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