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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有雨 16、 the sixteenth 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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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酥皮芙芙子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16 21:32:29 来源:源1

[thesixteenthday]

因为Vivian的突然发难。

陈若思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尽早赶了回来。

人还在路上就收到噩耗。

Vivian跟她明说,上次西郊那个策划就是批不下来,预算方面需要降低标准。

那本来就是个很烧钱的项目。

陈若思对这个策划也算得上是呕心沥血,她目前手上的活干完,就要专注于那一个项目了。

她当初策划书不知道交了多少个版本才通过上面的审核,这会儿好不容易定下来,又在这种关键时刻出岔子。

陈若思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Vivian在楼上CEO办公室还没下来,两人刚好错开。

“怎么回事?”陈若思的语气沉重,刚才Vivian突然找我,说要把营销预算给降了。”

天哪,那她又要去求广告部那个孙子??

而且这个项目本身走的就是高端路线,招商策划都很豪华,这要是不多做点营销。

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回本,才能开始申请下来第二批资金。

越清舒感到抱歉,跟她说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陈若思虽然急,但并没有把这件事怪到越舒头上。

“跟你没关系。”陈若思叹气,“Vivian这状态挺不对劲的。”

她说着,回头去问张渺。

“你今天遇到Vivian没?怎么说?”

张渺无奈:“带着她那只超贵的包包杀出去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Vivian有个超有钱的男朋友,但这个人具体是谁,其实大家都不太清楚。

只知道,至少是他们大BOSS那个水准的。

这事大家都没有怀疑到岑景头上,完全是因为岑景这人对Vivian并没有展现出过任何的包容。

真的会有人在工作上不对女朋友宽容点?

“估计是分手了,要么是吵架了。”陈若思合理分析,“好了,大家最近干活都小心点。”

其实Vivian什么事情都做得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好像有点处理不好感情上的情绪。

“师父。”越清舒小声问,“这个项目,只能通过Vivian来批预算吗?”

她在学校学的都是一些系统化的营销策略,但对职场操作流程依旧不熟悉。

她学生时代甚至没有参加过任何学生会的活动,一直在外面参加一些自然保护的活动。

志愿者服务不受阶级职称的约束,没有那么多规则。

越清舒初入职场,就是虚心求教。

“倒也不能这么说。”

陈若思看着Vivian批的内容,一个头两个大。

“正常来说,BOSS会确认一眼预算,具体的还要从商务和财务那边过,但越大的公司越是讲究一级一级汇报。”

“人一多,事情就容易搞乱。”

“所以我们这边有什么事情,都是由Vivian来敲定,由她全负责,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一级一级问责下来,Vivian自己也担风险。”

不过就是,话是这么说的。

但喜莱的产业这么大,西郊一个项目,对大BOSS来说,甚至可能不会放在心上。

陈若思说完这段话,又伸手戳了戳越清舒的酒窝。

“就像现在,如果你工作上出了什么岔子,就由我这个mentor来负责。”

今天要是她带着越舒出去了,就不会有后续越舒独自一个人被Vivian为难的事情。

陈若思觉得自己也有点责任。

没给越清舒吓到就成。

刚进门呢,公司里里外外都还没熟悉,结果被出差回来的大领导给了个下马威。

陈若思总觉得越舒身上有股令人怜爱的气质,真是不忍心让她去挨骂啊。

两人没有说太久,陈若思就赶紧去给自己的策划找解决法子去了。

越清舒的思路其实也没错,先扣营销预算,保证其他部分的正常运营。

但陈若思做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打算下强营销。

两个人运营项目的方法和重点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是谁对谁错。

但Vivian说这事是越舒提的点子,还不错,她支持,让陈若思头疼得很。

Vivian晚一些的时候才回来。

刚回来,陈若思就冲到她办公室去了。

越清舒在外面,忽然有些坐立难安,她其实知道这不是自己捅的篓子。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跟自己有关的。

思虑片刻,越清舒决定发信息去询问周叔,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虽然两人的关系一直不近不远,但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情分。

看Vivian那个强势的态度,这会儿是下不来台了,越舒在想,她要不要去帮忙跟广告部那边争取争取。

周为收到越清舒的求助询问时非常震惊。

她竟然会主动问他工作有关的事情,若是在自家,他能马上去调查一下情况。

但她是在岑景那边。

周为也没有多想,给岑景弹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下:“你们喜莱过项目是怎么个流程,已经确定下来的方案,还能改预算?“

岑景表示:“没有听说过。”

就算有,这消息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岑景不知道他为何问起这事,多问了两句。

“怎么了,Zhou?”他轻笑了两声,跟周为打趣,“现在是打算从我这边偷学点儿什么?”

“那是需要学点。”周为也哈哈笑,“看看你们喜莱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把我们小舒骗过去。”

岑景:“那你得问她。”

“说是因为想自己从底层混上来,不想在自家公司收到特别的对待。”周为叹了口气。

傻姑娘,怎么可能呢?

人和人根本不可能在同一起跑线。

有些身份和关系摆在那里,就永远不可能摘得干净,周为知道她的倔强。

但他也要教越清舒明白这个道理。

别的家庭,在孩子遇到困难的时候,可能会熬一碗鸡汤,但现实就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他们与这样的家庭环境相反。

周为会直接找到岑景问。

岑景对周为来找自己说越清舒的事情毫不意外,客观地告诉他。

“按照我们公司的行事流程,敲定下来的项目是不会变的,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如果是她接手的项目遇到了突然要扣预算的情况,可以直接去找她的直系领导。”

但很显然,周为打这通电话来,不是为了听这种话的。

岑景顿了顿。

轻笑。

“你得请我吃顿饭。”他提出要求。

“几顿都行。”

周为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倒也算不上给越清舒开很大的后门,只是职场关系复杂。

这不是她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儿能应付的。

通话结束以后,岑景把汪嘉瑞叫了过来:“市场部那边帮我盯一下。”

汪嘉瑞愣了下,下意识地开口八卦:“BOSS,你是打算跟Vivian道歉吗?”

岑景皱眉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见了?”

“..........................

真的很没有眼力见吗?

那不然特别关注市场部干嘛?

虽然市场营销部的确是整个集团的心脏,平时最关注的也一向都是市场部,因为他们花钱花得多。

但岑景每天也是日理万机,哪儿有对哪个部门格外关照过?

汪嘉瑞觉得,这中间必定有奸情。

“那个越清舒。”岑景开口道,过了会儿,又说,“算了。”“

他亲自去问。

越清舒收到岑景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一点拐弯抹角都没有,直接问她:【工作哪里推进不顺利?】

越清舒看着周叔回复的信息,猜到他俩肯定私下聊了些什么。

越清舒:【……………】

越清舒:【没有。】

过了会儿,岑景的消息又传过来,难得见他话多,越清舒这才发现。

他这个老东西,打字还挺快的。

-【没有?】

-【说着没有,一会儿又去找你周叔求助。】

-【越?舒,你别那么,我问你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越清舒总觉得她从岑景的白底黑字中,读出了点儿别的情绪,难道他在生气?

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告诉他自己有什么事情?

不可能吧?

岑景也是第一次觉得,越舒真是得可怕,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温顺乖巧。

像一只不会发火的、调教得很好的宠物猫。

按理来说,是不会伸爪子的。

-【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也会比还要通过Zhou那边传给我要快。】

-【Zhou来请我帮忙,还得请我吃个饭。】

越清舒看来看去,都觉得这根本不是关心,简直就是上位者的威胁。

他在可以轻松解决所有问题的位置上悠闲度日,轻轻抬手就可以解决她现在困扰的事情。

对岑景来说,根本就是举手之劳。

但对越清舒来说就很麻烦,她跟继父说好,继父又去麻烦他。

这兜兜转转的人情关系,说到底,岑景就是在威胁她。

如果她不乖乖说话,就会把事情告诉她家里人,如果她不想被他帮助,就不要去问别人要怎么办。

别到时候把周为的好心好意给浪费了。

越清舒觉得岑景是又把自己架在火上炙烤,她还没回他信息,先收到邓佩尔问她。

-【舒舒,晚上想吃什么呀?】

今天是她俩约好的,去邓佩尔家做客的日子,两人准备在外面吃一顿,算是庆祝一起入职。

越清舒的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回:【烤乳猪。】

她现在就像一只烤乳猪。

岑景跟催命似的。

-【想好没?】

到底说不说。

越清舒在电脑桌面前轻咬下唇,合理怀疑自己是激起了岑景某种好胜心。

她越是不想说,他越是追问。

过了会儿,她终于慢悠悠地回他。

-【我mentor有个策划,已经定下来了,为什么要临时扣她的预算?你们上面的人管不管?】

越清舒决定跟他干到底。

想帮忙是吧,那你管不管?

但越清舒还是低估了岑景的厚脸皮程度,十分钟后,她收到岑景的回复。

很冷漠的两个字。

-【不管。】

越清舒突然有点明白陈若思说的那句话。

不会真的有人上班,喜欢上老板吧。

可恶的资本主义!!

她干脆没有继续回他消息,再一次把手机扔到旁边,开始忙工作,就把岑景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下班后,她跟邓佩尔一起坐熟悉的公交车回去。

公交车车道一路畅行,两人在车上垂眸看着旁边拥堵的车道,

邓佩尔这次认出了那辆迈巴赫。

她伸手戳了戳越舒:“是这辆吧!你上次说,是BOSS的车?”

越清舒看了一眼,点头说:“对。”

“哈哈哈哈,那我们现在也是站得比老板高了!”邓佩尔骄傲地叉腰,“没钱也能享受嘛,旁边真的堵死了。”

越清舒的表情淡淡的,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了句:“嗯,堵死他得了。”

邓佩尔惊讶地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她?柔善良的越越宝贝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但邓佩尔发现,越清舒真的就这样认真地盯着那辆始终没有移动的黑色轿车。

…………………算了,也可以理解。

哪儿有打工人不恨老板的?

虽然开发部怨气比鬼都重,但市场部应该也不好过,据说大BOSS最喜欢在他们部门鬼混了。

这多吓人啊。

只是邓佩尔无法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这个温柔的越越恨上老板!

虽然越清舒嘴上说着想吃烤乳猪,但两个人最后还是去南门吃了一家涮肉火锅。

这家店是全国连锁的,不过还是在京北的最好吃。

邓佩尔一边吃,一边跟越舒说:“我老家那边的菌子火锅也超级好吃哦,等吃菌的季节,我让我妈寄点过来。”

越清舒对云南菌菇锅还挺感兴趣的。

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尝试,她不太会辨别哪些能吃,要怎么烹饪。

只记得宣传歌里唱的??

“红伞伞白杆杆,吃了就要躺板板。”

她还挺怕躺的....

但越清舒对味道也好奇,问她:“见手青真的好吃吗?”

“超级超级好吃!”邓佩尔说起家乡的美食就兴奋,“还有我们镇上的小肉串烧烤,绝妙。”

越清舒觉得沪城的烧烤都不好吃。

沪城这边大部分烤串都是日式甜口,她不是很喜欢吃。

虽然以前在珠洲生活的时候,口味也差不多,但到了沪城这么多年,她总还是觉得不习惯。

可能不习惯的,也不只是口味。

越清舒吃了一口锅里的青菜,含糊地跟她说:“那以后,我去你老家那边玩吧。”

邓佩尔马上答应。

“好呀!等我们都有钱了,在沪城闯出一片天,就回老家享福哈哈哈。”

越清舒顿了顿,没想好怎么跟她说,其实自己....本来就挺有钱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邓佩尔看起来也不是在乎这些细节的人。

越清舒没有继续往下说,两人吃完饭以后,公交班车已经收了车。

这里离她家足足有五公里远。

沪城的交通状况一直不怎么好,周末这个点还堵车严重,两人看着路口红了一大段的车尾灯。

邓佩尔忽然大胆地提议:“越越,我们要不散步回家吧?”

她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以前要从村里去镇上去上学,需要走好远好远的路,这五公里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越清舒....

邓佩尔虽然不了解她的家庭情况,但总觉得,看起来不像能吃苦的姑娘。

细皮嫩肉的嘛。

邓佩尔偶然抓住过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很光滑,牵起来好舒服。

不敢想象她以后的男朋友会有多幸福,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跟越越牵手啊!

说完以后,邓佩尔非常期待地看着越清舒。

她没想到,越清舒非常松弛地耸了耸肩,答应她:“好啊。”

越清舒甚至反过来关心她。

“不过五公里路要走好一阵子呢,你没关系吗?”越舒问,“而且我们这个时间回去,可能就会有点晚啦。”

“我肯定没关系呀,你知道我以前要去赶集市,去镇上可远了!不过晚了的话,你回去不太方便,要是不介意的话...”

她其实可以留宿一晚。

越清舒说,“嗯,不介意。”

只是她需要跟妈妈打个招呼,说今晚住朋友家,就不回去了。

两个初入职场的小姑娘,就这么手牵着,沿着河散步,一路往巷子里的破房子走。

后来的几年里。

越清舒经常想起这个夜晚,想起自己在沪城遇到的很多好朋友。

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就会觉得,人生不过三万天。

抓住眼下短暂的快乐就好。

“五公里路,你也是说走就走啊。”邓佩尔很佩服她。

自己是真的走习惯了,但对于越舒来说,应该还是有点难度?

“我以前还走过一整夜呢。”越清舒说,“从西郊走到东郊。”

“你一个人?”

“两个人。”

回忆起来,那可真是个疯狂的夜晚。

“两个人?”邓佩尔惊呼,“那也太浪漫了,是谁呀,跟你一起散步一晚上也是个狠人!”

越清舒差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还好又止住了,她说:“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

“那...难怪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邓佩尔感叹,“肯定是个温柔又有趣的人吧。”

越清舒心想。

才不是呢。

他超级无聊,且冷漠无情,整个人跟温柔这两个字都不沾边,唯一算得上是温柔的时刻,大概是八年前,给她递伞的那天。

其实越舒也想过,岑景为什么要给她递伞呢,他又不认识她。

他不是个好人,不会对别人产生特别的怜悯之心。

但她一直没有得到过答案,也不想追问答案,因为对于被救援的那个人来说??

什么理由都不重要。

她永远只会记得,那个拯救自己的人,犹如天神降临般,把自己从溺水的地方救起来的时刻。

原因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邓佩尔的家虽然拥挤破旧,但被她收拾得很整齐,她跟越清舒说。

“我最近准备买一个新地毯,天气冷了嘛,就要踩毛绒绒的地毯!“

“再过两个月就圣诞节啦,我要提前装饰好圣诞树,准备放在这边的小角落。”

“我跟你说,我超级会做手工的,到时候我就用绒布包几个纸箱做成礼物盒,我们就可以互相交换礼物啦。”

“其实星星灯我也挺想买的,但是那个东西实在太危险了,我们这儿楼上有时候还漏水呢...”

一漏水就会触电。

邓佩尔是真的把家里准备什么,计划什么,全都一股脑跟越清舒说了。

说完以后,她有些累,从旁边的小冰柜里拿了两个迷你罐的小可乐。

她拿了一罐给越舒。

喝过两口后,她又马上倒在床上,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天花板,忽然开始肆意地放声大笑。

“真好呀。”邓佩尔忽然感叹。

越清舒仰头看着她,“嗯?”

“你知道吗?我一个人来沪城的时候,其实很紧张的。”

邓佩尔感叹道。

“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总觉得手脚拘束,也觉得和很多人都格格不入。”

“在街边买了一杯咖啡,要了我四十块钱的时候,我当时其实也有点怀疑,我到底该不该来沪城打拼?”

“但我又觉得,天哪,我还这么年轻,不来大城市吃点苦,难道就回我们那犄角旮旯开始养老吗?“

趁着年轻,还能拼一拼。

“只是对陌生城市的恐惧,总是很难消散的。”她说。

越清舒忽然一愣。

是啊,她对这个城市的恐惧,深入自己的每一根发丝里。

所以才会在别人都在期待归家的时候,只有她站在机场。

踌躇万分。

真的要回去吗?

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这次登上返程的飞机之前,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岑景的面容,又默默收紧手,告诉自己。

没关系,回去沪城,可以见到他。

可以见到那个,曾经在她的少女时期,成为她的精神支撑的人。

邓佩尔又一下子撑起身子。

“但是我好幸运!因为我认识了你!我们还进了一个公司,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啦~”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真好呀真好呀。”

“令人害怕的事情全部都飘走啦。”

越清舒又是好一会儿没有回神,她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

她竟然,也成为了某个人在这座城市立足的支撑之一吗?

被人需要是一种很微妙的满足感。

手上的可乐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但此时此刻,握在手心,却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越清舒忽然问她:“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想不想之后跟我合租?”

她问完以后,自己都很震惊。

但人嘛,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其实就不需要考虑太多。

瞬间的冲动。

好像更能构成人生美妙的篇章。

越清舒就是刚才有一瞬间,忽然觉得,她们能这样呆在一起就很好。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那她们要住在一起吗?可以住在一起吗?

邓佩尔一个愣神,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可乐啪嗒地掉下去。

洒了一地,黏糊糊的。

两人赶紧起身擦拭,一边整理一边笑出声。

“我这个房子这么破,上班超级不方便的...你搬过来的话,我不介意,只是要委屈你跟我挤破房子了。”邓佩尔就这么规划起来了。

“我们可以选一个新房子。”越舒说,“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所以押金什么的我会付,房租这方面你也不用太担心。”

她都会处理好。

“要是我们住一起的话,我也不介意赔一个月的押金啦!都是小事!”邓佩尔也很是洒脱。

“真的就这么说定了?”越清舒确认道。

邓佩尔也意外地坚定:“真的。”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明明什么都没有考虑,什么都没认真想。

(B...

她们像个幼稚的高中生,在认真规划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未来。

“到时候就在家里装个投影,我们可以窝在客厅看好多电影啦!”

“你要养宠物吗?我们可以养一只小猫!”

“我一直都很想养猫猫的!”

“如果有你跟我一起照顾的话,应该会变得很轻松,我们越越一看就很会照顾人的!”

“对了!合租的话,我们俩谈恋爱都需要提前报备哈哈哈!”

两人就这么畅谈了一整夜。

越清舒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滴答滴答的雨滴声音。

她突然在想。

人可以死一边去了。

窗外

岑景洗完澡出来,裹着单薄的浴袍,突然打了个喷嚏。

寒意尚未退去。

汪嘉瑞的信息传过来,他连夜加班,处理了BOSS交代下来的急事。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汪嘉瑞只是很意外,BOSS在这么忙的日程中,竟然有空去关心市场部那边的一个小项目?

汪嘉瑞:【已经跟财务和出纳那边说清楚了,这个项目的预算按照之前既定的方案走。】

岑景慢悠悠的,坐在窗前,斟了一杯热茶,精致的杯盏在他手指间转动。

他单单回了一个“好”字,便不再继续在乎此事,对岑景来说,这事的确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准备入睡前

他忽然起了一阵玩心,难得从微信里找出越舒的名字。

-【处理好了。】

-【还有什么问题?】

消息发出去以后,越清舒没有任何要回的意思,岑景也不急。

岑景忽然想到以前。

他偶尔会帮忙给越清舒辅导一些功课。

初识的时候,她总是疏远又冷淡地说:“不用了,谢谢。”

越清舒成绩不错。

为提起她这个继女的时候也很骄傲和安心。

不错归不错,她总不能什么都会,也会遇到不能处理的难题。

岑景那会儿跟周为聊完工作,就会随便休息休息,后来某一天,越清舒终于忍不住了。

她拿着一本习题册过来,像是做了很久心理准备,用着尽量平稳的语气说。

“岑...小叔,这道题,你能帮我解一下吗?”

岑景的目光放在她手上,发现她其实有些轻微的紧张和?抖。

他那会儿想,自己平时对小女孩儿应该不凶。

她在害怕什么?

岑景是一个会戴着面具的人,毕竟要在别人面前营造一个完美的人设并不难。

如果她对他感到害怕,那他就做一个温柔的好人,于是他对她笑了笑。

唯独在她面前做那个好人。

“拿过来。”

“还有什么不会?”

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什么是真的什么是伪装。

第二天,越清舒并没有马上回家,她跟邓佩尔又去某个专门卖二手和古玩的跳蚤市场转悠了一圈。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还觉得挺有趣的。

很多人在这里摆摊并不是为了赚钱回血,而是为了传递物品的故事和意义。

有搬家时从童年的房间里找出来的,再也用不上的玩具,洋娃娃身上穿着自己缝制的漂亮衣服。

摊主还摆了几件小毛衣在旁边,说是她外婆织的。

她说。

想要把跟外婆一起度过的童年快乐,也分享给其他人,这几件洋娃娃的毛衣下藏着的是亲情故事。

也有人把前男友送的昂贵礼物扔在这边?售的,旁边挂着很有个性的牌子。

【前男友和前男友送的东西就应该扔在二手市场处理掉。】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爱情故事都是带着恨意收场的。

也有一些令人遗憾的故事。

-【决定从山村里走出来的时候,前男友塞给我的钱包。

我们的人生规划不同。

他因为家人,必须守住那一方寸的土地,而我想要更广阔的天空。

我说我要沪上,他默默说了句好,我临行前,他熬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来送我。

我们决定最后一个拥抱就分手。

到了沪城以后,我遇到了很多事,这个世界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被黑中介坑了、工作不顺利的某天,我在自己的出租房里掉眼泪,却从来时的背包里翻出一个钱包。

我们拥抱时,他偷偷塞到我的包里的。

包里还放着我们俩的合照。

我打开那个廉价的旧钱包,发现他给我放了一千两百零三十二块。】

所以她的摊位取名为1232

有零有整,那是他爱她的痕迹,是他们相爱过的证据。

摊主之所以把这个钱包拿出来,是因为他们都已经从那段感情中抽身。

双方都有了新的恋爱对象,但也感谢对方曾经爱过自己。

越清舒不喜欢那个钱包老旧的款式,但她却蹲下来,翻来覆去地看。

钱包里放了很多张卡片。

她抽出其中一张。

女生娟秀洒脱的字迹印在上面,她写。

【这世间很多爱和故事都是没有结局的,但我们还是要勇敢地去相信,去爱,去感受美好,也感受遗憾。

疯狂的、打破规则的。

没有人规定,必须是结果的爱情才是好的故事。

我很庆幸,自己在青春年少时,也感受过彻彻底底的爱。】

越清舒忽然觉得眼睛刺痛,握紧了这个陈旧的钱包。

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扫码付了款,把它带走了。

这个钱包不贵。

103

摊主写着说:【10.3是他的生日。再见了,我曾经的爱人。】

两个小姑娘?在一起,怎么都不嫌久。

她们甚至又一起吃了个晚饭,越舒才慢悠悠回家去,回家路上,她还收到莘兰的信息。

-【跟哪个朋友玩儿,这么开心呀?】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以越清舒对母亲的了解,她觉得莘兰可能在猜测自己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毕竟她这个年纪,真是适合恋爱和享受青春的时间。

前面她刚从美国回来,莘兰也明里暗里问过好几次,打听她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谈过恋爱。

还跟她开玩笑说,怎么回事,都出去留学了,不打算亲个洋嘴再回来啊?

其实越清舒也不是为了岑景守身如玉。

她本质上,就不是那么乖的人。

只是她的确没有喜欢上别人,她不急着恋爱,家里也不催促,所以就这么拖着了。

现在回来,挨着住了,家常闲聊话说着说着,自然也就扯到恋爱事上。

越清舒看穿莘兰的试探,直接回她。

-

【同事。】

-

女孩子。】

越清舒又顿了顿,给莘兰传了一条:【妈妈,我想搬出去住。】

她看到莘兰在那边输入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回复。

好久好久以后,莘兰才说:【你回来我们再聊?】

回去的路上堵车,越清舒费了好一阵功夫才疲惫地到家,其实她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邓佩尔那个房子是真的有点漏水,房东说下周才补修,只能边边角角暂时用水盆接着。

滴答滴答了一晚上,她有些神经衰弱。

今天白天又逛了一整天,回家路上还堵车,开车的司机油门刹车踩得急,给她甩得头晕。

家里恒温的温度有些热,刚迈步进门,她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上。

她想先上楼洗个澡,疲惫状态下,丝毫没注意自家客厅坐着个大活人。

他在她家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在周为和莘兰眼中,他几乎已经是他家的一份子。

根本不算客人。

所以这会儿岑景一个人坐在客厅,周为和莘兰则在书房商量事情。

只是越清舒就这么无视了他,路过,迈步上楼,她的脚刚刚踩上去一阶台阶,就被人叫住了。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愣了下,甚至能感觉到,岑景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越

清舒。”

“不跟我打个招呼?”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迈步走过来的,越舒竟然又从自己在外面鬼混回来被抓包的感觉。

越清舒:......他怎么又在

?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肩侧和光滑的背部。

像茂盛的枝叶摇曳,熠熠生辉。

越清舒微微侧身回眸,撞上岑景的眼神,唇动了动,却又半天没开口。

岑景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越清舒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

过于冷静和清淡的眼神。

她不是没见过别人露骨的眼神,也能区分出来,男人眼神中不同的信息。

但是没有,他依旧淡淡的。

越清舒觉得有点烦,觉得自己跟岑景说的话全都是白费,说白了。

他还是把她当小女孩儿嘛。

越清舒干脆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岑景,既然是他提的这茬,那就他自己来解决。

她抬眸,看着他。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

是按照辈分,继续叫你一声小叔叔,还是按照我的心情,叫你的名字?

是坚守着道德的底线。

还是疯狂、不受约束地打破规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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